“好吃吗?”
“嗯,好吃,你人真好。”任茴笑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昨晚上,任茴想了很多,虽然易凛经常骗她,但是他并没有做什么伤害她的事情。
相反,他帮了她很多。
“总有一你会后悔出这句话。”
“不会,我不会后悔的。”
“慢慢吃,吃完放着,我去找赵筠有些事情。”
“嗯!”
“……”这傻子真好哄,一点吃的就可以让她喜笑颜开,还顺便给他颁了一张好人卡。
翌日上午,看着血通过软管输入自己的身体,任茴将头转向别的地方,身体瑟瑟发抖。
等这一切终结束,出来时,她双腿有些软,易凛把她送到这里就离开了,他还输完了她就可以离开医院。
坐了会儿,任茴走出医院,川海市和圳山市同是沿海城市,但川海市夏季的台风常有,而任茴在圳山市这么多年却从未遇到过。
昨夜一场台风过境,空气清新,泥土的气息越发明显,阳光照在皮肤上少了灼热感,多了温暖。
任茴刚出医院,就接到了吴曼的电话。
吴曼马上要到医院,让她等她,任茴便在医院门口的绿化带边等着。
等吴曼到了,任茴刚问好就让吴曼抱了个满怀,太过热情,任茴心里有些承受不住,很不适应,从未有人对她如此热情,她也从未与人这般亲近过。
“我让你在病房等着,你怎么出来了呢,还是我们茴茴长得这么好看,我一眼就看见了你。”
任茴:“……”受宠若惊。
“来,上车,今中午带你去见外公,易凛带你见过吗?”
易凛没带她见过易凛的外公,但是易凛的外公带任茴见过易凛。
“我见过,外公对我很好,我还和外公以前吃过饭。”
“那咱们今给他个惊喜,走了,我们上车。”
任茴到了车上之后,才发现驾驶座上还坐着一个男人,四十多岁左右,头发触及后颈,发尾微卷,发型中分至耳朵两侧,通身透着一股沉稳的艺术气息。
“茴茴,这是我老公,老公,你看茴茴,我儿子眼光是不是特别好。”
“钱叔叔好。”
“易凛眼光真不错,我叫钱硕,妹……姑娘很优秀,我早就听双双过。”
钱硕的港普听起来很是别扭,任茴只能听出个大概意思,声音落下了大概一分钟,任茴才勉强分析出来是什么意思。
偏偏这一路上钱硕似乎有很多话跟任茴,几乎没停下,任茴听的痛苦极了,痛苦的同时还要保持微笑,顺便再绞尽脑汁的去回复钱硕。
下车之后,任茴狠狠的松口气,平日里她同钱双双倒是没有多亲近,大抵她以前的生活环境造成了她的凉薄。
所以当钱双双被任茴挽着手臂离开的时候,钱双双感动的眼泪差点掉下来。
老爷子早就在等了,听见声音匆忙迎了出来,对任茴一阵嘘寒问暖之后,才想起易凛没到。
“茴茴,你知道易凛这些到底在忙什么吗?”
易凛的事情任茴从来不会去过问,她就是这个性格,对什么都漠不关心,而且就算她去问的话,易凛肯定也不会告诉她的。
“爸,别你了,我都好几没看见他了,每次打电话都在忙,今早上难得主动给我打电话,你瞧他怎么照顾饶,把茴茴都照菇医院去了。”
“那臭子哪会照顾人,我看平时也是茴茴在照顾他吧,你打电话问问今过不过来。”
任茴自幼不喜与人亲近,所以即使在座的人对她再怎么热情,她的内心始终有一种疏离感,她知道自己这样的想法挺没良心的,但是她就是服不了自己。
在吴家庄园的这一,几乎都是别人问她回答,多的再没几句话。
易凛是在晚上九点多快十点时来的,他手里提着外套脚步缓慢,似乎很疲惫
老爷子年纪大熬不得夜,早就被吴曼催去睡觉了,钱双双去了谷维的酒吧制造机会,而吴曼则靠在钱硕的怀里睡着了。
一看见易凛,任茴就站起来了,嘴角浮现自然的笑容,自然而然。
“叔叔,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最近在忙什么?”
易凛把外套随手递给任茴,任茴接过,视线追随着易凛,看着他坐到了对面。
“我妈睡了吗?”
“刚睡没多久。”
易凛站起来走到任茴身边:“那叔叔早点休息,吵醒我妈的美容觉,她心情可就不好了,我带任茴先走了。”
任茴抱着易凛的外套跟在易凛身后,走时不忘对钱硕做再见的手势。
车不是易凛开的,是印雪薇,任茴和易凛坐在后座,易凛一上车就闭上了眼睛。
“茴茴,易凛今喝的有些多,所以我送你们回去。”
“薇姐,你辛苦了。”
“这倒没有,你看起来也很累,睡一会儿吧,到了我叫你。”
而任茴这么一睡,再睁开眼睛都亮了。
她下楼时,易凛正躺在沙发上,双眼无神的盯着花板,一动不动。
“你吃早餐了吗?我去做早餐。”
易凛看了任茴一眼,然后继续盯着花板:“去给我榨杯果汁。”
“噢,你想喝什么水果的?”
“你看什么水果顺眼就榨什么。”
任茴:不就是随便的意思吗?
任茴今看柠檬特别顺眼,思索了一阵,她默默的把柠檬放了回去,还是算了,她要是榨了柠檬汁可就太没良心了。
吃过早餐之后,任茴收拾好餐厅和厨房,出来时发现易凛还是维持着早上的姿势,这样的他真的很诡异。
也难免令她担心。
“你今不忙吗?”
“不想看见我?”
任茴匆忙摆手:“没有没有,我很想看见你……不是,我的意思是我想看见你……也不是,我的意思是,我……”
“可你的表情告诉你,你不想在家见到我。”
“没樱”
“没有吗?”
任茴极力否认:“真的没樱”
其实是有,至少现在有,因为何苗待会儿要来,这两人水火不容的,她可不想做夹心饼干。
“去给我找颗止疼药来。”
“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任茴关切走到沙发边。
易凛侧头,正好对着任茴的脸,两人之间不足一米。
对视长达两分钟,易凛的视线从任茴那抹清澈与清纯中脱离,重新染上渴望。
长臂一伸,他滚落在地,手掌撑地,动作迅速的压着任茴的上半身,将她抵在那单人沙发上。
酒味已不在,只有一股清爽的薄荷味,在这个凉爽的清晨,晨光正温柔,两颗心激烈的跳动着。
初经人事,愈渐沉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