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什么?飞欺负你了?我打电话找……”
突然一个脑袋撞进了怀里,易凛哼了声,低头看向怀里的人,他今这衣服大概是废了。
“飞没欺负我,你知道我是谁吗?”
“废话,别以为你哭得像个猪头我就认不出你是任茴了。”易凛的手犹豫许久,终究是放在了任茴的头上。
“你才像个猪头!”
“我又没哭,起来,我给你带了水果,不是想喝果汁吗?”
任茴这才发觉自己失控了,好丢人啊,她怎么只能主动去抱易凛呢而且还那么夸张,偶然看见易凛那被她泪水浸透的白衬衫,任茴脑袋埋的更低了。
易凛的手熟练的找到任茴的下巴,将任茴的脸抬起来:“你泡牛奶里吗?怎么白这么多?”
“我以前很黑吗?”
“……”“嗯这个……”
“……”好了,易凛的答案她知道了,她以前很黑。
“过来看看,想喝什么水果?”
易凛提了两个购物袋的水果,里面种类很多,甚至有不少任茴都不认识的。
“你怎么来这里了?”
易凛在拆水果刀,漫不经心的回答:“来出差,顺便来看看,我第一次来圳山市,可惜季节不对,看不到圳山市的雪。”
原来他不止是。
“你女朋友没来吗?”任茴并不想问这么破坏心情的问题。
但是没办法,易凛深夜背着他女朋友来酒店找她,即使他们什么都没做,他女朋友也会误会的吧。
诸如此类的锅,任茴不想再背。
“你哪个女朋友?”
“你同时交往好几个女朋友吗?”
易凛刚拧开水喝了一口,差点喷出来。
“噗,任茴你讲话之前稍微思考一下行吗?我可没那个本事,我不知道你问的哪个女朋友,不过不管哪个都跟我没关系了,我现在单身。”
“都分手了?”
易凛点头,心里却在腹诽,这傻子到底在想什么,他这段时间以来特别忙,哪有时间交女朋友,再,他已有钦慕之人。
“你好花心啊,是不是季海把你带坏了?”
易凛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他抓起任茴的手放进购物袋中:“随便拿两种,我待会儿还有事情。”
“对不起,耽误你时间了,我可以自己来。”
“去坐着,看会儿电视,我来就好。”
“你不是要工作吗?你还是……”触及到易凛突然严肃的眼神,任茴的声音戛然而止,她默默的退回了床边坐着,拿起来遥控器。
任茴订的是标间,在广告声音中,她默默的挪到了距离易凛最远的那张床。
远远地看着他,他在很认真的给水果削皮,这一刻如此像梦境,他一如从前的模样。
嘴巴也是一样的毒。
“看我做什么?看电视?”
“我……我没看你,我看的是电视。”
“……”口是心非。
想想,任茴一开门就给他一个拥抱,易凛当时就被那个拥抱惊到了,又惊又喜,吴曼距离产生美,果不其然。
“你……在看我吗?”任茴左顾右盼,发现身边根本就没有其他的物品。
“不可以吗?”
“……”当然可以了。
“还有,任茴你不看我的话,你怎么知道我在看你?”
“……”
任茴继续保持沉默,门铃响了,易凛走过去开门,等他再出现在任茴面前的时候,手里多了一只行李箱。
“你不要多待几吗?待会儿就要离开了吗?”
易凛打开衣柜,将箱子放在任茴的黄色箱子旁边,他的动作已经给出了答案。
“你要住在我这里吗?”
“酒店那边出了些岔子,我不能在这里住吗?”
“当然可以。”“其实我一个人住在这里有点害怕。”
机器转动的声音停止,易凛将果汁倒出来端给任茴,他随意坐在旁边的床上:“怕什么?你的家人?不是,他们已经不是你的家人了。”
想起今飞跟她讲的事情,任茴心有余悸:“易凛,谢谢你,如果不是你让飞保护我的话,我不知道我……”
“跟我客气什么?我这是好人做到底,我去年辅导你那么长时间,你要是不能去参加高考,那我的努力不是白费了,我可从来不做无用功。”
“我会好好考,但是还是要谢谢你,果汁很好喝。”
“馋猫,飞你看那杯果汁看的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哪有那么夸张……”她只是很惊讶,明明刚认识的人,田飞怎么会那么坦然的抢她的果汁。
“行了,果汁也喝了,去洗个澡回来睡觉吧,我出去抽根烟。”
任茴看见易凛拿出香烟盒了,她记忆中易凛是不抽烟。
“哎,你什么时候开始抽烟的?”
“记不清了,大概是去年,我回来之前不要给任何人开门,知道了吗?”
“嗯,少抽点,对身体不好。”
“你在关系我?我抽的多,就烦的时候会抽一两根。”
“……”这还叫不多?
易凛出去了,任茴洗了澡躺到了床上,电视机里在播放着晚间新闻,任茴找到一部动漫,无精打采的看着。
等了许久许久,她开始打瞌睡,她还在坚持,看了看时间,易凛已经出去快一个时了。
他出去抽个烟怎么这么久?
任茴很纳闷,但是又不敢出去寻,她也不想麻烦飞。
酒店后巷,泔水桶发出阵阵酸臭,易凛夹着烟看着地面,对面站着的一男一女,不堪入目,这家人果然还是没死心。
“你到底对我妹妹做什么了?你把我妹妹拐走,我可以告你。”
不得不,任茴这个姐姐虽然跟她是同母异父,但是一点相像的地方都没有,倒是比易凛想象中的还要泼皮。
“妹妹?谁是你妹妹?任茴她不是被你们家赶出来了吗?你们管过她死活吗?想告我请随意,用我帮你们请律师吗?”
“任茴本事真不赖,居然能找到比胡子安还厉害的,你别以为我怕你,我们不怕,你囚禁我妹妹的人身自由,趁我们还有商量的地步,你抓紧把她放了。”
易凛嗤笑:“囚禁?商量余地?哦对,我差点忘了这个环节,你要多少钱?开个价。”
旁边一直沉默的王成山突然喊起来:“一百万,没个一百万,你别想把任茴带走。”
易凛慵懒的眼神随意扫了扫那眼睛发光的两个人,觉得可笑的同时,她更心疼任茴了。
她到底是在多糟糕的环境中长大。
“一百万?这么少?我的资产要在后面多加上几个零,但是我一分都不会给你们,你们把任茴当成什么了?商品吗?”
任莱张牙舞爪的要扑上来,被王成山给拦住了,任莱突然癫狂起来,哭哭啼啼:“我这是什么命啊,我们家辛辛苦苦养大那白眼狼,那白眼狼不仅置我们不管不顾,还不要脸的倒贴给男人,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易凛看够了,这两个人根本就不能正常的语言交流,他打了飞的号码让飞过来。
是他疏忽了,打电话时根本没提防着面前这两个人,虽然任莱扑上来的时候他闪开了,但是她的指甲还是划过了他的脸,刺痛。
“你有两个选择,要么给钱,要么我们去抢人,你这么有钱,又是真心想要任茴,我们要你一百万过分吗?”
“我过,如果给你们,一分都没有,任茴不是你们讨价还价的商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