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你这样的,你能真诚一点吗?你这回答也太敷衍了。”
易凛攥住任茴的手腕:“任茴茴,也没你这样的,你再这样就别怪我不体谅你了。”
任茴顿时身体僵直,动都不敢动,连呼吸都是心翼翼。
“你……刚刚叫我什么?”
“傻子。”
“易凛,你能给我一个承诺吗?”
“嗯,我承诺我会娶你,这辈子非你不娶,除非我哪意外死亡了。”
任茴郁闷极了,这人怎么这样,她俩还没确定关系,他这话倒显得他的态度更加敷衍了,满嘴跑火车。
“不是这个,我要你跟我承诺,你以后不再骗我,易凛,真的,你跟我讲的话,我都不知道哪句是真哪句是假,我听不出来,我也看不出来,就像你以前我的那样,我很傻吧。”
易凛长臂收紧,他的脑袋抵着她的额头,呼吸交杂。
“你一点都不傻,你是我的聪明蛋。”
任茴:为什么她一点都听不出来易凛这是在夸她呢。
“乖,睡觉,再不睡你今夜都别想睡了。”
“等一下,你还没答应我。”
“答应你什么?”
任茴:好气哦,易凛这个人怎么这样?她以前怎么不知道易凛有这么一面呢,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吗?
“逗你的,如果你要听假话的话,我就答应你,如果你要听真话,我告诉你,我不能答应你,在感情方面我肯定不会欺骗你,但是有的时候生活就是需要谎言,善意的谎言,你现在可能还不懂,慢慢的你就懂了,要不别睡了,你昨睡了很多。”
“……”
她现在讲话还有用吗?
“生气了?”
“易凛你这人太会讲话了,我居然不能从你的话里找到一点纰漏。”
莫名其妙的,任茴感觉自己上了易凛的贼船。
船已经开向大海,只有他们和漫漫征途。
这一觉,任茴睡到中午,梦里的画面很乱,都是昨夜里那混乱陌生的一切,她唯一记得的声音就是她在喊痛的时候,易凛不停的在对不起。
一边着对不起,一边犯错,这对不起没有任何的服力。
翻身,任茴皱眉,疼痛致使她面目扭曲,她痛呼出声,隐隐约约的好像听见了脚步声。
然后是易凛的声音:“哪疼?”
“……”他就是故意的!
易凛将任茴圈在怀里,心的把任茴的头发拢到背后,然后试图打开任茴的被子,被任茴拦住了。
“你干什么?”
“给你穿衣服,这家酒店的餐点不好,我带你出去吃,吃完我们回川海。”
“你别碰我。”彼时的任茴宛若一只刺猬,张口咬在易凛的手臂上。
“咬吧,咬到你开心为止。”
“……”任茴松开了易凛的手臂,她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问道:“你昨……迎…措施吗?”
“有,放心。”
“你不会是在骗我吧,你哪来的?”
易凛叹气:“我亲爱的土豆,你不知道酒店都有这种东西吗?”
“不要再叫我土豆了,我不喜欢。”
“好,那你喜欢我叫你什么?”
“……我没名字吗?”
“任茴?”好像没什么特点,凸显不了他们俩的关系。
任茴点头,她问:“你以前和施雅在一起的时候,你怎么喊她?”
“……”易凛心里咯噔一下,这是死亡命题,关于前女友的问题不管怎么回答都是错的。
“易凛,你怎么不讲话了?不要骗我,你以前到底是怎么喊她的?可爱还是……”
易凛匆忙打断任茴的话:“祖宗,你别这么快判我,没有,我没这么叫过她。”
“那你回答我,我在很认真的跟你讨论这个问题。”任茴身体不舒服,心理也跟着不舒服,反正现在让她好听的话,她肯定是不出来。
“我就叫她雅雅,就像别人叫你茴茴一样。”
“那你不要叫我茴茴,我不要跟她一样。”
认识吃过施雅的亏,搞得那次之后,她每次看到施雅都会感到恐惧,那时候的她从来没想过自己会跟易凛在一起。
见任茴许久没讲话,易凛碰了碰任茴的鼻尖:“又在想什么?”
任茴如实回答:“我在想施雅。”
“……”前女友这个坎是过不去了吗?
“中午想吃什么?”
任茴丝毫没在意易凛转移的话题,她问:“你在施雅之后的几个女朋友,施雅有找过她们的麻烦吗?还有,就才十个月的时间,你到底换了多少个女朋友?我是不是很快也会被换掉?”
看来他易凛今是真的逃不过前女友这个死亡命题了。
易凛双手捧着任茴的脸,让任茴面向自己,他盯着任茴的眼睛,眼神无比真诚:“乖,听我,有我在施雅不会找你麻烦,我不会让任何人找你麻烦,我会把你保护的好好的,至于你的那些前女友,我真话,你别生气。”
任茴连续做几个深呼吸,易凛顿时就明白了,任茴怎么可能不生气。
“你吧,我生不生气是我的自由。”
“我就施雅一个前女友,其他的都是逢场作戏,懂吗?因为他们是合作公司新签的人,他们刚出道需要一些绯闻,我向你你保证,我以后再也不会做这些事情,我就你一个人,好不好?”
任茴仔仔细细的将易凛打量了一番,她发现了一件很可笑的事情,她根本就分不清楚易凛什么时候是在撒谎。
她可记得当时听易凛提起他交了好几个女朋友时,她难过了好多,后来又安慰自己,那些都已经是前任了,才总算是看开了些。
结果易凛现在过来跟她,那些都是他骗她的,是假的。
而且昨晚上他还,他不能对她承诺不对她撒谎。
她认识易凛一年了,可算起来,他们相处的时间也不过两个月而已,她根本就不了解他。
患得患失将任茴拉进失望的无尽深渊,她渐渐的看不清易凛了。
任茴垂眸,易凛的手从她脸上拿开。
“我衣服呢?”
“这边,任……”
“你能出去一下吗?你也可以怪我放不开。”
“我没怪你,我出去等你,别想太多了,你只需要知道你在我心里是第一位。”
易凛到现在还记得去年决定和任茴分开的那一夜,他抱着她一夜没睡,将她的样子深刻在脑海中,告诉自己要理智。
任茴还是未经世事的孩,她都明确了他没有什么值得她喜欢的,他要冷静,她还要高考,她以后的人生路还很长,既然她不喜欢他,他就不能为自私而毁了她的人生,如果再相处下去的话,易凛怕自己会控制不住自己,所以那没亮他就走了。
他努力不去见任茴,告诉自己忘掉那个女孩,无非就是昏暗的过一生,他都已经这样过了二十多年了,早就习惯了。
所以他忍住了,他以为他成功了,可那他在路上,无意间看见经过的公交车里坐着任茴,他就好像着了魔一样跟了上去,脑子告诉他要理智,可他根本就不受控制。
他跟到了便利店门口,印雪薇站在她身边,后来再次从她的面前经过,只是想要提升一下他在她生活中的存在感,但是,似乎毫无用处。
之后他便投入了忙碌的工作中,可并没有什么用处,任茴这个人好像是他骨头上的刺一般,疼痛着时刻提醒着她的存在。
再后来他让自己如愿见到她,陪她过了一个除夕,然后落荒而逃,因为他发现任茴的眼睛里还是没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