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凛,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所拥有的的一切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
讲话的是坐在旁边的女人,易凛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因为不想记住,也记不住。
他对她唯一了解,这个女人是易彰挑选的孙媳妇,那他就不做他的孙子。
“我也是你梦寐以求的吗?这位姐?”
“易凛,我很差吗?”
“你差不差我不知道,但是我不可能娶你,这饭不吃也罢。”
易凛刚离席,一只盘子就在他的脚边碎裂。
易彰苍老的声音响起:“你想走也可以,你想要自由当然可以,你甚至想娶那个来历不明的丫头也可以,我就一个条件,你们的第一个儿子送回易家来,从此以后你们爱去哪去哪。”
易凛仿佛听到了大的笑话。
“爷爷,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
“混账,你怎么话?”
易凛跨过那碎裂的盘子走向院子,只要出了房间,旁边就会跟着四个壮汉,能在易彰身边工作的那绝对都是一等一的高手,易凛不会自讨没趣。
空一轮皎洁的明月,月下一个惆怅的人在想着另一个人。
他也不知几时才能离开这牢笼一般的地方,她肯定等的着急了吧。
他现在只希望她不要误会他。
“爷爷的那个来历不明的丫头她漂亮吗?”娇而细的女声。
易凛打心底的抵触,更抵触这个人。
“她有我漂亮吗?”
“她比你漂亮多了。”
“可我在爷爷那看过照片,就是一个乡野村姑。”
“你……”易凛举起了拳头,欲挥出的瞬间他控制住了自己,他的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连日来的烦恼和糟糕的处境压的他喘不过气来。
“你要打我吗?”
“滚。”
“爷爷只是想要一个继承人而已,你为什么不答应爷爷?”
易凛屏息,企图压住怒火。
他反问道:“让你的孩子去祭河神你愿意。”
“祭河神,爷爷可不是这么的,他想要你的孩子留在易家,将来会培养成继承人,他的人生是多少人几辈子不敢想的。”
“呵。”那该是怎样的绝望和孤独,他不想他的孩子同他一般。
旁边一个行色匆匆的中年人往客厅跑去,易凛记得那个人,张管家,易彰的得力助手,他跑的这么快大抵是有很严重的事情。
餐厅。
易彰擦完了嘴巴,示意旁边的人讲话。
“老爷,陈居生来了。”
“他来干什么?”
“是和少爷有合同没签,来找少爷签合同。”
易彰摔了杯子,茶叶溅出了好远,周围人腰躬的更低了,大气都不敢出。
“签合同?来我这签合同?陈居生倒真是有一手,他一个人来的吗?”
“还有印雪薇,印雪薇拿着公司的印章。”
易彰摆了摆手:“让他们进来吧,易凛呢?”
“在外面,和娜娜姐在聊,好像聊还挺投机。”
“这兔崽子就会演戏。”
院子里,易凛看见张管家走了没多久,后面就有人领进来了两个人,那两人径直走到了他的面前。
漫漫黑夜,易凛总算是见到了阳光。
“你们怎么来了?”
“易凛,我们的合作案有份合同没你的签字不行,来找你签字。”
有没有合作案,易凛还不是心知肚明的吗?
“薇,辛苦你了。”
“没有没有,公司的章别人不可以拿,我们都是为了公司的发展,易总,陈总你们聊。”
任茴和何苗吃晚餐的时候,喝了一瓶啤酒,不胜酒力的她一瓶就醉了。
梦里,手机在响个不停,她接了,那边居然是易凛的声音,真是做梦都不不放过她的吗?
任茴不记得自己过了什么,因为觉得耳边的声音很吵,她就把电话给挂断了,可没多久她又做了同样的梦。
相同的梦境,一夜重复了好多次,上午醒来头疼到要爆炸的任茴找了好久,总算是在阳台找到了已经黑掉屏幕的手机。
手机怎么到阳台了?屏幕也裂了……真是奇怪。
何苗她今必须要回家吃午餐,大概傍晚会回来,任茴脑袋疼得厉害,在空旷的房子里走了一圈之后,绝望的躺到了大床上。
她是被甩了吗?她的初恋就这么无疾而终了?好惨啊。
这场恋情,没有人分手,任茴甚至连人都没有看见,就这么失恋了?
眼泪不知不觉的从眼角滑落,一阵急过一阵的敲门声令任茴更加头疼。
她胡乱的擦了擦眼睛,走到门边,通过猫眼看出去,顿时心情更差,门外站着的她讨厌的季海。
而何苗不在家,任茴不想给她开门。
可外面的那个人就好像跟他杠上了一样,那敲门声一没停,就好好像知道家里有人一样,任茴甚至还听见了邻居大妈的叫骂声。
她没办法了,只能硬着头皮打开了门。
“你到……”
“跟我走。”
“喂,你要干什么?你别拉着我的手,季海,你松开,我门还没关。”
季海对着刚刚骂他的阿姨喊道:“阿姨,麻烦关下门,谢谢!”
“……”“季海你是疯了吗?我又不是何苗,你拉着我干什么?”
“我找的就是你,易凛给你打了一夜电话,还以为你被绑架了。”
“你谁?”
“易凛!你男朋友。”
“……”他给她打了一夜电话?她那不是在做梦吗?
“季海,你等等,季海!季海,你松开我,我手机没拿,我去拿来给易凛回电话,我手机昨没电了。”
季海总算是松开了任茴,陪着任茴回到了楼上,任茴在前开了门,然后趁着季海不注意,快速闪了进去将门反锁。
靠在门板上,她松了口气。
急躁的敲门声再次响起,任茴慢慢悠悠的走回了卧室,易凛想见她,她就要送去给他见吗?他不想见她,就整整的关机?
无趣。
回了卧室,手机开机,跳进来的未接电话都是易凛的,原来他真的不是做梦。
“你给易凛回电话还是我回?”
任茴正在看手机,被突然出现的声音吓到张大嘴巴指着门口的人,语无伦次:“你你你……你……”
“想问我怎么进来的?这是我女朋友家,我有钥匙很奇怪吗?”
“……”
“把你的东西拿着跟我走,易凛在等你。”
“我不去。”
季海突然就收了微笑,是任茴没见过的严肃,严肃中还透着邪恶,好像下一秒一拳头下来,她就会一命呜呼。
“任茴,你应该很清楚我不是什么好人,你是想让我把你五花大绑了?还是装到袋子里?或者就这么扛下去?到时候你可别嫌丢人。”
“你……”季海还是一样的讨厌,不,是更讨厌了。
“你什么你,乖乖跟我走,我让你少丢脸,走前面,不许再耍什么聪明。”
遇上恶霸了,任茴还有什么反抗的余地?只能顺从了。
“你这样对我,我告诉何苗。”
“你吧,你们俩真有趣,都喜欢对方男朋友的坏话,昨苗苗没少给你洗脑吧?”
“我告诉何苗,你诋毁她。”
季海将任推进了车里:“你告吧,苗苗本来就不理我,你们把我惹急了,我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到时候受罪的还是何苗。”
“……”季海的话,任茴是相信的。
任茴曾经无意间听何苗讲过,季海虽然这个人从来不用拳头这种暴力,但是他擅长其他各种冷暴力,那个远比单纯的拳头暴力恐怖多了。
“任茴我劝你乖乖把手机放下,整理一下你的仪容,别待会儿让易凛以为我欺负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