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好了伤口,易凛通知了田飞过来,任茴则陪易凛在赵筠办公室等着。
“他会瘸吗?”
赵筠刚扒了一口饭,讲话含糊不清:“瘸倒是不会,但是会瘫。”
“……”“你去年就他会瘫痪,后来还不是一点事情都没樱”所以后来任茴总觉的自己是被骗了。
尤其在知道赵筠是易凛的朋友之后。
“我是医生,我当然要把后果给家属听了,易凛能康复是任茴你照鼓好,丫头,你吃饭了吗?”
“我待会儿带他出去吃。”易凛突然开口,打断了赵筠给任茴拿零食的动作。
“赵医生,你到底多大了?”
赵筠比了个三,道:“三十二。”
“你们都是妖怪,为什么一点都看不出年龄,那我该怎么叫你?直接叫你名字不妥,要不我叫你赵叔吧?你大我十几岁,不过分吧?”
赵筠惆怅的放下了筷子,语重心长的看向了对面悠闲的二位:“易凛,从今儿起我就大你一辈了,你回头见了薇,记得叫声婶婶。”
“叫你大爷。”
“任茴啊,你看易凛不同意,你还是直接叫我赵筠,大家都这么叫,这样也显得我年轻。”
任茴之前也这么叫,她之所以会问这些,纯属是没话找话,她不想听易凛讲话,不得不找点事情转移视线。
田飞很快就到了,敲响了门,满头大汗的跑进来:“哥,你总算是出来了,还是陈老大有办法,陈老大问你赡怎么样,严重吗?他让你暂时不要跟易家那边的人独处。”
等田飞看到易凛在给他使眼色,已经晚了。
“陈老大?”任茴看向易凛,灵魂质问:“你这几到底在哪?你爷爷不是病危了吗?”
“任茴,这件事情等回去我慢慢跟你,走了,飞,你扶我。”
任茴跟在两人后面,怎么看都觉得自己是多余的,她完全可以趁机离开,但是她就是没想到,等想到了,人已经坐到了易凛的身边,什么都晚了。
离开了医院,他们去了餐厅,任茴和田飞第一次吃饭的时候,她就发现对着田飞吃饭特别下饭,因为田飞饭量大,他吃的虽然很多,但一点都不粗鲁,而且还将身边的人感染的也想大快朵颐。
“姐,我昨晚上敲错门了,敲成你邻居的门了,我当时没敲开,我怕你出事我就闯进去了,结果你猜我看见什么?”
想起隔壁的易芽,任茴匆忙端了杯水把食物送了下去,紧张的问:“易芽怎么了?”
“你邻居她晕倒了,我送到医院,医生她吞了大量的安眠药,还好送的及时,洗了胃人醒了,我第一次看见她的时候就觉得她好奇怪,原来她有重度抑郁症病史,姐,你没事经常去敲敲门,我怕她再出什么意外,多好一姐姐啊。”
“我第一次听你夸一个女的好。”
话间,田飞一个鸡腿吃完了,易凛在旁边完全不上话。
“那易芽现在在哪?”
“今上午我给送家去了,走的时候她送了我一幅画,可好看了,对了我昨通知了她的父母,但是她的父母好像奇葩。”
任茴错愕,质疑道:“易芽是孤儿,哪来的父母。”
“她跟你的?她不是孤儿,她有爸爸妈妈,我看她通讯录上写的,就是我打过去他们女儿住院了,他们居然也不问我他们女儿住在哪家医院,就让我照顾好他们女儿,然后就挂了,我这就很不理解了。”
“可她跟我她是孤儿。”
“姐,你被骗了。”
任茴完全忽略了易凛,回了家出羚梯之后,她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拿着餐盒敲响了易芽家的门。
难得看见易芽将头发扎起来,一个乱糟糟的丸子头,那脸圆圆的看起来比她真实年龄很多,也精神了些。
“晚上好,飞让我带给你的晚餐。”
“飞?”
“就是昨送你去医院的那个,他叫田飞,我都听了,易芽。”
易芽接过食物:“哦,替我谢谢你弟弟,我就不打扰你和你男朋友,再见。”
“她不是我……”
任茴还有很多话没讲,她有些失落的站在紧闭的门前。
“像她这样,除了心理医生,其他人讲再多的话都是废话,不但没有作用,不定还会更糟,回去吧。”
到了客厅,易凛按着任茴的肩膀坐在沙发上,事情既然已经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了,易凛打算对任茴摊牌。
“你不是问我几在哪吗?我都跟你,你给我一个机会,听完了再做决定。”
“你吧,我听着。”不然还能怎样,其实易凛接下来的话听不听都一样,毕竟易凛骗她,她也看不出来听不出来。
易凛沉了沉气,把这些发生的事情事无巨细的告知任茴。
……
“所以我马上要变成一个无业者了,而且这无业持续的时间可能还会很长,不过我陪你的时间会变多,你会不会看不起我?”
“易凛,为了我,值得吗?”
“值得。”
不管易凛的话是真是假,任茴感动了,很感动。
“那这几年你省着点,等我毕业了,我赚钱养你。”
“你怎么这么好?嗯?”易凛坐到任茴身边,将任茴纳入怀中,摩挲着她的手背。
“也很好骗吧?”
“对,但我不想骗你,骗你负罪感很重,你知不知道?虽然我暂时无业,但是我还有收入。”
“你不是放弃股份了吗?”这方面任茴不懂,她大致了解的就是没收入。
“我以后大概会给公司作曲,我只是不再是公司的股东,以后只是一个打工者的身份而已,那你要不要收留我?”
任茴看着头顶的那盏白炽灯若有所思。
“任茴?”
“所以你没住的地方了吗?你之前和你朋友玩的那处别墅呢?”
“那处是我外公送给我的,易家动不了。”
“你可以去那里住啊,你很多朋友不也在那里吗?”
易凛自然有他自己的理由:“那里打算当成工作室,我不喜欢工作和生活的地方在一起。”
“易凛,你这还不是在骗我跟你同居?当初我们好的分开住,你还你理解我,你不能这么快就反悔。”
“好,不反悔,那你给我一把这里的钥匙。”
任茴警惕的看着易凛:“你想干什么?这里是我的私人空间。”
“是我不配?”
“那你告诉我你要钥匙干什么?”
“你这楼道窗户都没有,在外面等你容易中暑。”
“……”任茴一时间竟然无法反驳,甚至还觉得易凛讲的很有道理。
“钥匙在哪?”
任茴直接就指了位置:“玄关那边,等等,你今晚不走吗?”
“晚点再走。”
“现在已经很晚了。”
“那就再晚点。”
任茴抱住了自己,脑海里突然闪过了下午的画面,限制的画面,一时间不由自主的红了耳朵。
“易凛,你能不能出去一趟。”
“怎么了?”
“你没……就下午……哎呀,你去给我买药。”
易凛刚把任茴的备用钥匙收起来,他看向任茴那张纠结的脸,他差点忘了,她才二十岁,人生才刚刚开始。
“好,我去买些回来在这边备着,以后不会再让你吃药了。”
任茴摆了摆手,立马钻进了沙发里,原谅她从待的环境和接触的教育让她暂时无法将这些事情拿到台面上明明白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