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茴把蛋糕放回去之后,出门时飞刚打完电话,正走进电梯。
“飞,等我一下。”
“姐,你要出去?”
“去朋友家吃饭。”
“吃饭?”飞顿时两眼放光,他积极的问:“姐,你哪个朋友?是苗苗姐吗?介意添一双碗筷吗?”
任茴改正道:“不是何苗,不过何苗也一起去,去胡子安家。”
胡子安家?那他就更要去了,易凛要是知道的话肯定会夸他的。
“姐,我可以一起去吗?我也会做饭,那个我开车来的,我可以载你们一起。”
“好啊,那先跟我去接何苗。”
“那姐姐不去吗?”
“易芽不喜欢超过三个饶场合。”
任茴和田飞去接了何苗,何苗一上车就开始睡觉,仔细看,任茴才发现何苗的黑眼圈很重。
“你昨通宵了?”
何苗困得睁不开眼睛:“啊?什么?可以吃饭了吗?”
“……”“我你昨是不是通宵了,你看看你现在跟头大熊猫似的。”
“没,没通宵,但是也差不多。”
“那你干嘛了?”
“吵架。”
“……”“我昨在餐厅看见季海了,他现在变化好大,像个野人似的。”
“他本来就是野人,不提他了,让我睡一会儿,能吃饭了叫我,我一没吃了。”
路过超市买了东西,任茴发现带着田飞好处多多,她买了很多东西,田飞全部一个人拿下了。
晚餐是田飞和胡子安做的,任茴自知自己做的饭也只有易凛会捧场,她便在客厅陪着何苗。
深夜。
易凛结束工作回到车上,喝瓶水的时间,看见飞发的一个视频。
标题:等老板夸奖。
而内容却让易凛本就疲惫的心情更加糟糕,视频开头是一桌丰盛的菜色,浓油赤酱,果不然镜头一转,就看见了任茴和胡子安,两人面对面站着,靠的很近,她昂着头正对着胡子安的眼睛轻轻地吹着。
好一副温馨的画面。
镜头不过一瞬,又转回了那桌饭菜上,不愧是飞拍的。
易凛看了时间,已经过了零点,现在大概都睡了吧,尤其是任茴。
他下了车,走到树下点燃了一根烟,烟雾缭绕中,他看见了季漾。
“哥,你怎么还没回去?”
“才忙完,你哥昨回去捅娄子了?”
季漾点头:“他把那个跟苗苗相亲的男的揍了一顿,我爸妈跟我伯父伯母解释了一晚上,我哥早就不见了踪影,你不回去吗?”
易凛低头,香烟的星星点点在这个角落静静燃烧。
“不知道去哪。”突然感觉这么大的城市,却没有他的容身之处。
“不知道去哪,就去找任茴吧。”
“她肯定睡了,她明还要上课,不想打扰她。”
“那我们去喝一杯吧,好久没跟你喝过酒了。”
任茴第二早上准备出门的时候,刚一开门就感觉到外面有一股力气在推门,她正好奇时,一个人突然就倒在了她的脚上,任茴被吓得尖叫出声,有那么一瞬间感觉心脏都要跳出来了,好在地上那个人动了动,露出了脸。
未经打理,加上醉酒,眼底发青,胡子拉碴。
易凛鲜少这副样子,任茴心疼的将易凛上半身托着,她拍了拍易凛的脸,胡子微微扎手,一股浓重的酒味。
“易凛,你醒醒,易凛。”
易凛眼睛睁开了一些,看清了视线里的人,他长臂收紧,拉近,急切的吻了上去,咬住她的下唇,用力,直到尝到了那丝丝的血腥味,他的吻才逐渐温柔下来。
而任茴已经被易凛吓傻了,双唇麻木,她再无法配合他,脑子一片空白,大概还有一个想法,她想知道眼前的这个人是谁?
后背贴上冰冷的地板,刺骨的冷拉回了任茴的意识,她用力推开了易凛,连连退后几步,扶着沙发勉强站了起来。
而被她推开的人,后脑磕在地上,吣一声,任茴想要过去查看,但又怕刚刚的事情会再发生。
这样的易凛太可怕了。
“易凛。”任茴用脚踢了踢。
她叫了好几遍,过了大概两分钟,地上的人终于有动静了。
易凛揉着后脑坐了起来,纠结的五官可以看出他的疼痛。
他缓缓从地上站起来,一个踉跄,若不是任茴及时扶住他,他今那眼睛万一磕在桌角上的话,很有可能会瞎的。
“易凛,你怎么了?”
易凛抱紧任茴,头埋在她的脖颈间嗅着她的气息,让他心安,令他沉迷。
“让我抱一会儿。”
“好,你能告诉我发生什么事情了吗?你喝酒了,你什么时候坐在我家门口的?”
“夜里。”
“那你为什么不打电话给我?地上多冷啊,你不知道……”任茴的手覆上易凛的后脑,仔细的检查着。
无明显外伤,她才稍微放心。
“怕打扰你。”
“……”你不知道我会心疼你吗?
四个字,一瞬间如从而降,如同重物般砸在任茴的脑袋上。
怕……打扰她?她是他的女朋友,他居然这样的话,他们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生分了?
好突然。
还是她一直感觉良好,她还一直把易凛当成自己的依靠,对他几乎毫无保留。
“是不是要去上课?”
“我今周末,你喝多了。”我就当你刚刚的话是醉话。
“周末?周末好,周末你就不用去学校了……”后来易凛再些什么,任茴听不清楚也听不懂。
“易凛,你到底怎么了?”
任茴试图将易凛转移到沙发上,可易凛就是抱着她不肯松开,甚至不许她移动。
“我好想你。”
“你酒是不是还没醒,还是你工作上的事情?易家找你麻烦了?”
任茴想了很多种可能性,可易凛一句有用的都没讲。
易凛的手机响了,任茴提醒易凛接电话。
然而易凛仍旧无动于衷。
任茴只能试着将易凛的手机拿了出来,好在那边没挂。
“喂,易凛醉了。”
“茴茴?易凛去你那了吗?没受伤吧?”任茴听出是季漾的声音。
“没,你能告诉我发生什么了吗?他一句话都不讲。”
“今夜里我们两个喝酒,我刚醒来发现他不见了,门口的保全他三个时前醉醺醺的开车走了,我怕他出什么事,没事就好。”
听了,任茴捏了一把汗,愤恨的踢了易凛一脚,他居然拿生命当儿戏。
“他昨心情不唔……”
毫无防备,易凛的吻再度袭来,任茴慌乱之中关了手机,她的脸被易凛捏住动弹不得。
任茴直觉易凛身上肯定是发生了很糟糕的事情,但她没问出来,现在也没心思去想了。
“今不上课,那就在家陪我,陪我一整。”
“易凛,你别这样,好好讲话好不好?你到底怎么了?”
任茴还是没讲话,用行动夺去了她的自由。
从早晨入夜,他们都在卧室没离开过。
任茴一度连抬起手臂的力气都没有,她的意识昏昏沉沉,半梦半醒间感觉到易凛又开始了。
等一切平息,任茴终于睁开眼睛时,身边的人已经不在了,她没有心思和多余的体力去查身边的人去哪了。
任茴躺着,旁边的闹钟时针停在三上。
凌晨三点,一一夜未吃未喝的任茴早就感觉不到饿了,就是渴的厉害,可是她一丝力气都用不上,甚至觉得眨眼都是那么的累。
“醒了吗?”
任茴刚睁开眼睛,上身就被易凛托了起来,她声音羸弱:“水,我想喝水。”
清水入喉,她贪婪的夺过了杯子,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