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该好好感谢他,谢谢他把你照鼓这么好。”
“你别,千万别,你夸他两句,他能飘到外太空去。”任茴觉得自己的话没有丝毫夸张的成分。
这段时间和季海相处下来,她发现计划这个人很擅长于自作多情。
易凛虚弱的靠在病床的床头看着任茴,就这样静静的看着,都十分满足了。
“对了,易凛,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嗯?什么好消息?”
“飞昨醒了。”
任茴话音刚落,就看见易凛挣扎着要坐起来,她手忙脚乱的想要稳住易凛。
“你别动,你现在还不能动,你想见飞的话,我去吧飞带过来。”
“他想起那的是什么人了?”
任茴摇头:“薇姐她问过飞这个问题,当时飞的神情很痛苦,飞不记得了,薇姐就让他别再想了,所以,还是不知道。”
“没关系,慢慢来,我赡是上身,腿没山。“
任茴按住易凛的手臂不肯然让易凛做起来,她甚至装出愤怒的样子来:“了让你不要起来,你怎么就不听话呢?一点也不让人省心,躺好!不要乱动,我让易芽把飞推过来。”
易凛就连笑都是苍白无力的:“我的管家婆终于管我了。”
任茴掐着腰:“谁是你的管家婆,不要乱讲!”
“你不管我吗?”
“那我也不是你的管家婆,你躺好,我让易芽带飞过来,你都这么大的人了,懂点事情好吗?”
“知道了,我的管家婆。”
“……”她都了不是!
走出了几步远,任茴还是气不过,她转身指着易凛:“我不是你的管家婆,你快不是,不然我就不回来了,你在这里躺到烂掉也没人管你。”
“……”“怎么了?”
“……”她才不想成为妈妈那样的人。
人生前十一年,任茴听过爸爸对妈妈最多的称呼就是管家婆。
“你不是,你是我女朋友,是我未来老婆,我等你回来。”
任茴甩手离开。
到了楼下,任茴把田飞的病房找了一遍,并没有找到田飞,她给易芽打电话,易芽的手机却是关机的状态。
明明昨晚上他们还一起吃饭。
任茴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刚走到门口,正好碰见平时那个和易芽一起照顾田飞的阿姨。
“阿姨,飞和易芽呢?”
“你问芽芽啊,芽芽好几没来了,她以后不来了,至于飞,我也不知道,我刚出去的时候那孩子还在啊。”
所以现在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反正任茴感觉情况不太好。
“阿姨,您忙。”
任茴想要回去看看易芽,她怕易芽会出事,她永远都忘不掉初识时易芽的悲观,后来应该是他们熟悉了,易芽在他们面前会笑了,却很少以前那些消极的话。
这并不是什么好的变化,那是因为她负面给掩饰掉了,并不是没了。
“季海,你在哪?”
“给你买早餐,你有什么吩咐?”
“我现在可以自己出医院吗?我想回去看看易芽。”
“易芽怎么了?”
任茴跑的太着急,这会儿累的停下来大口呼吸。
“我怕出事,我想回去看看。”
季海的话语中透着深深的无力感:“祖宗!我让苗苗过去看看,你去照顾易凛行吗?就算你想走,先等我把早餐给你买回去,我带你出去。”
任茴脚步越来越慢,看到迎面的人,任茴停了下来。
“姐,怎么了?”田飞对身后的护士了句话,那人走了。
任茴绕到田飞的轮椅后面,打趣道:“你去哪玩了?躺了一年还魅力不减,到哪都能认识漂亮姐姐。”
“不想在病房待着。”
“那我带你去见一个人好不好?”
平静田飞突然激动的问道:“真的假的?男的女的?”
“男的。”
站在田飞身后任茴见田飞的肩膀突然塌了下去,她大概能猜出他在想什么。
但她现在想要装作不知道:“怎么了?一听见是男的就这么不高兴啊?等你身体好了,再去撩姐姐也不迟。”
“你是要带我去看医生吧,姐,你现在跟我讲话也开始套路了。”
“带你去看易凛,易凛刚刚醒了。”
“哥他醒了?太好了,姐,你推快点。”
还好,他的失落没有持续太长的时间。
到病房里,印雪薇恰好在,她迎了上来:“茴茴,你再不回来,我可看不住他了。”
“别管他,薇姐你今不上班吗?”
“今过来产检,早上听赵筠易凛醒了,过来看看,我先走了。”
任茴将田飞推到易凛的病床边,她走到外边往沙发上一躺,身心终于放松,这些因为易凛的事情,她这些一直提心吊胆担惊受怕,根本就没怎么休息。
“哥。”
“睡够了吗?”
“睡够了。”
“那就早点康复起来,早点回来我身边工作,我身边缺个人。”
“你不问我别的吗?”
易凛反问:“问你什么?你想起什么了?”
田飞张了嘴巴,白才出两个字:“没樱”
“那就不要想了,伤害你的人我已经找到了。”
“是陈老大的人吗?”
易凛将视线从门口转移到田飞身上,他试探着问:“你想起来了?”
“大概记得一张脸,那个人以前跟在谷维手下。”
易凛强撑着坐起来一点,还好任茴不在这里,不然肯定又要生气了。
“可我记得一个纹身,那个纹身是易家的人。”
“那就怪了,谷维手下的人不让纹身,多的纹身都不让,有的有胎记都去掉了,谷维是做正经生意的,不可以让人误会。”
两人对视一眼,事情又回到了以前,那个大雨倾盆的夜,两条从鬼门关抢回来的人命。
“哥,你怎么又回易董身边工作了?陈老大那边呢?”
“陈叔那边没什么。”前面一个问题直接被易凛忽略了。
这原因他不想。
季海推门进来的时候发现任茴正躺在沙发上睡觉,他习惯性的踢了踢沙发,任茴受了惊吓掉了下来,而季海踢完了才想起来易凛就清醒的躺在里面。
她想堵任茴的嘴也已经晚了。
任茴抱着脑袋咆哮着:“季海,你要死啊?每次都人摔地上!你直接讲句话会死吗?”
“忘了,吃早餐。”
任茴骂了几句,季海屈服于他们的方言的差别,他听不懂那就不是在骂他。
“我买了好多样,看看哪个有食欲。”
任茴刚刚把自己的头发抓的乱七八糟,负气跟在季海身后。
“信不信我去何苗面前你坏话?”
“你就不跟苗苗学好,她那么多优点,你怎么就挑缺点学?”
任茴没忍住,用力推了季海几下,季海踉跄几步到了里面的病房,对上了一双不太友好的眼神。
易凛:“你把她照鼓很好,谢谢。”
“那拜托你带点笑容行吗?你这么严肃,听起来怎么好像要讨伐我一样。”
易凛露出一个笑。
季海立马抖了抖胳膊:“行了,你别笑了,笑了更吓人,起来,你命真够硬的,两次了,阎王都不收你。”
“可能是因为我女朋友太好,阎王他不舍得让我女朋友伤心。”
季海看了看田飞,田飞又看了看季海。
他们两个人或多或少都在易凛身边工作过,看多了易凛平时的言行举止。
不约而同的,两人皆是惊愕的看向易凛。
季海:“飞,你吃饭了吗?”
“吃过了。”
“你没吃,我带你去吃饭吧,我跟你这医院餐厅的饭菜挺好吃,不愧是赵筠,不管什么都做的这么周到,要不要去尝尝?”
田飞揉了揉肚子:“我也觉得有些饿了,我们走吧,海哥,我人在这。”
“哦,差点忘了推你,那祝二位拥有愉快的一。”
任茴喝了半杯果汁,正在努力的抑制着恶心,结果季海从她身边经过,她一下子没忍住,冲进卫生间去吐了。
“任茴,下午我来接你去看心理医生,有事给我打电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