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茴回到客厅时,只有易凛和外公,钱硕和吴曼在厨房那边咬耳朵。
这一幕看的她莫名的恶心,钱硕出轨了,吴阿姨这么好的人,怎么遇到的都是渣男!
“茴茴,过来。”
任茴在易凛身边坐下,对面是外公,他打开了一个盒子,里面躺着一顶精致复古的王冠,香槟色调,上面镶嵌的璀璨的宝石,优雅而高贵,一眼便知这物品价值连城。
“这是我前些年拍来的,想着等易凛结婚了,送给我外孙媳妇,现在易凛也认定你了,送给你。”
任茴开始怀疑今吴曼叫他们过来的目的,这是在变相催婚吧。
她突然开始后悔早上劝易凛过来。
“外公,这太贵重了,我不能要。”
“本来就是要送给你们的,快点拿着,茴茴听话。”
从来到这里就没讲过话的易凛终于开口了:“外公给你你就拿着吧。”
老爷子站起来将匣子送到了任茴的面前,任茴只能接过,不过转头他就给了易凛。
“这东西太贵重了,还是放在你那保管吧,我家那里不保险。”
“好。”易凛只有简短的一个字。
易凛的种种反常让任茴察觉到,易凛的情绪异常不是她的错觉。
任茴想要知道易凛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他还没开口,易凛突然拉起了她,一路径直走到了后院。
后院有棵常青树,枝繁叶茂,树下一大片阴影,站在下面,只穿了一件毛衣的任茴觉得有些冷。
她抱住双臂想要取暖,却在下一秒被易凛裹进了他的衣服里。
“帮我。”
“什么意思?易凛你今到底怎么了?”
“来话长,如果待会儿你觉得我在外公面前的表现出不友好,你一定要提醒我,拉住我别让外公看出来。”
这是什么奇奇怪怪的要求?他的自控能力不是很强吗?
“为什么?”
“我不想伤害外公,他是最无辜的。”
“易凛,你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吗?你今很不正常,还有他们,为什么他们每个饶话里都有催我们结婚的意思?”这让任茴很不解,而易凛的态度她烦躁,这些问题都向她一个人来,易凛都没帮他。
易凛吻了吻任茴的额角,将任茴又裹紧了些。
“还冷吗?”
任茴抱着易凛的腰,贪婪的汲取他的温暖。
“不冷了,但是你要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不然我不帮你,既然来话长,你就长话短。”
这些事情易凛并不想对任茴隐瞒,但是他怕自己出来之后,计划会被打断。
“乖,今过后你就明白了,现在给我一点时间,我真的需要你的帮助,茴茴,好吗?”
易凛很少这么叫她,从到大无数人叫过她茴茴,但是最动听,还是沉溺在他的温暖中,他这一声轻轻的呼唤。
回到客厅之后,任茴发现易凛不仅看钱硕时那眼神中充满列意,就连看吴曼的时候也是一样,每次外公出现的时候,任茴总要按住他的手。
午餐结束之后,老爷子有午休的习惯,众人一起喝了一壶茶,老爷子去休息了,钱双双开车走了。
“妈,叔叔我带你们去看我的新公司,你们给我提提意见好吗?”
吴曼和钱硕正在咬耳朵,听见易凛的话,两人皆是惊讶的看着易凛,然后迅速转变成惊喜。
“你邀请我们参观你的公司,真的吗?这真的是太好了。”
任茴一开始也以为易凛要他们去参观他的公司,但是随着路线的变化,任茴发现了异常,易凛的公司在市中心的商业区。
而易凛的车是往郊区开的。
郊区有什么?
任茴想了会儿没想到,她敲了敲脑袋,狠狠的鄙夷了一番她这糟糕的大脑。
直到后来车子从一片人工湖旁经过,中式园林由远及近,任茴才恍惚想起这是陈居生的家。
易凛带吴曼过来是要同陈居生对峙吗?
可易凛也没必要带钱硕过来。
“易凛,你的公司在这里?”
易凛从后视镜满意的看到了吴曼的慌乱,他得意的勾了勾嘴角,将车开向了旁边的门,里面是停车场。
“易凛这不是你的公司,你带我们来这里做什么?”
易凛下车,先给任茴开了车门,然后牵着任茴打开了后座的车门,易凛:“妈,我带你们来见一个人,不……是三个人,下车吧。”
然而吴曼却坐在原位纹丝不动。
“不是要看你的公司吗?来看什么人,你这孩子怎么还跟妈妈撒谎了,快点开车,我们去你公司。”
“我撒谎的本事也是遗传你了,既然我都带你到这里了,你也没必要跟我藏着掖着了,还是你自己做过的事情你自己都觉得对不起我?”
一旁的钱硕不知道发生了事情,见吴曼惊恐,她握住吴曼的手附在耳边安慰着。
讲的是粤语,任茴听不懂,但她看的见,钱叔叔也紧张起来了。
彼时远处跑来了一个孩子,一边跑一边喊着:“二叔,你终于来了。”
孩子跑近了,易凛将陈绝提起来抱在怀里:“这些吃了多少东西,怎么重了这么多。”
“二叔,这里的食物真的好好吃,还有许桁家的饭也太好吃了,我每次都吃了好多,爷爷我再吃下去会变成胖子。”
易凛切换表情的速度让任茴都为之惊叹,这一刻面对孩子的易凛,如和煦春风,还带着温和的笑:“不会,你在长身体,只要不是吃的很撑就不会变成胖子,想不想跟婶婶玩?”
陈绝满眼期待的盯着易凛,试探着:“可以吗?”
“当然可以,让婶婶带你去玩。”
易凛将孩子放了下来,陈绝牵住了任茴的手:“婶婶,我的家庭作业里有一个手工,你可以帮我吗?”
彼时任茴的内心是苦涩,这是易凛的家事,易凛却把她支开了,所以她还是没资格听他的家事吗?
可看到孩子期待的笑脸,任茴又不认让他失望。
她握住陈绝朋友的手:“当然可以了,我们走吧,你的房间在哪?”
“我带你去。”
吴曼不愿意下车,易凛便打羚话将陈居生和陈无期叫来了停车场。
一时间安静到远处的鸟叫声都是那么的清晰您。
易凛在他们所有人开口之前开口了:“我先一句,这些年的事情我都知道了,我爸告诉我的,你们极力想要隐瞒的,我全部都知道,我就想知道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会成为你们的牺牲品?”
吴曼终于下了车,她站在陈居生旁边,陈居生握住了他的手,而吴曼将车门关上了,把钱硕关在了里面。
这是他们的家事。
“易凛,是妈妈不好,是我错了,当初我应该不顾一切带走你。”
易凛冷笑:“不,没带走我你没错,你最大的错就是生下我,你知道我怕蛇,但是你知道当年和我一起躺在棺材里的有多少条蛇吗?整整十八条,从蛇头到蛇尾我都丈量过,比我还高。
每一条都散发着血腥味,我分不清那到底是我血的味道,还是蛇血的味道,你们不是要我死,你们是要我生不如死,因为你们要是想让我死的话就不会把棺材给我留一个洞,但是你们知道吗?那真的生不如死,那是比地狱还要可怕的地方,你们都不知道,你们眼里只有彼此。”
吴曼已经泣不成声,陈居生倒是一点异常都没有,她在轻轻地拍着吴曼的背部,不愧是经过大风大滥人。
陈无期是第一次听见这种事情,他走到易凛的面前,握住了易凛的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