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何苗和季海之后,任茴回到客厅,何莲在拖地,易凛在阳台,他踩在人字梯上换灯泡。
任茴直接从何莲的身边走过,径直去了阳台,扶住了易凛的梯子。
“你哪来的梯子?”
“跟保安大爷借的,还有别的灯泡不亮吗?”
“你真的会换灯泡吗?”他们家还需要他换灯泡吗?
“不相信?好了,你去开灯试试。”
阳台的灯坏了几了,昨易凛送她回来的时候,她就随口了这么一句。
任茴按了开关,灯果然亮了,而且比以前还要亮。
“季海跟我,他们晚上不过来了。”
任茴回头看了看客厅,何莲在看她,她快速扫了过去。
“易凛你晚上有事吗?有工作吗?”
“没有,还有什么要我做的?”
“你留下来吧,我想你了。”
易凛清了清嗓子,任茴脸不红心不跳的帮他扶着梯子。
再回头,何莲还在拖地。
晚上易凛刚吃过晚餐就被任茴拉回了房间,她的主动与热情都是前所未有的。
甚至还让易凛产生了他是工具饶错觉,因为任茴根本不顾及他的感受,她甚至在刻意加大声音与动作。
他们贴着门,门外肯定能听见。
易凛有过异议,但都在任茴的热情里土崩瓦解。
深夜,任茴躺在易凛的身边翻来覆去。
“有什么心事跟我。”
“我口渴。”任茴的嗓音是哑的,听得易凛心疼在她脸上接连落下几个吻。
“乖,等我。”
卧室对面的墙上有个钟,易凛扫了一下时间,凌晨一点,而何莲还坐在沙发上看着无声电视。
易凛轻手轻脚的关上了门,这才开口:“阿姨,怎么还没睡?”
何莲看过来,完全没有了白日里的温和,甚至还有一丝严肃。
“茴茴睡着了?”
“她口渴,我出来给她拿水。”
“拿吧。”
然后何莲继续看电视,没再看易凛一眼,直到易凛端着水快要走到卧室门口的时候,何莲才开口:“等茴茴睡着了,你出来一下,我有些事情要跟你谈。”
“好的,阿姨。”
任茴身心疲惫,喝了易凛拿来的水之后,没多久就睡着了,易凛试探了几次,确定任茴睡着了,他才离开。
彼时凌晨一点三十,何莲在看一部家庭剧,剧里婆婆因为儿媳妇生的是个女孩,所以一直在撺掇儿子夫妻两人离婚,何莲聚精会神的看着。
“阿姨,任茴睡着了。”
“坐吧。”
易凛坐下,在何莲再次开口之前,他将一张银行卡推到了何莲的面前。
“阿姨,这里有两百万,密码是任茴的生日。”
何莲看了看那卡,又看了看易凛,她原本准备的话,在这一刻突然显得苍白无力。
“你这是什么意思?”
“阿姨,我相信您今也看见了任茴手上的戒指,我早就跟她求婚了,现在看她的意愿,我想等她毕业了我们就结婚,您和任茴的还有你们家的事情我全部都知道,您生养她也二十年,这是您应该得的,无论你们的关系如何,我该做的礼数我还是该做全,如果任茴以后想让你来参加婚礼,我很欢迎,如果她不愿意,我尊重她,还有叔叔那边,我请了很好的律师,只希望他能早点重获自由。”
何莲还是没有伸手去拿那张卡,但是也没有再讲话,明明是她有事要找易凛。
“阿姨,您收下吧,您找我出来什么事?”
何莲叹气,突然觉得那电视剧一点都不好看。
“没事了,以后好好待茴茴,还有,不要让茴茴一个人回圳山市,我的大女儿是我没教好,但是我现在也管不了她了,只能提醒你们提防。”
“阿姨,您的事情我都考虑过,我会好好对任茴,等叔叔的案子开庭之前,我会带任茴回去。”
“那我就放心了。”
易凛将那卡向何莲又推了推,何莲纠结了许久,收下了。
而易凛的目的达到了,他也安心了。
“易凛,你跟你爸妈的关系是因为什么闹僵?”
“家丑,我可以选择不吗”
“那行吧,我也不为难你了,早点去休息吧。”
易凛一回到卧室就看到了盘腿坐在落地窗前的任茴,月光撒了她满身,她的背影是那么单薄,让人想要一把抱进怀郑
于是,易凛这么做了,她脑袋枕在他的腿上,像只温顺的猫咪。
“那张卡她收了?”
“收了。”
任茴叹息,眉头皱到一起,易凛便慢慢将那堆褶皱推开。
“易凛,你这样子让我压力很大你知道吗?你我们以后感情要是破裂了,不会结婚了,我还背上了二百万的债务。”
“傻瓜,不用你还,如果我们不结婚……没有这个如果。”
“怎么会没有,凡事都有很多种可能,如果我们不结婚了,变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
“那钱就当做是我替你养老了,没有那个如果,我们感情不可能破裂。”
任茴坐起来,单手叉着腰指着易凛:“你这个顽固的老头子,真是糟糕透了。”
“那你就是我老太太,我就听我老太太的话。”
任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在这寂静的深夜,远处高楼闪着霓虹灯,那是她所向往的未来的美妙色彩。
“我们才多大,才不是……”
“这就明你想和我过一辈子,你常常会叫我老头,可不就是期待我们一起变成了老头老太太的样子。”
任茴躺倒,慵懒又疲惫的眼睛有些费力的睁着,若是还想同易凛讲话,她早就睡着了。
“易凛,你我们以后要是有个儿子,他会不会像陈绝那么乖?我最近一看见陈绝总忍不住想,想你跟陈绝一样年纪的时候是什么样子,你们长的像吗?”
“像,我跟他这么大的时候要是有照片的话,和萝仔放在一起一般人都会以为是一个人。”
听了这话,任茴的心情更好了。
“那我岂不是在看着你的模样长大,这样也算是参与了你的成长。”
“所以还是要个女儿,最好跟你长得一模一样。”
任茴猛的坐了起来,纠结的在易凛面前走来走去,后想到了什么,才坐下来,仍旧是坐立不安。
“人家都女儿像爸爸,而且如果像你的话,她得有多漂亮啊,还是不要像我。”
“你纠结半就在想这个问题?”
“当然了,这个问题不重要吗?”
易凛想不重要,毕竟这种事情都是随机的,哪里是想怎样就怎样。
但看着任茴焦急纠结的样子,煞是可爱。
“其实这个问题很简单。”
任茴立马凑近:“什么意思?”
“生个孩子出来就知道长得像谁了,你打算什么时候给我生孩子?”
任茴瞥了易凛一眼,捂着脸跳上了床,用被子将自己裹成了一个蚕蛹,不让易凛靠近。
“所以到底什么时候?那你生孩子之前,我们要先结婚,你打算什么时候嫁给我?”
任茴往大床的边缘躲,若不是易凛及时把她抓回来,她今脑袋肯定摔得不轻。
“不?不我松手了。”
彼时任茴半边身体悬空,她心跳很快,生怕掉下去。
“别,易凛你不能这么坏。”
“撩我半,现在遇到关键事情就开始躲避了?不是要给我生孩子吗?”
任茴吓得嘴唇哆嗦:“我只是随口,你别当真。”
“随口?这是能随口的事情?我要惩罚你,今必须要惩罚你。”
任茴闭上了双眼,脑袋努力的往被子里缩,摔就摔吧,她现在做好准备了,反正这床也没有多高。
她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身体却很快全部落在床上,他的吻是烫的,她的脸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