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定要小心,可以让易凛受,别让你自己受伤。”
易凛:“……”“我哥说的对,我受伤了好处理,你就遭罪了。”
“你们两个受的伤也不轻,赵医生,我现在可以回家吗?”
任茴将孩子交给了赵筠,可孩子拉着任茴的手臂依依不舍,撅着嘴巴大声哭了起来。
“梧桐不要爸爸了?”
赵筠一松手,孩子又爬到了任茴的怀里,咯咯笑了起来。
赵筠索性放弃了,“茴茴,你看她多喜欢你,我看以后弟弟要是出生了,你这小坏坏是不是就不认爸爸了?”
“赵医生,我能回家吗?我待在这里好像也没什么事情。”
任茴小心的抱着孩子,看着孩子对她笑,心都要化了,她把孩子抱到易凛的面前。
“易凛,你看小孩子多可爱,你喜欢小孩吗?”
易凛的手落在任茴隆起的腹部,轻轻摩挲着:“老婆,我会保护好我们的孩子。”
任茴回之一笑,真好,易凛知道她在想什么。
“茴茴,你现在的情况我还是建议你留在医院,你后背的伤还是挺严重,万一要是情况不好,那孩子可能都要保不住了。”
这句话无形中化成了一双有力的手,瞬间掐住了任茴的脖子,她现在心里唯一的坚持就是孩子不能出事,孩子绝对不能出事。
“不过你要是想回家拿什么东西的话,可以让易凛陪你回去,平时还是在医院休息。”
“好,我听你的。”
在赵筠的办公室,和那些人聊了会儿,任茴才知道这段时间发生了很多事情。
易有为被抓了,易家的产业全部没了,姜以娜的养母因为承受不住女儿的离去,抑郁成疾,去世没多久,姜以娜的养父也喝药走了,而姜以娜和易有为的那个女儿现在只能由她唯一的哥哥抚养。
易凛把孩子放在公寓,照顾孩子的都是之前在易家照顾孩子的那几个人。
任茴听闻,她想去看看那个小孩,她原本一点都不喜欢那个小孩,大概是因为她马上也要有自己的孩子了,她觉得那个孩子好可怜,妈妈死了,爸爸也活不了多久了。
和孤儿无异。
任茴想先回家去看看,她进电梯的时候,里面有个人正在低头看手机,侧对着他们,戴着墨镜,她看不清楚脸,也没那么感兴趣。
大概就是在路上看见一个帅哥,会忍不住多看两眼。
这个男人穿着藏蓝色的衬衫,黑色的西装裤,寸头从侧面看过去,那侧脸棱角分明,带着墨镜看不清楚五官,但肯定是个成熟有魅力的男人。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任茴匆忙转过来去看易凛。
“怎么了?”易凛问。
“没,没什么。”我难道会告诉你我在看帅哥吗?
这个醋坛子还不知道要怎么打翻呢。
让任茴觉得奇怪的是,这个男人居然跟他们在同一层下来了。
这里一共三户,除了大妈那家,还有任茴和易芽。
这个人是那大妈家的亲戚吗?
反正肯定不是大妈的儿子。
任茴鞋带开了,她刚要蹲下,易凛拉住了她,“我来。”
那个男人从跟他们身边经过,然后任茴便眼睁睁的看着那个男人停在了易芽家的门外,他在打电话。
易凛将任茴的鞋带系好了,那个男人没等到人来开门。
“你是易芽的朋友吗?”
男人放下手机转了过来,没有讲话,怔怔的看着他们。
“不是吗?那里是易芽家,你是来找易芽的吗?”
男人拿下了墨镜,看到那张脸,任茴莫名的觉得眼熟。
有点像田飞,但是又有些不像,这个人看起来比田飞要成熟,年龄也要大一些。
“我可以问你叫什么名字吗?”
“我……叫祁荒。”
听见这名字的一瞬间,任茴惊恐的扑进了易凛的怀中。
易凛抱紧了任茴,他也在思考一些事情,陈叔说田飞比他还要大两岁,姓楚。
而任茴光天化日的居然听到了一个死了十年的人的名字,她怀疑自己是在做梦,还是自己的精神又错乱了?
“易凛,易凛。”
“怎么了?”任茴回头看了一眼。
那个男人仍旧拿着墨镜站在那里,任茴哆嗦了一下,脸埋在易凛的怀里,声音闷闷的:“你看易芽家门口是不是有个人?”
“有个男人,刚刚从电梯里出来那个。”
任茴松了口气,还好她没看错,那里确实有个人,还是个活的,她的精神暂时没有出问题。
“没事了,他是小飞,你不认识了?”
任茴偷偷回头看了一眼,再次一头撞进易凛的怀中:“不是,他不是小飞,他是易芽的男朋友,十几年前那个,哎呀,你不知道的,就是就是……易凛你抱我回家,快点,我害怕。”
易凛抱孩子一样将任茴抱了起来,经过易芽家门口的时候,易凛和那人对视。
“你原名叫什么?”
“祁荒。”
“陈居生说你姓楚。”
“后来改的名字,我现在确实姓楚,叫楚霂,任茴怀孕多久了?现在情况怎么了?我今天有空过来想去看她,她好像很怕我的样子。”
“因为你不是田飞。”
那人往后依靠着门,刚靠上去,门突然开了,他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芽芽,你在忙什么?睡觉吗?你怎么不理我?”
易芽越过他,走到易凛面前,帮易凛开了门。
待易凛进去之后,易芽回头瞪了门口的人一眼:“没事别诈尸,冰箱里有吃的,爱吃不吃。”
“芽……”
“砰!”
易凛抱着任茴坐到沙发上,他附在她耳边轻轻讲话:“到家了。”
任茴这才试着放开易凛,看到易芽了,任茴惊慌失措的跑到易芽身边,她现在有事情急需求证。
“易芽,我刚刚在你家门口看见了一个很像小飞的人,他说他叫祁荒,易凛也看见了,我们没见鬼吧?他不是早就已经……”
易芽拉着任茴坐下,她叹气道:“他也骗了我十年,当年的尸体被水泡了几天,人家说是他,我就真的以为是他,那次事件骗过了所有人,茴茴,你怎么样了?宝宝乖不乖?”
“乖,哎呀,你试试他又踢我了。”
“哪里哪里?”
任茴抓着易芽的手放在她的腹部,易芽感受了很久,看着任茴笑,看着她兴奋的跟她说着孩子的事情,她回头去看易凛,易凛对她点了点头。
易芽也明白了,她装出惊喜的样子来:“好神奇,茴茴,你要做妈妈了,恭喜,你吃饭了吗?”
任茴往前,她对易芽一直都有一种依赖,也许上辈子的他们是亲人。
“我想吃你做的小馄饨。”
“好,想吃什么馅的?你现在会反胃吗?”
“不会了,已经熬过去了,我想吃三鲜的。”在她对味道极其敏感的那段时间,吃的却全部都是一些味道很大的东西。
不是各种味道,只有酸臭味,酸臭味很大。
“那我用鸡汤煮,鸡汤有营养,别的孕妇怀孕都会胖,你看着比以前更瘦了。”
所以这近两个月的时间,任茴遭受的磨难可想而知。
“瘦点好,就是医生说孩子发育不良,我现在有在努力吃东西,我帮你一起,我家你经常帮我打扫吗?好干净。”
“嗯,每周都给你打扫一遍,我就知道你肯定会回来的。”
“何苗回来了吗?”
易芽点头,“中午运了一次东西回来,现在又去采购了,我看你家孩子五岁之前什么东西都不用买了,她连婴儿床都给你买好了。”
“她比我这个妈妈体贴多了,那小飞呢?”
易芽有点懵,是她刚刚的话没有说清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