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茴抬手敲门,只敲了两下门便打开了,她进去之后,立马将门关上,门缝闪过任茴的鬼脸。
“小飞没来吗?”任茴叫小飞习惯了,祁荒便让她继续这么喊着。
“不来多好,他最近在辞职,他们老大让他把手上的案子解决了才能离开。”
“辞职?为什么啊?他的职业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
易芽酷爱甜食,但是这一次面对任茴的分享,她果断拒绝了:“不吃了,减肥。”
任茴拿了一颗渍梅放进嘴里,油然而生一股罪恶感。
“你为什么突然要减肥了?”
易芽不瘦,是属于肉嘟嘟的那种,大概就是腹部的肉多一些的,全身也没有特别纤细的地方,但她明明比任茴还大五岁,有的时候任茴却觉得易芽的外表比她还小。
“胖了这么多年,腻了,你没体会过在外面那些人看你时鄙夷的目光,好像他们穷就是被我吃的。”
“哈哈,是不是要原谅小飞了?”
易芽矢口否认:“没有,茴茴你别乱说。”
“哦,你们要结婚了。”
“任茴,还想不想吃小馄饨了?”
任茴向美食认输,她最喜欢吃易芽做的小馄饨,别的地方吃不到的美味。
“我吃,我就是问问,你难道一直都不原谅小飞吗?你让他孤独终老?”
“我十年前就决定这辈子再也不结婚了,孤独终老。”
“可是小飞,不对,祁荒回来了,而且他除掉了川海市的一颗毒瘤。”
“我已经习惯我现在的生活了,还吃不吃小馄饨了?话这么多!”
“吃,吃吃,我现在就是一个为了孩子甘愿牺牲一切的慈祥老母亲。”
易芽捏了捏任茴的脸:“我还是觉得你脸上有肉的样子更好看。”
“真的吗?”
“假的。”
“啊……易芽你怎么这样?我怎么觉得你的祁荒回来之后,你的话变多了,性格也活泼了,不是我的错觉。”
“就是我的错觉,还是他可不是我祁荒,他现在是大家的楚霂。”
“我要吃小馄饨,我帮你。”
任茴最近想吃的东西很多,她想吃什么只要说出来,无论多远,易凛都给她买来,买不到的便学着做。
她发现,易凛做饭很有天赋。
“包租婆,我买了一个大蛋糕还有两桶冰激凌,快来吃啊。”
何苗刚把东西放下,就去抓人。
任茴主动挪到了蛋糕旁边,而易芽却把厨房的门给反锁了。
何苗吃了个闭门羹,很郁闷:“她怎么了?小飞又惹她了?”
“这次不是小飞,是你,她在减肥,你看看买的都是什么。”
“……”“没事,这不是还有我们的大胃辣妈嘛。”
“……”任茴突然也不想吃了。
任茴和易凛从圳山市回来的时候,吴老爷子被接走治疗了。
昨天刚回来,所以易凛又有了不去公司的理由。
早上吃过早餐,任茴和吴曼打过了电话,说好今天一起去外公那里。
距离他们约定的时间点,剩下的时间不够用,当任茴推开卧室的门,看到还在床上睡觉的易凛时,她又着急又心疼。
任茴半夜牙痛,她因为孩子的原因,不能吃药,易凛试了各种办法,最后给任茴咬了冰块才算是缓解了她的疼痛,而那个时候都已经快六点钟了,易凛让她睡觉,她睡了一个多小时,丰盛的早餐端到了她的面前。
而一夜没睡的易凛,胡子拉碴不说,黑眼圈都出来了,这段时间最辛苦的就是他了。
“易凛,今天跟阿姨说好去看外公。”
“哦,现在吗?”电子书屋ianzishuune
任茴只是把想说的话说出来,她见易凛熟睡,她知道易凛肯定听不见的,她还特地压低了声音。
结果她声音一发出来,易凛就睁开了眼睛,眼睛里分布着红血丝。
“你不是在睡觉吗?是不是还没睡着就让我吵醒了?”
易凛握住任茴的一只手,安心的闭上了眼睛:“没有,我睡眠比较浅。”
尤其是这段时间,他都很警惕,生怕任茴发病了他因为睡觉没发现,发生了意外就不好了。
“你再睡会儿吧,我去整理一下东西,我把你要穿的衣服也整理好。”
易凛坐了起来,将欲走的任茴拉进怀里,他的脸埋在任茴的脖颈,嗅了嗅。
“真好闻。”
“……”“既然你不睡了,就去洗漱,我帮你整理衣服。”
他们出发之后,顺便去了大学城那边接上了任罗,易凛一夜没睡,精神严重的不足,便换成了任罗开车,他不能拿他们的生命开玩消息。
到了吴家的庄园,车停到院子里之后,陈无期的车恰好也到了,陈绝跳下了车,正准备飞奔向任茴的时候,突然停下了脚步,好奇的盯着任茴的肚子。
“婶婶,你变胖了吗?你吃了多少美食?肚子怎么变这么大了?”
陈无期把陈绝的书包给陈绝背上:“婶婶那不是胖了,婶婶肚子里有小宝宝了。”
“哇,小宝宝,那爸爸等小宝宝出生了应该叫我什么?”
“当然是叫你哥哥。”
陈绝顿时喜笑颜开,迈着欢快的步伐跑向了任茴。
陈无期在后面叮嘱道:“萝仔,不可以撞到婶婶的肚子,要小心知道吗?”
“知道了,爸爸。”
距离任茴还有一米距离时,陈绝停了下来,眼睛笑的弯弯的,“婶婶,我是不是要做哥哥了?是弟弟还是妹妹?我终于可以做哥哥了。”
“对啊,萝仔要做哥哥了,你看起来好高兴。”
“嗯嗯,我想做哥哥想很久了,妈妈以前说过要给我生个妹妹,但是妈妈生病了,没有妹妹,婶婶会给我生个妹妹吗?”
“萝仔不喜欢弟弟吗?”
小孩子十分认真的思考了一分钟,重重点头:“喜欢弟弟,主要是我想做哥哥!”
任罗走了过来,看到陈绝的时候,明显被惊到了:“这孩子和易凛好像。”
“爸,你看到这孩子的爸爸,你会说他爸爸跟易凛更像。”
只是两个人的风格不同,如果让他们做一样的造型,稍加修饰,一般人分辨不出他们两个人。
毕竟第一次见到陈无期的时候,任茴就把他错认成了易凛。
“婶婶,这位爷爷是谁?”
陈无期从后面走来,在任罗震惊的注视中伸出了手:“任叔叔,初次见面,你好,我叫陈无期,萝仔,叫外公。”
“外公你好,我叫陈绝。”
任罗握完了大人的手,又微笑着握了小孩子的手。
“你和易凛两个人长得太像了。”
“很多人这么说,应该是因为我们都长得像妈妈,易凛没来吗?”
任茴说:“他昨天没休息好,在车上睡着了。”
易凛听见有人喊自己的名字,他惊醒去寻找任茴,结果刚下车,小腿就挨了外公的一拐杖。
“小混蛋,你看你做的叫时候很么事?茴茴还在上学,我说这么长时间你怎么不带茴茴来看我,肚子都这么大了,你这个人怎么这么自私,你不为茴茴想想?你个小王八蛋。”
又一下,敲在了易凛的另一条腿上,而打他的人正坐在轮椅上。
易凛还记得外公上一次打他,是在三年前,他带任茴从酒店出来,纠缠的时候和这次一样,冷不丁的就挨了教训。
“老叔,这使不得,易凛这孩子没有亏待我们茴茴,打不得。”
“小罗,你别拦我,我这外孙没教育好,是我的错,这孩子太自私了。”
一群人拦着,没有第三下。
老爷子被一群人劝着,勉强冷静下来,“去,现在就去结婚,该给人家的你给双倍!茴茴这么好的孩子,怎么就让你给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