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绝对没有。”任茴一口咬死,反正这种会间接证明她傻了的事情她是不可能承认的。
“不是我是谁?”
“反正不是你就对了。”
“胡子安?”
“我跟胡子安是很纯洁的好吗?”
易凛捏了捏任茴的脸,后退坐在沙发上:“所以,就是我了。”
任茴被问的有些烦躁,“你执着于这个问题做什么?我要是和别的男人也有过关系,那你是不是会疯?”
“在我之前吗?你明明是……”
“好了,你不要说了,没有,我就是举个例子而已,还有你就能保证从我们在一起之后你没有过别的女人吗?”
易凛举起右手,目光虔诚:“当然没有,我可以对天发誓。”
“玩笑都开不起,我去喝汤了。”
易凛所有的温柔在任茴转身离开的那一刻,渐渐消失。
等门关上,他拨了一个电话出去,脚步移至阳台。
“小麦,人醒了吗?”
“问出什么了?我知道了,按原计划处理吧,你办事我放心。”
刚挂断电话,季海的电话就进来了。
“昨晚那个,要公关吗?还是节约?那个人前途无量。”
“他犯错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将前途踩在了脚下,这种劣迹艺人不要在给他翻身的机会。”
“我懂了,他女朋友现在正在公司哭哭啼啼的求人,怎么办?”
易凛焦躁的抓了抓头发:“公司是没人了吗?这种事情也要问我?你让保安去处理,要是还有人来闹,就跟他们讲讲公司的规章制度,尤其是合同里严令禁止的那几条。”
“知道了。”
“等等,任茴昨天有给你打过电话吗?”
“我都按照你说的准备好了,但是任茴和任叔都没给我打电话。”
任茴拿了一碗粥出来准备喂善善,恰好看见易凛一边穿着外套一边往外走。
“这么晚了,你去哪?”
“公司有事,你早点休息,别等我,注意身体。”
“知道了,你又不是不回来,唠叨这么多做什么?”
任茴端着粥去了客厅,因为身体的原因,她的动作很慢,落在易凛的眼里,编织成一股股的痛,缠绕在他的心头,力道越来越大,他的心头鲜血淋漓。
“你在看什么?不是说公司有事吗?”
“哦,突然又没事了,工作明天做也一样,我留下来陪你们,没有易琤的粥?”易凛认出手中的是善善的碗。
“易琤早就吃饱睡着了,善善要找哥哥一直闹着不肯吃饭。”
“那萝仔的努力美白付,这两个孩子可算有一个念着他。”
任茴突然用一种哀愁的眼神看向易凛:“所以这是不是把易琤衬托的没良心?你看哥哥给他买那么多东西,平时带他玩,现在哥哥好几天没来了,他还憨吃酣睡,一点变化都没有。”
“老婆,易琤才多大,他现在什么都不懂,我去喂善善,你饭吃了吗?”
“有点热,我等等吃。”
凌晨三点,任茴起床准备上卫生间,她发现身边的位置是空的,她特意去阳台找了一下,易凛并不在这个房间里。
之后,她找到书房,找到客厅乃至客房,就是没有找到易凛,任茴睡着的时候都是噩梦,而今家里除了那俩孩子,她现在就一个人,被恐惧包围,她不敢再入睡。
任茴便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电视,毫无吸引力肥皂剧,她甚至没有看一眼,只是感觉这话房间里多了声音,她就没那么孤独了。
任茴就这样坐了一个多小时,她听见脚步声,她立马关了电视,还未走近,她发现易凛从玄关处拿了一个袋子,将身上的衣服脱下来装进了那袋子中,动作很急,好像是在掩饰什么。
“你把衣服装进袋子里做什么?衣服脏了就放浴室。”
“老婆,你怎么没睡?”518518z
“睡不着,易凛你去哪了。”
“噢,是这样,陆淩喝醉了,刚刚在车上吐了我一身,老婆你去帮我找件外套,我把这脏衣服扔了。”
任茴嫌弃的捂着鼻子:“扔了,扔了吧,你等我一下。”
易凛扔了衣服回来,迅速洗了个澡,时间已近五点,任茴坐在床上打哈欠却还在坚持着不睡。
“失眠了还是做噩梦了?”
昨天和前天晚上易凛整晚守在任茴的身边,她一夜惊醒很多次,每次都是一副惊恐之色,很明显是做了噩梦。
“没,没做噩梦,就是失眠了,你不在身边睡不好。”
易凛坐到任茴的身边,任茴贴上去躺在他怀里闭上眼睛。
“老婆,你睡了吗?”
“哪有那么快,我又不是猪。”
“我们的老三……是怎么没的?”
前一秒还躺在易凛怀里安静的任茴,突然坐起来,闪过的惊慌之色被易凛尽收眼底。
任茴垂眸,她告诉自己要冷静下来,千万不能慌,这件事情的真相现在已然是她不能说的秘密。
“我……不是说了吗?遇到抢劫的,我摔倒了,我看见流了很多血,我很害怕,我就给赵筠打电话。”
“那你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我在得知你的消息之前一直在找你。”
看来这一关还是没有躲过去,她高兴地太早了。
“因为……因为赵筠是医生,我以为他有没有什么可以自救的方法让我留下孩子,我后来也想过给你打电话,但是我太疼了,我没有办法再问别人借手机,我……”
易凛将任茴重新拉回怀中:“我知道了,我不是在怪你,我只是想要查出害死我们老三的人是谁。”
“这孩子本来来的就不是时候,孩子我们以后还可以再生,易凛,你别浪费心思了,就算你找到那些人,老三也回不来了,我好困,我要睡觉了。”
易凛现在面对任茴时,他发现他现在已经分辨不出来任茴的那些话是撒谎了,明明他知道事情的真相,但任茴演的太真了。
伤害了他爱的人,不付出点代价自然是不可能,至于这代价有多惨痛,全由任茴的表现来定夺,整夜噩梦,失眠谎言,易凛现在虽然不知道那天在谢之豪的出租屋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孩子的离开还有任茴的种种异常绝对跟他谢之豪脱不了干系。
“老婆。”
任茴闭紧双眼装作睡着了,但她急促的呼吸声还是暴露了她,易凛便也没有揭穿。
他不想给任茴压力。
“啊!有人进来了。”紧接着灵秋眼前一黑,她被蒙起来了,他们现在的姿势和处境十分尴尬。
“小兔崽子,大清早有病吗?你爸没教你要敲门?”
“那是谁?你老婆吗?阿姨,你老公拐骗小孩。”
灵秋一激动,什么都忘了,她笑嘻嘻的对着门口的小孩说道“他现在不是我老公。”
看到灵秋,陈绝眼前一亮:“阿姨我见过你,你是我婶婶的朋友。”
灵秋满头雾水,刚要开口,被许期拿被子蒙着头:“你跟一小孩废话什么?小兔崽子,抓紧滚蛋,你已经严重打扰到我的生活了。”
然而陈绝非但没走,他还坐下来了,手里拿着一根棒棒糖吃的津津有味,这是那天晚上婶婶给他,他一直没舍得吃。
“你要是觉得我打扰你生活了,那就放我走!”
许期额头青筋暴起,不仅仅是因为门口的陈绝,还有身下的女人。
“小丫头,老实点!”
“我又没动。”
“哪都不许动。”
“我明明就没动!”
“你够狠!”
灵秋埋怨道:“你到底在说什么?人家快不能呼吸了。”
被子终于松开了一些,灵秋立马伸出脑袋大口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