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看就进来看,想看哪?”
“萝仔眼光真好,这衣服很适合你。”
“是人好还是衣服好?”
“当然是衣服好了,人靠衣装嘛。”
许期拿灵秋没办法,他领着人要坐下,灵秋却拒绝了:“不能总坐着,我要多走动走动,以后生孩子应该会轻松些。”
“累不累?去哪了?”
许期不过就是在厨房忙了一会儿,回房间就找不到人了,连任茴都不在。
“和胡子安去吃午餐了。”
许期的手毅然从灵秋的脸颊落回身侧。
他又问了一遍,是在确定:“去哪了?”这一次明显带着些威胁的意思。
“去和胡子安吃饭了,我怕你啊?”
许期的背上被刺入一箭。
“他约你的?”
“我约他的。”
又一箭。
“你约他?你找他有事?你有事应该同我讲。”
“没有啊,就是出去吃个饭。”
第三箭,事不过三。
“许期,你这是什么表情?很受伤吗?我和胡子安只是朋友,朋友间吃个饭怎么了?他今天难得休息。”
许期忍着心中的不愉快,用的是商量讨好的语气:“他是你前男友。”
“那司琪还是你前任未婚妻呢,我现在都相信你了,再说我现在还怀着你的孩子,你怀疑我?你良心呢?”
“没有,我绝对没有怀疑你的意思。”
“那你就是吃醋了?”
“……”
“我的天啊,有生之年我居然能看见你许期吃醋。”
“……”有这么夸张吗?
“你知道我现在是什么样的感觉吗?”
“怎样的?”
“就好想我在食堂吃饭吃到了一条大青虫,没注意吞到一半,然后同学跟我讲那是高蛋白对身体好让我吃下去。”
这是什么形容,说他是虫子?还是在讲他恶心?
“老婆,我的理解能力有限,你能给我解释一下吗?”
“这你都不懂?我的意思就是大青虫在食堂里经常能遇到,但看见你许期吃醋还真真是头一遭。”
“老婆,又去哪?”
“我去找阿桀。”
“……”刚走了一个麻烦,这又来一个?
这次是在知情的情况下,许期自然不会坐视不理。
“你找他什么事?”
“不是我找他,是他找我,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事,我吃饭的时候他就给我打电话,神神秘秘的,走了。”
“等等。”许期拦在了灵秋的面前。
“干嘛?”
“老婆,你是在试探我吗?”
“我试探你什么?我可没你心思那么复杂,你也别想得复杂了,我和阿桀就是很多年的朋友,就像你和司琪一样。”
看来司琪这根刺就算从灵秋的心里拔掉,那里留下的痕迹还是无法忽略。
“舅舅,外公来了,他们两人找你下棋。”
陈绝刚讲完,下面又钻进一颗小脑袋:“舅舅,是我外公哦。”
“萝仔,你舅妈要出去一下,你陪着。”
“好,舅妈你要去哪?我们走吧。”
灵秋没同许期计较,愉悦的同陈绝走了。
而事实证明许期的决定是对的,陈绝陪着他去,便巧妙的避免了许期和时桀碰面。
“萝仔,你把那袋子给我我提着,你那这么多。”
“我拿得下,时叔叔和舅妈可以说是神仙友谊了。”
“你也这么觉得?我们做朋友十多年了,他曾经也是我最铁的朋友了。”
“曾经吗?现在不是吗?”
“现在正在慢慢恢复,但是还不是,你知不知道我跟他有过一段感情。”
“舅妈,小心台阶,我当然知道了,舅妈你忘了我那时还和我爸住在这里。”
灵秋敲了敲脑袋:“瞧我这破脑袋,记忆混乱了,你女朋友是温柔型还是活泼型的?”
“是个爱哭鬼。”
“噗,爱哭鬼?你这样说人家女孩子真的好吗?”
“如果不是她一直哭一直哭,我没有办法了我应该也不会答应跟她在一起。”
“什么情况?你欺负人家了?”
“没有,就是我把去世之后,她从她哥哥那知道了这件事情,我回学校的第一天按照她那意思她是来安慰我的,结果几句话都没说就开始哭,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人家都以为是我欺负她。”
“好可爱的性格。”
“可爱?有的时候是挺可爱的。”
陈绝和灵秋刚出电梯就看见了坐在门厅的易琤。
“哥哥,你拿好多东西,我帮你吧。”
“你怎么坐在这?”
“舅舅让我坐在这,他说等舅妈回来就让我去告诉她。”
“不用你告诉他,我亲自去告诉她,哥哥手里有水果和零食。”
易琤奔向陈绝:“哥哥,我帮你拿,哥哥你累不累?”
“谢谢你,不用你帮忙,你跟在我旁边,别挡我的路就行。”
陈绝和任罗在下棋,灵新坐在棋盘旁边,他倒是挺像模像样,她走近了他居然都没有发现她。
“秋秋,去哪了?”
“阿桀刚出差回来给我带了当地的一些吃的,哦,好像还有你的茶叶,爸爸你要不要去看看?”
“等这盘棋结束,我最近不怎么想喝茶。”
他以为自己伪装的很好吗?她看见了,那很快速的笑可真得意。
“任叔,茴茴怎么还没来?”
“好像是公司那边有事,下班了就过来了。”
灵秋想起小时候被围棋支配的恐惧,坐在棋盘旁边没几分钟就溜了。
平日里,他们两家也常会聚在一起吃饭,有的时候胡子安也在,一般聚餐都是在任茴家,虽然说今天在认输上只多了一个人,但这顿晚餐却是灵秋从未感受到过的热闹。
恍惚间,灵秋才发现原来只要有许期在,哪怕就他们两个人,她也可以狂欢起来,只要有他在。
有聚便有散,灵秋往日里饭后有散步的习惯,但今日她选择坐在许期的身边依偎着许期,就这般坐在他身边静静的看着他和大家交谈,她都可以看好久,丝毫不会感到枯燥。
话题不知怎么聊着聊着聊到了胡子安的身上,任罗并不知道灵秋和胡子安有过一段。
“子安爸爸妈妈也着急,你们俩如果有合适的人选一定要帮着介绍,这孩子眼看着就要三十了,一点成家的想法都没有。”
徐香原本就是个热心肠,况且这段时间灵秋和胡子安走的很近,这本来就让她心里膈应。
“老罗你放心,我明天就给我那些老姐妹打电话,这是件简单的事情,关键就看年轻人的看法了。”
灵秋打了个哈欠,许期侧头下巴抵在灵秋的发顶,声音很轻:“困了?”
“没有,就是想打哈欠。”
“别动,有根白头发,要拔吗?”
灵秋立马捂住了脑袋,警惕的看着许期。
许期被灵秋的样子逗笑了,“老婆,你做什么?”
“你骗我的吧?我怎么会有白头发呢?你都没有白头发的,我不可能有。”
“我拍给你看?黑色会把白色衬托的更明显。”
灵秋视线落在了许期那深咖色的头发上:“你说这两个孩子里会不会有人遗传到你的发色?”
“你希望有这样吗?”
“当然了,这可是他爸爸的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