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等士人,孤以汝聪明有智,童皆知女乃夷,屠我汉家,改汉家衣冠,是大辱,此乃百年不至,尔乃忘仇,忘彼埋汝足之烈,岂有尔者,尚欲为之尽忠,其书皆读适矣,尽忠?汉贼,乃是尔...吾闻忠烈无后,贼而有后,此事不忍!逆之!着夷三族,断嗣绝家,免害后世。”
张意脸色苍白念出江风的旨意。
你们都是读书人,我还以为你们很聪明有才智,小孩子都知道当年的事情,这是何等的奇耻大辱啊。
这才百年不到,就忘了,这怎么能忍,你们读的是什么书,学的什么儒家,还有脸忠?你们就是汉贼啊。
老子听闻忠烈无后,而贼子有后,这不能忍!要颠倒!
夷你们三族,你们家族已经不配留在世了,免得祸害后世。
这话,让跪在地嚎嚎大哭充满不舍的读书人都呆泄了,不敢置信看着张意。
他们没听错吧。
夷他们三族?
他们只是想以不剪辫的办法来获得一个忠义之名而已。
就这点小事就要夷他们三族。
有的人立马惊撅昏了过去。
有的人涨红了猪肝脸色,站起来愤怒道:“我何罪之有,以此等小事就要夷我三族,真乃暴君暴政。”
也有人吓得仓惶磕头痛哭道:“我错了,请绕恕我,我不成熟不懂事,冒犯了王,我愿意一个人死,不要牵连我的族人。”
他们万万没想到,江风的反应如此之大,如此之狠。
但是他们也不知道,江风本来就对他们这些士人存在偏见,还敢闹这一出。
怕都是死都不知道写的吧。
尤其是张意那句可能是同情那些望族,所以才闹这出。
怎么,是想逼迫他吗?
你们在以前的时候唯唯诺诺,天花乱坠赞美前朝皇帝。
如今在我面前就敢玩这出。
怎么,把我做好欺负的?
张意也没想到,自己这一句话起了反效果,他也不想的。
所以,张意很惊惧。
他心里又有些后悔了。
知道摊了什么的君王。
自己君王干得太绝了吧,得罪了士绅,如今还要得罪士子。
在江风眼里,士子就是士绅,只不过现在还不是而已,士子就是士绅的帮凶,两者相辅相成。
竟然得罪了士绅,那士子也无所谓了。
等他以后夺了这天下,让你们哭着来求。
江风有时候很不解。
为什么儒家会一步步堕落到现在这样?
不是说,学术是越来越进步的吗?
江风摇摇头,他跟诸多部下说道:“以后不管是谁,一次劝阻不成,留辫不留头,没有剪刀,你们就给他们一把大刀,让他把脑袋割了。”
哪怕江风下了最严厉的惩罚,依然还是余怒未消。
好心情全让这群士子搅碎了。
“这都什么人啊。”
在后院背手而立的江风,还是有些愤怒。
越想这群士人越恶心。
把他恶心坏了。
“真想当史第一个敢诛十族的暴君。”江风强压着心中的暴戾,端起热茶喝,结果越喝越火大,但他知道自己要克制,他现在是君王,要君王那种宠辱不惊的淡然,喜怒不形于色的威严。
“君。”
一名护卫来到江风面前报告道:“济府西宜县方向,有白莲教的三万大军,目的朝我济南方向来。”
江风现在很生气,白莲教来犯直接撞他枪口了。
“这些人想死就成全他们,一个都不要留,让骑兵一团,骑兵二团直接将鲁东的白莲教连根拔起,还有天地会,直接告诉他们,让他们要么撤出鲁东,要么死,二选一。”
从济府到宜县有一百五十里距离,虽然距离有点远,但地势虽然没有汉北平原那么冲锋,但也差不多了。
骑兵一团,前锋举着黑色的旌旗,黑色的铠甲,浩荡的三千铁骑崩腾在大地,黑色的铁流滚滚向前,旌旗遮天,如同黑云遮地,汹涌而来,令人十分压抑。
在两千年前,也有那么一支来自咸阳的黑色铁流,横扫六国,北击匈奴,南攻蛮族,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强大铁军。
虽然那支军队都是步兵,而这支军队全是骑兵,但都是携带着大势,能把前方所有敢阻挡他们的敌人碾成齑粉,他们才是天命。
在十里多外,数万民身穿白衣头戴白帽的白莲军,列阵严阵以待。
马蹄的声音真的是太大了。
他们要是听不到,他们真的是全部都耳聋。
“你估计那暴君的骑兵还有多久会到?会有多少人。”
白莲教分坛坛主杨万青凝声说道。
“大概有三千铁骑吧。”在杨万青旁边的一名同样年纪的福坛主向忠回答道。
铁骑虽然隔着很远,但对于他们这些苦练数十年的武功来说,无疑是耳前吹喇叭。
“三千铁骑,看样子可能会有一番苦战了。”
作为从小就重点培养的,杨万青多少都知道,步兵面对骑兵,在平原是多么大的劣势。
“要不我们找一出地势没那么平坦的地方。”向忠道。
杨万青摇摇头道:“不行,太远了!他们也不会给我们时间了。”
如果是其他问这话,估计他早就训斥了。
以为还是江湖。
战场撤想撤就撤。
“那就拼死一战吧!我们带了三千会武功的白莲教子弟,他们有三千铁骑,就让咋们见识下,到底是他们厉害还是我们厉害。”向忠说道。
“也是,我们有三千白莲子弟,那些官军就算是再厉害,能有咱们武功厉害!”杨万青哈哈大笑道,完全没注意到自己说错什么了,多年的习惯,他下意识把数公里之外的铁骑当做官军。
那他们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