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湖中的北湖襄阳府。
自古以来,襄阳府就是军事重镇,兵家必攻之地。
打下了襄阳府全境,南方中门就相当于打开了。
在江风看来,南方一共有三个门户。
一个是巴蜀右门。
一个是襄阳府中门。
一个是金陵府左门。
其中中门是最重要的。
如果说左右两门是小门,那么襄阳府就是大门了。
当年蒙古蒙哥南下,花了六年的时间才打下襄阳,
然后一路势如破竹,灭亡南宋。
为什么襄阳如此重要呢?
难道是因为襄阳易守难攻吗?
其实论城池的防守能力,
襄阳府比西京、剑阁甚至巴蜀府、洛阳府都要差得远。
襄阳府之所以重要,不是因为它好守,
而是因为它是门户,不得不守。
北方政权南下,就必须要渡过长江天险。而长江分为几段,流主要在巴蜀大庆境内到北胡西部。
然而,巴蜀在古代本来就是天生的防御堡垒,
巴蜀盆地周围都是大山,北方想要杀入巴蜀是千难万难的。
尤其是骑兵,在这个地方更不好发挥。
长江流难渡,从长江三峡就可以看出端倪。著名的夔门府,两岸都是崇山峻岭,悬崖峭壁,别说是人了,就是猿猴都很难攀爬。
这就是李白诗中所谓的“猿猱欲度愁攀援”。
长江三峡到北湖西部一段,水流湍急,暗礁众多,平时正常行船都是危险百出,更别说在对面敌人的弓箭防御下强行渡江了。
所以右门下南方是极为困难的。
再说说右门,长江下游,主要是金陵府到水府这段。
这段的长江水流不再那么湍急,但是水量充沛,水面宽阔。
水面部分更是长达1.5公里。
长江之壮阔,令人震撼深深震撼。
在古代,用普通木船渡过金陵要一个小时的时间。
如果对面箭如雨下,防御强悍,一个月都休想渡江
这也是为什么左路乾军迟迟攻不下金陵的原因,何况还有江风限制的命令。
自古以来,从安庆到苏州府,是天朝人口最稠密的地区,江防非常强悍。
从这里渡江,虽然比巴蜀要容易,但也不值得。
当年要不是李景隆主动开门投降,常年在北方的旱鸭子朱棣恐怕也做不成皇帝。金主完颜亮,也是在这里渡江失败后被部下造反杀掉,成为笑柄。
那剩下通往南方的只有两湖境内的襄阳府的长江流域了。
在这里长江突然有了巨大的变化,地势平坦,水流也变缓,
而且江岔众多,比较适合大部队渡江。
长江在这里急剧变窄,两岸相距不过500米。
古代有一种说法,叫“划船过江十八桨”,说的就是这里。
这种情况,对防御一方极为不利。
所以,北方政权在不掌握制江权,水军又比较薄弱的情况下,
从襄阳府一线渡江是比较理智的。
看一下地图,襄阳的北方是南阳盆地,
后勤补给非常方便,
而襄阳恰好就是一个咽喉,两边都是复杂的山地。
除了从襄阳切入之外,别无他法。
在古代没有飞机纯步兵骑兵的情况下,
让部队去爬山偷袭绝对不可行,太耗体力了。
除非奇袭部队能绕道后方,但是又被长江挡住了。
所以当年蒙古骑兵只能从襄阳突破。
骑兵速度快,从北方南阳盆地长驱直入,
可以迅速从直隶杀到襄阳城下。
在这种情况下,南宋军队只能派出重兵防御此城了。
这就是所谓的,非对抗之地,却不得不抗。
因为一旦失去,整个南方就完了。
同样,南往北也只有这三条路线。
但自古以来,北伐成功者只有朱元璋一人,这还是当时元朝内斗凶猛,自己放弃了北方,主动跑了。
不然明太祖想要统一汉家,没那么简单。
因为这三条路线而出的北方,全是平原,非常适合骑兵作战。
南方政权没有战马,想要对抗,就要拿人命去消耗。
这也是为什么,历朝历代都要把都城定在北方的原因,军事力量侧重,而且还需要有险可守。
当然,江风没学过兵法,自然不懂其兵家道理。
他只看地图。
发现通往南方只有三条路。
一是济州府向金陵。
二是开封府向襄阳。
三是西京府向剑阁而至巴蜀府。
故而派出三路大军。
如若不是军事开挂,这三路估计要血崩。
乾军拿下襄阳府后,迅速南下荆门。
拿下荆门则南下中门大开。
此刻荆门南面,黄尘滚滚,旌旗猎猎,一万步兵,三千骑兵,三个步兵团加一个骑兵团,正在向荆门急奔。
混合步兵四军占领襄阳后,迅速发兵一万三千,南下抢攻荆门这道荆楚门户。
“报,大人,乾军攻破北门,我军张宇正率残部进行巷战,请大人紧急增援。”
“立即传信张宇,我军即刻就到,让他务必支撑住,哪怕是拼光一兵一卒,将来我加倍还他,快去。”
“喏!”
“吴水,你率步兵随后,封政,带骑兵随本王先行,快!”
“大人,让末将去吧。”
“这是军令,再哆嗦一句,斩!”
因拥戴南明皇帝,而被封为忠王的天地会义军总舵主陈近南,脸色十分阴沉喝骂道。
在一声令下,三万名义军如冲出山口的洪水,向北面狂奔而去,大地被震得轰隆作响,滚滚黄尘直嚣天外。刚种下的庄稼也顾不得了,被战马践踏而过,一片狼藉。
前头一面红色的义字大旗在风中狂卷,所有士兵都不停抽打着战马,虽然他们赶了很长的路都很疲惫,但望着这面红色的大旗,心中就充满了必胜的信心,这就是他坚持自己率军冲阵的原因。
他所统率的义军都是曾经天地会兄弟。
他作为总舵主自然有莫大的威望。
荆门县城北门,混合步兵四军军长江万忠冷冷道:冲进去,消灭残敌。江忠心,你带骑兵十五团立即绕到城南花子山凹布防,阻断敌人增援。”
“是,将军。”
部将江忠心应声纵马而去。北门附近人吼马嘶,杀声入云,潮水般的乾军朝北门直灌而入,地的尸体、血渍被无数双大脚反复蹂躏。惨不忍睹。
守将张宇顽强大大超乎江万忠的意料之外,这人与乾军交手多次,不管是攻是守,从来不是乾军对手,甚至对乾军患了一种恐惧症。
而这次。他整整用三个步兵,而张宇只有两万人,在城门失守之后,竟然还在顽强的进行巷战,对于以往不堪一击的天地会义军来说,这是难以想象的。
因为这个意外,让江万忠不由多看一眼。
但结果已经注定了。
荆门的地形象一个葫芦,而花子山凹就是葫芦腰,开阔的地形到此一收,两面是矮山,中间还夹着一个小湖,比较利于布防。
吴水带着一万大军赶到花子山凹,九千步兵层层为阵,右翼一千骑兵集结成形,随时准备反冲;
防线刚草草布下,北面就传来阵阵闷雷般的轰鸣声,翻腾的黄尘如飓风卷来的云层,黄云越卷越近,轰鸣声越来越响,震耳欲聋,大地轻颤。
以至于吴水脸色狂变,心中惊揪。
一面黑色为背景以乾为红色的大旗带着狂奔的铁骑,竟是一刻不停,反而不断地加速,一往无前的向方用的防线疾冲而来,那摧山倒海的气势让前面的天地会义军嘴唇微颤,握着刀枪的双手关节为之发白。
“射,快射!”吴水大吼着,箭面持火铳的士兵首先开枪,呯呯的枪声被轰隆的马蹄声掩盖住,枪口喷出的硝烟被压飘向北,薰得人两眼冒泪,咳嗽不止。
狂奔的乾军有二三十骑中弹倒地,战马悲鸣着撞地翻滚不断,但更多的骑兵飞跃而过,如离弦之箭狂冲而来。
吴水这部只够放一枪两箭,乾军铁骑就带着惊天动地的轰隆声,带着遮天蔽日的黄尘狠狠地撞入义军前排的枪阵中;
不少战马被两丈长的大枪刺死,但狂奔的战马带来的巨大惯性却象泰山压顶一般,将前面的枪兵撞得全身骨碎,倒飞出去的尸体及以翻滚的战马将义军成片地扫倒。
乾军铁骑不计伤亡的一重重地往红花会义军的枪阵猛烈撞击,一骑倒下,至少可以撞死撞伤十倍的红花会义军,两军交接处惨嚎惊天,血喷如潮,惨烈的场面让人惊心动魄,头皮发麻。
太狠了,不但对敌人狠,对自己也狠,根本不当自己的命当一回事。
在这种不要命的猛烈冲击之下,乾军付出一百多骑的伤亡之后,迅速冲破天地会义军的长枪阵,就象巨浪冲沙堤,这一切来得太快了,快得方用来不及作出任何反应,他们的步兵就象雪崩一样全面溃败。
侥幸的是,此处地形狭窄,乾军的兵力一时展不开,但许多人也被夹击践踏,死无全尸。
马蹄声,呐喊声,杀戮声,令天地为之变色。
骑兵十五团团长江忠君紧握着巨阙剑,杀得满身是血,一个敌军的枪头刚刚被他一刀斩断,他手中的大剑便随后猛斩而过,将那敌军的头颅劈得飞起数尺高,便这是这样他还不解恨,前面一百多骑的惨死,让他十分心痛。
这还是第一次他们损伤有那么多的。
居然有火统。
这种划时代的武器。
得知吴水一万大军被冲灭,陈近南大惊失色,乾军的悍勇他早有耳闻,只是没想到吴水会败得这么快,没有时间供他犹豫了。
骑兵十五团,追着满地溃兵到城北,见陈近南已经在岭布好阵,手都有火统,江忠君眉头大皱,这让自己全是骑兵,现在冲岭去得不偿失,不如对岭下的溃兵全力绞杀。
陈近南和他的军队眼睁睁地看着乾军的骑兵往来驰骋,反复冲杀,岭下尸横遍地,血流成河,就是不敢挥军下山相救。
等消灭完后这些溃兵后。
江忠君一声令下,所有骑兵拿出长弓。
大量的箭雨直射陈近南的军队。
骑兵十五团的箭矢极为有力,直接从下而射到义军,相隔数百米都极为有力。
义军一时没反应过来,直接被射杀。
“杀!”江忠君没有犹豫,直接下令冲锋。
铁骑冲锋杀向岭。
虽然火统是划时代的武器,可毕竟还不成熟。
当铁骑到达这些义军面前,就是屠aa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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