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不知,请父皇明示。”
朱高炽在靖王府呆了一个月,他的性子都被磨平了。
同时,在这一个月里,朱高炽又感受到了一家人的其乐融融。
这种感觉,就像平民百姓家的亲情一样。
要说在以前,生在帝王之家的朱高炽是无论如何都感受不到的。
“老大啊,我们朱家子孙不能再刀兵相见,不能再自相残杀了,次老二杀了瞻基后我想了很久,同时,在不久前你又在爹面前说你想造反。老二老三想造反爹都可以理解,可爹唯独不理解你为什么要造反。”
“你知道吗?一听你这话爹心都凉了。没错,爹是夺了允炆的皇位,可这世没有对错,只有成败,爹只求你们长幼有序把大明王朝一代一代传下去,这样,你爷爷在九泉之下也会瞑目的。”
说罢。
朱棣好像一下子苍老了许多。
他站了起来,刚想走路就一个踉跄差点摔了。
“爹,别说了,这一个月在靖王府是我当太子以来乐的日子。”
说罢。
朱高炽竟嗷嗷大哭起来。
这一刻,朱棣为之动容。
几天之后,朱高炽搬回了太子府,同时他的九个儿子也全部搬回了各自的王爷府。
……
这天,朱棣像往常一样在辰时一刻进行了早朝。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朱棣身边的太监总管大叫道。
“皇,为什么要把儿臣的监国之位给拿走?儿臣刚刚当了一个月,这才开始步入正轨,如果是因为儿臣做得不好儿臣认了,不然,儿臣不服。”
朱高煦站到了大殿中间。
他是一脸的不服气。
监国之位何其重要,监国之位何其威风。
他还没当够呢。
“诸位爱卿,还有谁有本要奏吗?”
朱棣并没有理会自己的儿子。
朱高煦看见自己被无视了,他只好退到了一旁。
他不敢再继续追问,如果是私底下还好,现在是在早朝,这皇的威严是不容侵犯的。
“臣有本要奏。”
张辅站了出来。
“张爱卿请讲。”
这时,朱棣眼神闪过一丝不被人觉察的目光。
原来,这是朱棣与张辅私底下说好的。
“禀皇,汉王监国的这些日子确实做到了一切有规矩可寻,可眼下扬州,淮安,苏州等地遭遇百年一见的大旱灾,可汉王并无实际意义的赈灾方案,所以臣想弹劾汉王位居监国之位却无作为。”
张辅一本正经。
这些话是朱棣私底下与他商量好叫他说的。
目的是找借口把监国之位还给太子。
“皇,这事容儿臣说道说道。”
汉王一听他急了。
这尼玛。
没钱怎么赈灾?
如果是小范围的灾情他还可以自掏腰包,可现在是扬州,淮安和苏州三地大旱,这三个地方是大明最富庶的地方,也是大明的粮仓,连粮仓都没粮了,拿什么来赈灾?
“皇,扬州,淮安和苏州遭遇百年一见的大旱灾,灾情延绵数千里,这水稻早晚两季是颗粒无收,这不能怪儿臣,这只能怪老天爷不作美。”
汉王还试图解释。
“那你试过次靖王的那个赈灾方法没有?”
朱棣一脸的责备。
“儿臣试过了,可是没有用,扬州淮安和苏州三地受灾的百姓有300万人之巨,就算儿臣把大米换成米糠也不行,连米糠都没了,拿什么来赈灾?更加别说往赈灾现场煮的粥里撒沙子了。”
汉王朱高煦一脸委屈。
他只能有样学样,他哪能学到朱瞻星赈灾的精髓。
“张辅,事情是这样吗?”
朱棣道。
“回皇,汉王说的没错,事情确实如此。”
张辅如实回应道。
这时,汉王向张辅投去感激的目光。
平时里在朝堂张辅老和自己唱反调,朱高煦没想到张辅这一回却没有冤枉他。
汉王在感激的同时又有点不解。
“好了,此事朕知道了,不过,太子重新任职监国之位之事不用再议了,众爱卿还有什么事吗?”
朱棣道。
“回皇,那扬州、淮安、苏州的灾情该如何处理?”
连年打仗,这国库早已经是一个空壳子了。
张辅也没有办法。
“众臣听令。”
朱棣道。
此时,张辅扑通一声跪下,他在等待着朱棣的旨意。
“朕要下扬州亲眼看看灾情,太子、汉王、赵王与朕一同前往,朕不在的这些天就由张辅全权处理朝中大事,如遇不决之事可发八百里加急给朕,退朝。”
说罢。
朱棣龙行虎步走下了龙椅。
此时,众大臣纷纷跪在了一旁。
“老大、这爹什么个意思?我们三人都去了,这要是有人趁爹和我们都不在造反该怎么办?”
汉王慌了。
“对啊,二哥说的没错,这爹也太不稳健了,他至少应该留我或二哥在朝中,要不然,这皇宫被人一占,这想回来都难了。”
赵王也是一脸懵逼。
“呵呵,你们懂什么,爹的心思可是你们这两个半桶水可以揣摩的……”
朱高炽站起来拍拍膝盖就向外走去。
“老大,你什么意思?”
汉王这时也站起来追了去。
“二哥等等我……”
赵王也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