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如同白驹过隙,三天的时间转瞬即逝,经过这三天的修养,沈孤身上的伤势已经彻底好清了。
这三天沈孤除了每天为老徐头端茶倒水,照顾老徐头外,剩下的时间都在缠着陈飞宇,给自己讲一些斗米观中的事情。
自从那天亲眼见到陈飞宇操控飞剑杀人后,陈飞宇在沈孤心目中的地位,简直可以说是奉若神明一般的存在,心中幻想着自己将来有一天也能够像陈飞宇一样,抬手一挥间,杀敌于无形中。
从陈飞宇口中沈孤得知了一些关于修炼的常识,先是最初的凝血境,这个境界主要是凝练血气之力,提升修炼者的力量以及体魄。
据说凝血境后期的高手,全力一击足有万钧之力。
如果能侥幸突破凝血境,进阶到通脉境,那么整个人的实力将会有质的飞跃,寿元也会有极大的提升,一个通脉境的高手,可以轻轻松松的活大概二百年左右。
至于通脉境之后的天人境,则是极少有人能够触碰的到领域,倘若有幸能够修炼到天人境,不仅拥有常人难以想象的通天手段,还有无数人羡慕不来的寿元。
通常来说一个天人境的高手,只要不自己想不开自杀的话,都可以轻轻松松活个五六百年的光阴。
至于天人境之后的境界,那是陈飞宇做梦都没有敢想过的境界,所以也就没有跟沈孤说什么,只是叮嘱沈孤要脚踏实地慢慢修炼,不可好高骛远。
另外张一条这几天也是一个劲的往沈孤家里跑,一来是他舍不得自己的兄弟就要离开,二来则是他也想跟着沈孤一起拜入到斗米观门下,成为一名斗米观弟子。
为此沈孤曾特意问过陈飞宇,能不能带着张一条一起回斗米观,陈飞宇则摇了摇头说不行,因为张一条的修炼天赋很差,年龄也比沈孤大几岁,已经过了修炼的最佳时期,就算把他带回去,也很难突破凝血境。
至于先前村长交给沈孤的那块令牌,早就不知道让沈孤丢到哪里去了。
不提这块令牌沈孤还不来气,一提到这块令牌,沈孤就想去搞点炸药,把村长家炸个底朝天。
幸亏自己遇到了陈飞宇,要不然自己真的傻乎乎拿着这块令牌跑到斗米观,肯定被人当成白痴给打个半死。
这老不死的村长,给自己的令牌是斗米观的不假,只是根本就不是斗米观招收弟子的令牌,而是块证明斗米观外门弟子身份的令牌。
其实沈孤不知道,如果当初他真的敢拿着这块令牌跑到斗米观,一定会被斗米观当成是杀人越货之辈,当场击毙。
后来在陈飞宇和沈孤两人的强行逼供下,村长终于说出了实话,原来当年村长年轻的时候,在元武国参军,但由于村长的修炼天赋极差,用了很长时间也没能够练成《三元功》,所以只能做一名普通的马前卒。
再一次大战中,胆小的村长见到两军厮杀的场景,当场吓得差点尿了裤子,连忙躲在死去的同伴尸体下装死,等这场战斗结束之后,村长这才偷偷的跑了出来。
而那块斗米观的令牌,就是村长在一名死去同伴身上得到的。
后来被村长一直当成宝贝藏了起来,直到回到凤鸣镇后,村长这才重新把它拿了出来,跟亲戚朋友炫耀,最后也不知道怎么辗转到了桌子底下。
最后乡亲们提议将沈孤赶出去的时候,村长想起来早年自己得到的这块斗米观的令牌,不过村长也并不知晓这块令牌是干嘛用的,但也不重要了,于是机上心头,把它送给了沈孤,用它来打发沈孤离开凤鸣镇去斗米观。
本来这件事情,除了村长之外,并没有第二个人知道了,包括老徐头在内都被村长唬的一愣一愣的,以为村长真的有本事让沈孤有机会拜入到斗米观。
要不是这次出了这样的事情,估计沈孤还真就拿着这块令牌去了斗米观。
“沈孤,你身上的伤也应该好的差不多了,我们几人也在这里逗留了几日,是时候出发上路了。”陈飞宇来到沈孤身边淡淡的说道。
听到陈飞宇提出要走,沈孤心中莫名升起一丝不舍之感,不过还是点了点头说道:“好的,陈师兄,我知道了,我回去跟老头子说一声,收拾一下就咱们就出发。”
“去吧,记得快去快回,我们几人在凤鸣镇门口等你。”陈飞宇点了点头笑道。
说完便带着另外两名斗米观弟子转身朝着凤鸣镇大门口走去。
沈孤回到家中,见老徐头还在院子中捧着那本书看,便自己一个人钻进房间,不一会的功夫背着包袱从房间中走了出来。
跟老徐头告别一声后,沈孤离开了家,又去了一趟村长家中,带了足足半刻钟的时间,这才悄悄离去。
村长得知了沈孤要走,带头组织了一些乡亲们为沈孤送行。
凤鸣镇大门处,沈孤背着包袱,与前几天一样站在原地,乡亲们纷纷围在他的身边。
“沈孤啊,还去什么斗米观呀,打打杀杀的有什么意思,不如留在凤鸣镇,等再过两年长大些,娶个媳妇生个娃不好吗?”一名老者在经历了这次事件之后,看着沈孤有些不舍的说道。
“老头,你上次不是说我天赋异禀,日后必能扬名立万吗?怎么现在又劝我放弃。”沈孤有些疑惑地说道。
闻言老者脸上露出了一丝尴尬的神色,干笑了两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上一次他会这么说,是因为沈孤这些年为了修炼,已经严重影响到了乡亲们的生活,为了让沈孤尽快离开镇子,这才鼓励他说出了那样的话,现在却不知道该如何圆回来了。
“孩子,你是不知道修炼的过程有多么苦,以后行走在外,也有可能一个不小心,就落入到万劫不复之地,不如留在镇子中,安逸地生活。”一个老人从人群中走了出来,脸上带着慈祥的笑容,拍了拍沈孤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
“你不是也说了吗?不经一番彻骨寒,怎得梅花扑鼻香?我已经决定了要去斗米观,不混出一番名堂,绝不回来。“沈孤看着前方,目光坚定的说道。
闻言众人脸上露出古怪的神色,一个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去说,最终在一声声祝福中,沈孤离开了凤鸣镇。
就在沈孤刚刚与陈飞宇等人汇合后,突然听到一声爆炸声从远处传来,几人立刻停下脚步,下意识的转过身,目光投向凤鸣镇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