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锐以为自己听错了,扭头一看,李承乾正一脸微笑的看着自己。
“萧锐,弘文馆从皇爷爷建立起,一直都是皇家子弟读书的地方,你还是第一个例外,父皇对你真是好的没话说。”
看着李承乾羡慕的样子,萧锐都快哭了,李二这家伙,就不能让人消停点吗!
从五岁开始,老子念了小学念初中,念了高中念大学,大学还没毕业,好不容易穿越到了大唐,还得去念弘文馆。
想起前面站一个老头子,一个劲的之乎者也,萧锐想死的心都有了。
像是怕有人像昨天一样反对,李二这次直接下旨,把萧锐推脱的路都给堵死了。
不去?
你抗旨一个试试,
就算再受宠,打你几板子还是轻的。
“一生大醉能几回,何不豪饮到天明。好曲,好诗,今夜咱们君臣不醉不归。”
李二一阵狂笑,丝竹之声再起,今日宴会必定因为一曲精忠报国而流芳百世。
也不知道喝到了什么时候,虽然大唐酒度数极低,萧锐也有些晕乎乎的,最后李二还是安排他到襄城的小院住下。
睡在后宫的男人,他是除了皇帝外,唯一的一个了。
第二日一早,萧锐是被襄城公主摇醒的,襄城可没念夏那样的性子,萧锐觉的要是再被她摇一会,非得脑震荡不可。
“老婆,你也要去弘文馆吗?”
萧锐看着襄城装扮的很是正式,不由好奇的问道。
“原本出嫁的公主是不用再去弘文馆的,不过妾身准备和夫君一道去,也好向夫君说说那里的规矩,免得被孔师打手板。”
襄城公主一边帮萧锐整理衣服,一边说着弘文馆的规矩。
“老婆,你真好!”
萧锐一脸含情脉脉的拉住襄城的小手,顿时弄的对方又是一阵慌乱。
因为弘文馆主要用来教授皇家子弟,所以距离后宫并不是太远,出门拐了几个弯便到了。
看着大殿里一堆小屁孩,萧锐又在心里把李二骂了一顿,只是他自己怕是都忘了,他这具身体也才十三岁而已。
这里都是李家皇室宗亲,年纪又小,便没有太多的男女之防,尽管如此,依旧用纱幔在中间遮挡。
不过有人可不管这些。
长乐直接跑到萧锐旁边的位置喊了声“起开”,那宗亲子弟站起来,屁颠屁颠就跑开了。
萧锐一阵头大,这小魔头怎么又来了。
“姐夫,我的糖葫芦呢?”
萧锐:“……………”
等所有的人都落座,便有一个老头走了进来。
这老头须发花白,浑身散发着一股子儒雅之气,不用问,定然是襄城说的孔颖达孔老头无疑。
“学生见过孔师!”
一众人起身抱拳弯腰行礼,就是长乐这小魔女也是一副恭恭敬敬的样子。
虽然对于儒家并没有什么好感,不过出于对中华文化的尊重,萧锐依然表现出了足够的礼仪。
“都坐下吧!”
孔颖达满意的点点头,在前面桌案后的坐榻坐好,这才吩咐大家落座。
没有过多言语,等坐定后,孔颖达便开始了讲授。
听着孔老头在那里一阵的之乎者也,萧锐前几分钟还没什么,不过很快感觉自己脑袋越来越沉,还没半个小时就魂游天外了。
“啪……”
被一声清脆的戒尺敲桌子声唤醒,看着孔老头笑眯眯的注视自己,萧锐一阵尴尬。
“镇北王,我刚才讲了,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天下可运于掌。还请你解读一下。”
孔老头依旧一副贤师的模样,好像没看到萧锐睡觉似的。
妈卖批,你个糟老头,我信了你个鬼。
还好,这老家伙问的是《孟子》里的内容,萧锐大学的时候选修过孟子,原本以为很容易过的科目,谁知道碰到个比自己还贱的女博士。
现在想起往事,萧锐都恨不得在那女老师脸亲一口。
要不是她强迫自己背下整本《孟子》和注解,现在怕是得被这老家伙狠狠坑一把。
“《孟子》中的这句告诉我们,尊敬自己家里的老人,从而推广到尊敬别人家的长辈;爱护自己家里的子女,从而推广到爱护别人家的孩子。
一切政治措施都由这一原则出发,要统治天下就像在手心里转动东西一样容易了。”
几乎都没怎么考虑,萧锐就按照自己记忆的内容背了下来。
“很好,镇北王能做出国曲,果然才思敏捷,聪慧过人,不过我刚才讲的是《周易》,镇北王课走神,不尊师长,是不是应该给一个解释呢!”
孔颖达一脸得意的坏笑,用戒尺拍打手心的频率更加急促了。
哎了个我操,这老头看着老实本分,没想到比自己那个女博士老师还贱,他妈的挖坑给自己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