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傅昭时的身份绝对没有那么简单。
上过警校的人都知道,傅昭时掏出来的那支手枪是国内罕见的军用枪,不是任何人都有资格碰的,应该说,一般警察连摸一摸的机会都没有。
为首警察面色铁青地扫了一眼那名已经失去理智的队友,如果之前他还对女警和他说的话心存怀疑,打当看到傅昭时手里的枪,他便打消了疑窦。
但是,他却没想到,自己的队友竟然丝毫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而另一头,郁清响本来就已经伤到了脚踝,刚才因为情急之下要救傅昭时性命,所以根本顾不上自己的伤势。
待到安全下来,郁清响的整条小腿加脚踝都像是被人用锤子敲碎了似的,钻心的疼。
傅昭时看见郁清响额头上的汗珠越来越大,越来越密,整个人像是丢了糖的孩子,急得发慌:“响响,哪边疼?”
“脚踝,还有小腿。”郁清响答。
傅昭时也顾不上为自己刚刚差点丧命而心有余悸,而是小心翼翼地挽起郁清响的牛仔裤,露出她又红又鼓的脚踝。
随着傅昭时的动作,郁清响疼得紧紧皱起了眉头。
“肿了,我们立刻去医院。”傅昭时尽量避免碰到郁清响受伤的地方,小心翼翼地将她横抱起来,站起身,准备往警局外走。
然而,即使傅昭时的身份再特殊,郁清响也依旧是那个身藏毒品的嫌疑人,警察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地让他们离开?
于是,没有意外的,为首那名警察拦住了傅昭时的去路。
“你不能带她离开。”那名警察严肃地说道。
傅昭时淡淡地睨了他一眼:“我女朋友脚踝扭伤,小腿极有可能骨折,必须去医院。”
傅昭时面对其他警察,理智还是在的,于是很好商量地开口道:“我们不会逃跑,警察同志可以派人盯着我们。”
为首警察在脑中权衡了一番,终于还是点了点头,派了两名警察持枪跟随。
巧合的是,警局离医院很近,傅昭时很快便将郁清响带到了医院,也首次用他军人的身份,没有排队地挂了专家号。
最终,医院的检查结果出来,郁清响的左腿腓骨近端骨折,脚踝扭伤。
郁清响无奈地躺在病床上,深深呼出一口浊气:“说好的出来散心,却没想到被泼脏水,还不幸瘸了腿。”
她怎么觉得,自从她重生以来,生活中就没有一件顺心的事呢?
傅昭时懊悔地垂下眸:“抱歉。”
郁清响倒不知道傅昭时为何突然道歉,笑了笑:“说什么抱歉,又不怨你。”
怎么可能不怨他?如果当时,在中年男人推响响的那一刻,他不是去揍中年人,而是跑上去扶起响响,那么响响后来就不会因为救他而加重伤情。
“我是不是一个很不称职的男朋友?”傅昭时问道。
他现在也开始质疑自己,为什么第一时间关心的不是响响怎么样了,而是想着报仇。
郁清响挑了挑眉:“怎么?傅先生开始妄自菲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