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朝过后,张文显回到府内,刚走到大厅坐下林氏和张锦秀就走了过来。
见到张文显一脸愁眉苦脸的,林氏坐在一旁的凳子上问道,“老爷,出什么事了吗?”
抬眼看了眼林氏和张锦秀,张文显则把今日朝内的事情说了下。听到张文显的话,张锦秀满脸的担心和焦急,“楚夏中了两箭,离心脏只有一寸的距离,那定是非常凶险的,她现在怎么样,是否醒了?”
张文显则摇头回道,“奏折是大战那日发的,此时已经过了三天了,也不知道是否醒来。”
林氏也是一脸的担忧,却是安慰道,“楚夏是个有福之人,定会没事儿的,骠骑大将军也定会倾尽全力救她的。”
“夫人说的对。”
张文显点头,虽然他心里也有些担心,但此时只能安慰道,“王上说了,近日便会启程回京了,许是七天左右就能到达京城,等楚夏回来,我们再找个好点儿的大夫给她看看,。”
“对,只能这样了。”林氏满脸的忧思,担心白楚夏的伤势是否能受得了那舟车劳顿。
张锦秀则闭嘴没有说话,心里焦急万分。
营帐内,白楚夏吃过早饭便起身准备出去走走,此时她身体已经好了很多,并没有那么虚弱了,只是胸口的伤会依旧有些疼痛。
走出营帐,看到帐外站着一排的军兵,暗卫也如数把守着,白楚夏皱了下好看的眉毛,觉得她营帐外把守的人未免也太多了吧!但是想到是外公的心意,也没有说什么。
扶着海棠的手,往张勋甫的帐内缓缓走去,一路上被官兵行注目礼。
他们自从大战那日便知道了,这个长得十分俊俏,一脸柔弱书生样子新来的军师,竟是个女子,虽然惊讶但心下也有些了然。哪有男子是这般瘦弱的,而且还长得那么俊美。
而今日,不同以往,他长长的墨发被一个玉簪挽上去一半,许是胸口得伤有些疼痛,如玉的面容眉眼间带着些许忧愁,清秀的脸上苍白的没有丝毫红晕,却平添了一份病态的美,配合他纤细的身材,无时不流露出高贵淡雅的气质,。
一身白色衣袍让他看起来格外儒雅,挺直的背脊却让人感觉格外坚韧。
走到张勋甫的营帐白楚夏直接走了进去,张国栋、张怀与其他七大校尉也在,见到白楚夏走了进来,不由得都起身对着她抱拳叫道,“军师。”
此时他们都已经知道了他是一个女子,但并没有因为她是女子而轻视她。他们对她是打心底里的佩服,如果不是那日她的计谋,这场战事定不会胜利,而且还赢得如此大快人心。
而且,她还有那夜观天象只能,风力大小时间算计的丝毫不差,这更是他们所佩服的地方。
倏然被这么多将领叫军师,白楚夏有些不自在,苍白的脸上出现些红晕。
这是张怀第一次在她中箭后见到她,此时见她脸色好了许多也放心了不少。
见到白楚夏走了过来,张勋甫摆摆手让其他人都出去了,众人对张勋甫抱拳离去。
离开的时候,张怀若有所思的看了眼白楚夏与张勋甫,心中猜测他们是什么关系。大将军对她明显的偏爱宠溺,想起自己的身份,唇边勾勒出一抹笑容。此时,他是多么庆幸,他还有那么一个身份。
见众人走了,张勋甫看向白楚夏,一脸笑意,“楚儿,你身体可是还有不舒服的。”
“没有不舒服的,”摇摇头,白楚夏走到张勋甫面前,问道,“外公,你们刚才在说什么?”
她刚才好像听到他们说讨论回京的事儿了。
张勋甫则回道,“战事过去了,燕兵也都离开了两日了,我们也该回京了,只是你的身体……”
“外公不必担心我,”白楚夏摇了摇头,说道,“外公、舅舅你们率兵马先行回京,我乘马车在后面慢慢走着,也多不了多少日子,也就晚个三天左右。”
“不行,你一个人我不放心。”张勋甫摇头,不放心白楚夏一个人回京,他到现在还没有查到那晚夜闯她帐篷的人是谁,若是那人再来该如何是好。
知道张勋甫担心她,白楚夏劝慰道,“外公,切不要因为我耽误整个军队的行程,有暗卫保护我,外公无需担心。”
“而且,若是我与外公一起走,因为我而耽误军队的行程,我心中着实难安。”
“索性也没有其他什么事情,你们先行离开,我也好在后面安心慢慢走着,心中就不着急了。”,觉得白楚夏说的有道理,张国栋也劝道,“是啊父亲,若是楚儿与着我们一起回去,她心中定是着急的,赶路太过急切对她的伤口也会有影响,不如派些官兵保护楚儿,让她们在后面缓缓行之。”
听到白楚夏和张国栋的话,张勋甫想了下,便道,“好,那我就安排些人保护你,暗卫虽然武艺高强,但是多些人我也放心些,你就在后面慢慢走着,不要着急。”
“好。”白楚夏虽然觉得只有暗卫足以,但不想抿了张勋甫的好意,便答应了。
整个大军定在次日一早离开,张勋甫安排了五十人跟着白楚夏的身边保护她,当张怀知道白楚夏要单独走的时候便自告奋勇留下保护她,张勋甫想了下也答应了,毕竟张怀的身手他是信得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