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时时间,我和大湿相谈甚欢,他有他的套路,我也略懂一些心理学,纯粹学术交流,他对我施加暗示,我也尝试着反暗示他,这过程相当有趣,可惜就是不能说,q点有规定,雷区,敏感话题。
由我提供的反暗示,一开始s我算得很准的大湿也逐渐出现错误,他说出的这些错误恰恰是我对他反暗示造成的结果,我挺会骗人的不是吗?对待骗子,我比他更像个骗子,套路了他,还假装无辜的受害者。
时至12点9分,我所乘坐G*****对不起,我忘了号和谐号动车到站,A1检票口高声提示乘客检票登机,拜别大湿,我要上车走喽,回我醉美贵州,酒鬼圣地。
一车行了四五小时,从广州南始,至贵阳东终,下一躺车是从东站再转车回我的小县城,省会不是我的家,没有归属感,写小说,还是小城故事多。
艹,我丢东西了,下高铁才意识到,好像我把我的帽子留在了高铁上,现在想回寻,那班高铁早已疾驰远走。
可惜了,倒不是可惜了我那帽子,可惜现在大湿不在我身边,不然我肯定得向大湿请教这是什么预兆?
小小插曲,不足为怪,帽子丢了就丢了吧,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丢帽事小,咱兴高采烈去广州上班没上几天就被辞退这事让我觉得有点丢人,丢人丢到家了。
在广州那些天,我妈通过微信,电话各种形式天天在询问我的情况,各种嘘寒问暖,各种关心,我很感激,但这不好。
她本质上和我爸是一样的,她不要我觉得,她要她觉得,我爸做事是以他自己为中心在要求我。
我妈则更聪明一点,打着为我考虑的前提“关心”我,也是想当然的给我强加我不需要的东西,她觉得这是爱,可我觉得这是负担。
我妈总喜欢替我做决定,或者是已经做了她觉得对我好的事然后再强迫我去被动接受,到头来我还说不得她,因为这是她对我的“爱”啊,
或许我妈从来未曾了解我是一个极有主见的人吧,亦或是她明明知道,却选择视而不见。
我不知道我这么说是否有引起共识的读者,长辈的好心常常让我们倍感压力,他们希望你是他/她眼中期待的样子,却没人在乎你你想成为一个怎样的人。
自己的人生,我们能自己做决定,可以建议,但请别干涉,一切决议,成与否,无愧于心,不怨他人。
我被公司辞退的事,到现在我还没和我妈说呢,我不想让她知道,不是害怕她知道,而是害怕她知道之后又会对我做出什么!
我自己所犯的错误不需要别人为我承担,你是我妈也不行,她尽是考虑我的事了,为人父母,为自己的儿女打算本无可厚非,但当儿女有自己打算的时候请学会放手吧,给点你的衷心的建议,你的儿女会因此感谢你的。
转车最后一班高铁,我坐了三十多分钟,到站下车,出站特麻烦,要各种检查各种扫码,填表登记,测量体温,出示健康码,一系列判定你没感染新冠病毒的可能性才可放行,有疑似病例的直接装车送医院。
还好,我各项数据指标都正常,体温36.4,因为是从广州回来的,走了特殊通道,我那健康码也时时改变了状态,从绿色健康变成了黄色自我观察,需个人在家进行自我观察隔离14天。
从高铁站坐公交回县里,两块买路钱,中途在莲城大道下车,我没有先回家,第一个去的地方是我爸的店里,回来了怎么着也要和他打个招呼。
坐了一天车,我到店里的时间已经是下午六点了,我爸不在,兰姨和小姨守店,当然,肯定还少不了小姨的儿子,我的明虹弟弟。
见我来,明虹可高兴了,一口一个哥哥叫的欢,他为什么这么喜欢我是有原因的,小孩子的思想特别单纯,你对他好他就对你好,平常小恩小惠给多了,他自然对我好脸色,前不久我还送了他一部手机呢,讨厌我更是不可能。
小姨是明虹的妈妈,单亲妈妈,他和姨夫离婚有几年了,贵阳再没有他的家,小姨就带着明虹回到了县里。
俗话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再回来,这家里早没了她的容身之地,这对母子只好在外租房度日,而她们选择租房的地的正是我爸租门面开店那栋楼的二楼,如此我们两家就结下缘分。
现再说兰姨,他是我爸女朋友,我的家长也离婚了,过不去下去就不过了呗,拜拜就拜拜,下一个会更乖。
我回来了,兰姨问我怎么就回来了?同时小姨和明虹也好奇。
这叫我说实话吗?我那可怜的自尊心不允许我如实招来,此刻我妄想,如果我实话实说他们一定会笑话我的。
“机智如我,想到了完美的借口,但这样的话骗得了别人,却骗不了自己,我真虚伪!
说出这个也算事实的“借口”,我也顺理成章表达了我要对自己进行14天隔离的要求,这事没人不同意,因为她们也不想被我感染,谨慎点是对的。
在店里多等待了一会,七点左右,我爸回来了,他的说法让我觉得好笑也很心酸,不知我在广州干嘛,就笃定认为我是进厂了,受不了工厂环境才夹着尾巴逃回来的。
我和他说我是做客服,他不信,凭什么我可以坐办公室?他就没想过我在外面上班除了进厂还有别的可能。
我吕姨挺会打圆场的,这场面尴尬,她就两边说好话,对不起,吕姨,谢谢你的好心,可这是我不理解我爸吗?
被误解的人是我,而且,不论是吕姨还是小姨,他们也是都觉得我到广州是进厂打工的。
客服是做什么流水线的?
我回答不了这个问题。
我进的是什么厂?
我回答不了这个问题。
我的钱是不是早就败完了?
我没说话,他说我还有,他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