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人在家里满心欢喜的等着沈林带回大把银子,邓氏都想好了,先买二斤肉,一家子痛痛快快地吃一顿,再给男人给自己各做一件新衣裳。
藕粉也肯定不止卖这一次,没看丁家一次比一次做的多么!她家肯定也是一样!不不不,她家肯定比丁家生意好,说不定丁家从此没生意,自家则一次比一次做的多,做的多挣得多,到时候她也请人,风风光光的,比丁家还要风光!
一次挣几两,挣个十次八次,哎呀娘呀,那得是多少银子?自己肯定是这村里最有钱的婆娘!哈哈,想想就高兴!
到那时候自己先盖座青砖大瓦房,又宽敞又明亮,自己得买银簪子,不不不,银簪子不好看,还是买金的,金镯子到时候也得买两个,金灿灿的才好看,到时候带着出去走一圈,全村人都得羡慕自己,丁家算个屁!
邓氏想的美美的,只要一想到这些,忍不住嘴角开裂,一整天心情都不错,连带着沈芳今天都没挨骂了。
但是,沈林的回来,让邓氏梦碎!
“林哥,林哥,你这是怎么了?”邓氏看到鼻青脸肿的的沈林的,激动的不得了,“是不是遇上打劫的了?啊?怎么回事?”
邓氏想到沈林卖了藕粉,身上有钱,现在带一身伤回来不由自主得的就想到是不是被抢了。
沈林一言不发,一双喷火的眸子,死盯着丁家!
如果到现在他还猜不到是被丁家给坑了,那他也是白活了!
这时,丁锦阳和丁锦华两个各挑着一担柴有说有笑的回来了。
看到他们,沈林想起那天晚上丁锦阳对丁锦华说的话,再也压不住内心的愤怒,冲过去一拳就把丁锦阳打到在地。
“你干什么打我大哥?”说完,丁锦华扔掉肩上的柴,冲过去打沈林。
邓氏见自己男人被打了,哪里站得住?
发出尖锐的声音:“你个狗东西,居然打长辈!我今天非要教训你!”
说罢,邓氏冲过去打丁锦华。
丁锦阳已经起来了,跟沈林扭打成一团。
背着好几个药草篓子的丁锦程回来了,老远看到大哥二哥跟沈家人扭打在一起,不管三七二十一,飞奔过来,扔下篓子就冲上去!
“敢打我哥!”
别看丁家三兄弟年纪小,但是长年干活儿,力气不小,又团结,手脚也灵活,沈林邓氏两口子根本打不过!
邓氏打不过,吃了亏,就哭天抢地:“没天理啊!打人了!打人了!丁家欺负人了!”
这个点正是大家手工回家的高峰期,很快就有村民看到他们打架,放下东西来拉架了!
“都是一家人,怎么打起来了!”
“快住手,都住手!”
“是你们欺人太甚!”丁锦阳怒斥道,“也不知道发什么疯,我们兄弟俩挑着柴从这儿过,他二话不说冲过来就打我!”
丁锦华也是怒火冲天,指着邓氏:“这女人真会倒打一耙!打了人,还反咬一口!”
丁锦程听了大哥二哥的话以后,也是怒不可遏:“我看他们就是眼红我们家挣钱了!”
这时候过来看热闹的寡妇徐兴红笑着说:“那你们家挣了多少钱?”
丁锦程看了她一眼,他也不是个傻子,人家虽然是用开玩笑的方式问他,但是他也明白,人家这是故意套他话。
丁锦程说:“没挣多少钱?雷声大雨点小而已,只是他们肯定认为我们挣钱了,才故意找茬儿!”
没套到话,徐兴红撇撇嘴。
沈林一张脸阴沉沉的,一言不发转身回了自家。
邓氏其实也不知道自家男人为什么打丁锦阳,看着他走了,她也不废话,跟着走了。
当事人都走了,没热闹可看,村民也各自散去。
回到家,丁家二老看到所以脸上青一块紫一块,还有抓痕。
“你们这是怎么了?”丁老太,“你们三兄弟打架啦?”
丁锦华气愤道:“是沈林!神经病一样,冲过来就打大哥,莫名其妙!”
他现在表姨夫也不喊了,他不配!
“怎么回事?”丁老头皱眉道。
然后丁家三兄弟就把事情告诉家里人。
丁欢听完,笑道:“依我看,他们是藕粉赔钱了,现在也知道咱们当初是故意算计他的。”
丁老太叹了口气:“唉,这都叫什么事儿啊?”
丁欢:“奶奶您可千万莫心软!商场如战场,要不是他们心怀不轨,也不会上这个当!还有您别忘了,当初沈家多次算计我们家,这一次只是损失一点银子,下一次……”
丁欢忽然露出一抹笑。
丁锦程缩了缩脖子:“欢欢,我觉得你这笑,怪渗人的。”
“下一次,你想干嘛?告诉二哥,二哥可以帮忙的。”丁锦华贼兮兮的问。
丁锦程也来劲儿了:“也告诉我,我也可以帮忙。”
“等到了那一天,我找你们帮忙。”
……
沈家。
邓氏忍不住问:“到底怎么回事?藕粉卖了多少钱?”
“没了!全没了!”沈林大发雷霆,顺手拿起桌上的粗瓷碗扔地上。
“没了是什么意思?”
“我们都被丁家骗了!所谓的秘方,都是假的,假的!根本做不出藕粉!”
然后三言两语沈林把在城里的遭遇说了一遍,当然被骂叫花子那一段给省略了,他是个男人,被人这么骂,他没脸说。
邓氏瘫坐在地,然后大哭出声:“呜呜呜……我的大金镯子、我的金钗、我的大房子,呜呜呜……”
沈林一双阴鸷的眸子死盯着丁家,脑子里盘算着如何找回场子!
忽然邓氏噌一下站起来:“我找他们去!要他们赔钱!必须赔钱!”
说完,邓氏就冲出去了。
“丁家的你们欺人太甚!”邓氏破口大骂,“你们这两个老不死的居然这样算计我们沈家!”
“你才是老不死的!”丁锦程对骂,“你个泼妇!”
“锦程,闭嘴!”丁老头可不想自己孙子变成跟泼妇对骂的泼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