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三十。
“丁叔、丁婶。”
丁老太看到霍江霍云尧父子俩手里提着好几十斤的大米和面粉,忍不住责备道:“你们怎么又拿这么多东西?”
霍江笑道:“这不,我们父子跟着您们过年,已经够麻烦您们的了,总不能吃白食吧!”
“你这的什么话?起来都是我们占便宜了。”
自从霍江给丁家送货开始,他们一家三口一日三餐就在丁家吃了!他们父子俩时不时的就送些粮食过来,霍云尧更是送的多,丁家灶台上方挂着的腊肉、兔子肉、鱼肉,都是霍云尧提供的,丁家今年都没买过荤菜。
“都是一家人,也别谁占便宜,不过阿江、云尧,你们不用送这么多东西,凯念书要花很多钱呢!”丁老头语重心长道。
“行,那我就厚着脸皮打扰丁叔丁婶了。
这边过年,条件好点的都要包蛋饺子,丁欢一大早就在包蛋饺子,今年过年人多,再加上家里条件也好了,包的蛋饺子量也加大了。
往年穷的时候,过年都吃不上蛋饺子,哪怕过年丁明理会送斤把肉,丁家也吃不起蛋饺子,因为蛋饺子一个个包还费油!
“奶,蛋饺子大碗了,够了吧!蛋液和肉馅都用完了。”
“行了,不够,明再包。”
“吃不了那么多吧!这么多菜呢!”
两大块腊肉一早就炖上了,香味浓郁扑鼻。
还有腊鱼一会儿也要炒两条,还有鸡,鸡是村里人送的,一大早丁老太就起来杀好收拾好了,母鸡炖红枣,也是这边过年必吃的一道菜,还有腊排骨炖萝卜,还有血浆鸭。
“腊肉差不多了。”丁老太把腊肉拿出来,切成一块一块,“锦程、凯,快过来,端腊肉。”
二人闻声而来,丁欢早在丁老太切的时候,就拿了块带骨头的在啃了,特别香!
丁锦程和霍凯也一人捏了块带肥肉的腊肉吃起来,边吃边把腊肉督了堂屋。
“爷爷,霍伯父,吃腊肉啦!”丁锦程喊了声。
“真香。”
“好吃,香。”
腊肉煮好了,丁老太又把红枣母鸡炖上,腊鱼也洗干净了,“咚咚”丁老太开始剁鱼。
这边团圆饭是上午吃,一般十点左右。
丁老太端着最后一碗腊排骨炖萝卜进了堂屋,道:“最后一道菜也好了,锦阳、锦华赶紧给大家盛饭。”
“嫂子不是要做个什么饮品吗?好了没有?”霍凯连忙跑去厨房,“嫂子,那什么饮品好了吗?”
“好了,这个壶里就是,温的,你尝尝。”丁欢倒了一点给霍凯。
“好好喝!有点茶味、又有点香味,味道微微甜,好喝!”
霍凯比谁都积极,提着大水壶立马跑去堂屋:“饮品来了,特别好喝!”
“那我尝尝。”
霍凯给所有人都倒了杯,毫无意外每个人都好喝。
“有茶香茉莉花香,这味道一点点甜,不错不错。”霍江连连称赞。
“伯父,您跟我爷爷喝酒吧!我这有烧酒,也有新泡的灵芝酒,不过都别贪杯啊!”
“你这丫头大过年的,管的真多!”丁老头嗔怪道。
“我是您孙女,我不管谁管?我管别人家爷爷,您乐意啊!”
“哈哈,你这丫头!”
“赶紧都吃饭,我们家里也难得这么热闹,云尧,凯都别客气,锦程你和凯别只顾着和饮品,喝多了水,一会儿饭吃不下。”
丁欢自制的茉莉绿茶深受他们喜爱,都喝了两碗了。
“往年家里没这么丰盛,今年咱们家也终于摆脱了过年吃菜萝卜的日子了。”丁老头感慨道。
“日子一点点过好,我们家今年也是,要不是有欢欢治好我的病,今年我是个情况还未知呢!”霍江端起酒杯,“来,欢欢,伯父跟你碰一个。”
丁欢不能喝酒,一杯啤酒就能倒的那种,她倒了一碗茉莉绿茶起身跟霍江碰了一个。
霍江又道:“要我欢欢真是个福星转世,跟她定亲后,云尧在山里也屡屡能打到贵家伙,今年光梅花鹿都打中了好几次。”
“那是他自己有本事。”丁欢看向霍云尧,眉眼含笑。
功夫好的人很多,但是功夫好人又帅,还懂鸟语,这样的人,世间能有几个?
“我家欢欢的确有福气,不过云尧也有本事。”丁老头笑道,“咱们村的后生,我就觉得云尧最优秀。”
二人开启互吹模式。
热热闹闹的团圆饭后,霍江和丁老头都有些醉意了,霍云尧和丁锦阳扶他们去房里歇息。
霍云尧和丁欢肩并肩在村里散步消消食。
“你走的日子的定了吗?”
“不出意外的话,正月十六吧,我跟那边好了。”
“好了?”
“嗯,我以前在山里救过一个人,那个人是在军营里任职,当初他就让我参军,但是我爹病了,凯还,我就没答应。”
“那人是将军吗?”
“应该不是,他没功夫,我猜应该是谋士、军师一类的。”
“总之你要去了别有危险自己一个人傻乎乎的往上冲,一定要保护好自己,不然我就改嫁了,呸……我这也不叫改嫁,江…”
霍云尧一听,脸色骤变:“我不许你嫁给别人!欢欢,答应我,一定等我,外面那些男人,尤其那个什么岳俊良,长得跟个白切鸡似的,那种男人花心靠不住,千万别上当!”
丁欢噗嗤一声笑出来:“虽然花心,但是人家长得还是蛮吸引饶好吧!”
“吸引人!”霍云尧脸黑如墨,心想着要不让红跟在媳妇儿身边,那个白切鸡一靠近媳妇儿,就拉屎到他脸上,让他永远靠近不了媳妇儿!
“欢欢长得好看的男人,往往靠不住,男人不应该只看脸。”
“你的意思是让我不要看你的脸?可我当初就是看你长得好,才同意跟你定亲的啊!”
霍云尧:“……我除外。”
“呜呜呜……”丁欢刚想开口话,就听到哭声。
“你听到哭声没有?”
霍云尧点点头,二人循声而去,看到大树后面,有个女的坐在那里哭。
寒风中,女子单薄的身子颤颤发抖。
“是你!你怎么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