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林洎第一次收到玫瑰花，却是第一次收到成捧的鲜玫瑰花。

“晚上带你去个地方。”他还没去过她的空间呢。

“好！”安檬宸痴迷的看着林洎的脸，鲜红欲滴的玫瑰，美丽绝伦的女人，昏黄摇曳的烛光，宛转悠扬的小提琴。

充实浪漫满足和谐的晚上，夜空高挂一轮弯月，满天繁星闪烁，都市的夜晚依旧人声鼎沸，车水马龙。

两人漫步在街头，有卖唱的街头艺人，林洎会停下来听一听，给出一笔酬劳，这是对他们的鼓励。

有卖糖葫芦的老爷爷，林洎会买两串，一串吃一串拍照了再吃。

有卖精致的小手工艺品，林洎也会停下来看看，买两个看上的小玩意儿，给安檬宸挂一个，给自己挂一个。

就像两个再普通不过的情侣，在繁华的街头走一走，两人喝一杯奶茶，吃一个冰淇淋，温馨，快了。

“娃娃机，要不要玩？”几个娃娃机摆在电玩城外面，安檬宸拉着林洎过去。

毛绒绒的各种玩具，记忆里有一个布老虎模糊的影像，林洎提起了兴趣，决定用一个新的玩具代替那个丑老虎。

抓出来第一个毛绒绒是个哈士奇，就一台笔记本电脑那么长，看起来就不太聪明的样子。

“哈哈哈，哈士奇！”

“这个狗好傻。”

“但是很可爱啊。”

“哦。”勉勉强强吧，林洎觉得，至少比布老虎好看，就用它代替吧。

半夜才回到家，洗了澡仰面躺下，两人转过头相视而笑。

“今天好开心。”安檬宸傻笑道。

“我也是。”林洎低声呢喃着，心口在发烫，跳的好快，真的很开心。

开心到外面那个人她都不想管，难得理他。

覃生杭从电影院就跟着他们，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自找受虐，但就是挪不动脚步，看着她和他曾经的朋友，室友走在一起，看他们多开心，她一直笑，他一直看着她，就像他看她一样。

“闭上眼睛。”

安檬宸一句话都没问就听话的闭上了眼睛。

“可以了。”

睁开眼，眼前的一切是美得那么虚幻，安檬宸神奇的四处张望，前一秒是深夜他还躺在床上，现在白日里站在一片花海里。

“这里是？”脑子里好多想法好多猜测就是说不上来。

“我的空间，自己去把这些花插进土里。”

林洎指着旁边带进来的安檬宸送给她的那捧花，随手指了片空地派给安檬宸。

有了任务，安檬宸就屁颠屁颠哼哧哼哧干起来了。

“这个能活吗，直接插进土里，都没有根。”在他有限的生物知识里，直觉告诉他怕是活不了。

“土地不同空气不同，你只管插。”林洎心里有数，就算只是一个花瓣，都能在这片土地生根发芽，繁衍一片。

……

翌日

林洎在门口捡到一个石头，灰扑扑的随处可见的小石头，但林洎在它身上闻到了那股腐朽的味道。

拿回屋放在桌面上，林洎抱着双手看了一会儿，不耐烦道：“自己出来还是我请你出来？”

没动静。

林洎也不废话，抽出她的重剑就劈了过去，石头都没反应过来就分成了两半，“噗”的一声一团篮球大小的黑雾冒了出来。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啊啊啊！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姑奶奶，我有眼不识泰山，我也是主人派来的，姑奶奶饶命！啊啊啊——”

看不清形态的黑雾抱头乱串，东躲西藏，边躲边求饶，饶是如此，还是被林洎砍了好几剑，虽然它被砍散的黑雾还可以重新汇聚，但是砍一下黑雾浓度就减少一半。

等林洎停手，黑雾已经不是黑雾，而是稀薄的灰雾了，它缩在椅子底下瑟瑟发抖，再来一下它就真的洗白白了！

林洎把气出了，坐回沙发玩手机，安檬宸洗好葡萄一颗颗剥皮喂给她，黑雾也哆嗦着慢慢飘过来。

汲取教训，这次不等林洎问它，黑雾就跟倒豆子一样全说了。

“我主人让我过来的，他只叫我附在石头里等着你就是，要是你把我捡回来，我就偷听你们，然后每天晚上出来翻翻东西。我就知道这些，其他的我也不知道。对了，他们都叫我主人黑大人。”

说完，看不到五官的黑雾眼巴巴看着林洎，哭唧唧，它害怕，差点就死第二次了。

？？它为什么要说第二次？

不管了，反正就是它差点就没了呜呜呜。

它太难了呜哇哇哇……

林洎没理它。

“我真的就只知道这些啊，我主人跟在一个叫覃生杭的人类身边，看起来是在帮他，其实我主人只是想要那个人类的身子，或者那个叫王莲倩的人类的身子也勉强可以……”

林洎看过来。

黑雾给吓得一哆嗦，“咻”的往后面飘了一米多。

“我，我就是怕你又砍我……”委屈屈，哭唧唧，可怜怜，害怕怕……黑雾抖得仅剩的灰蒙蒙都快消散了。

“过来。”林洎眼皮子一抬，黑雾一惊，回过神来自己已经飘在林洎面前了。

噢！这该死的条件反射！

“你跟你主人以前是哪儿的？”林洎嚼着葡萄问它。

“我……我也不知道……就到处都是黑漆漆的，可吓人了，啥都看不见，我们都看不到自己也看不到对方，经常撞到同伴，撞散了又到处找自己的身体。

好像有草和树，但叶子都是黑色的，洞里有好多蝙蝠，吵死了，外面乌鸦特别多，飞来飞去烦死人了。主人的领地旁边是个鬼影火，只有他过来和主人打架的时候才有光。”

“你们什么时候来这里的。”

“挺久了，我们刚来的时候这里的人类还由皇帝统治，主人那时候太虚弱，我们也快没了，就找了个地方睡觉，不久前才醒来，然后我们发现，需要力量才能在这里活下来。

主人遇到了那个覃生杭，发现他能给主人提供力量，然后他们就签了契约，但是主人一直想的是拿到那个人类的身体，附在人类身体上才能更好更方便的在这个世界生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