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刁傲菡看着女婢,伸手就甩了女婢左脸一巴掌,“要不是本郡主看你是表哥的婢女,不然早就把你给抛尸了!”
女婢听着刁傲菡的话,像是习惯了听这样子的“气势汹汹”的言语了。
她识趣地低头,不再言语。
“莫要胡来!”
门突然被打开了,薄星文一脸的憔悴,倒也是惨白了脸的模样,发丝凌乱。
可他说话的话,铿锵有力:“她也是一条人命!怎可你这般,胡来!”
“表哥……你……你怎么连一个婢女,为了一个婢女,居然这么对……”
“君如舟,民如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你这般刁蛮,孤绝不会答应母后娶你为后的!”薄星文说罢,甩袖。
刁傲菡看着薄星文远去的身影,瘫痪无力地坐在了地上,看着薄星文向太后的寝宫的方向走去。
太后忧心忡忡,倒也是病怏怏的模样,见薄星文来,大喜,但又立刻压抑住了自己的喜,语气冷漠:“怎么,想通了?”
“母后,儿臣不愿娶刁傲菡为后,请母后另赐婚。”
“糊涂!她父亲的权势,你不知?”
“知。但儿臣会手握龙权,清理朝野!请母后赐沈参谋的女儿,沈凝梦为后……”
太后听了薄星文的话,自是犹豫不决,并气到手发抖,语道:“你可知你此番举动,将系关天下?”
“知。”
太后沉默,控制不住的手抖,她未言,静思许久,这才缓缓应答:“好。”
——
风大,吹得树叶“沙沙沙”作响。
李帝睡不着,辗转反侧,难免,思来想去,竟还是不解。
终究是忍不住地夜半起了身,果不然皇叔正坐在马车后,也并未眠。
“皇叔,你为何未睡?”李帝问道,倒也没有质问的意思,语气未免有点儿单薄。
“圣上,不也还未入睡!”叶阳鸣启这般作答,字里行间倒也是有一番让李帝不免觉得琢磨不透的道理。
“皇叔,朕有诸多事不解,想要你如实作答!”
“圣上,有何不解?”
“为何朕姓李,而你却唤作叶阳?”
叶阳鸣启并未作答,眼睛看向了别处:“圣上,是觉李姓有何不妥?”
李帝见叶阳鸣启如此敷衍,自然也越发觉得自己思考的这个问题奇怪得很,语道:“长安国并非朕料理,官员上报的折子都是皇叔批阅,兵权在皇叔的手里,就连国库有多少,朕也并不知。皇叔,让朕做这样子的帝王,是不是很是可笑?”
“从前,臣念及圣上年幼,这才摄政。现如今,圣上觉得不妥,此次回国后,圣上说的那些,臣一并给圣上满意的答复。”
李帝皱眉,她本意不在此,没想到自己这番说事,竟又往自己的肩上揽了担子了,连连摇头:李长安啊李长安,你真是自己越捣,越让自己头大。
“皇叔,朕不是这个意思,朕觉得长安国在你的打理下,无需朕的存在,还是还朕个清闲,让朕下了这龙座吧!”李帝到如今,不止一次这般挑明自己的心意。
可叶阳鸣启这次却没有一如既然地说些“不可”之类的话,说道:“圣上,是觉得长安国,太小了吗?想要更广阔的疆土吗?例如,泰崇国这片?”
李帝忍不住地嘴角抽搐了下:哈?自己是这么一个意思?
为什么总感觉皇叔有种一统天下,甚至势在必得的样子?真是让她看得很不清切呢!
李帝摇了摇头,说道:“朕想要寻常人的生活,浓烟、灶火、鸡笼,茅草屋……丈夫、子女……”
叶阳鸣启听了李帝的话后,说道:“屋漏雨,贫苦,疾病缠身,夫砍柴,子饿啼?”
这番话从叶阳鸣启的口中,说出了之后,李帝不由地皱眉:确实,看来还得在被篡位前,挪出点库存来才是,不然日子贫苦潦倒,那时想生财,恐怕是难得很咯。
“皇叔,说得很是有道理。”李帝本就对叶阳鸣启的才华胆识,都很赏识,此时听得叶阳鸣启的这番话,自然也是恍惚然,觉得自己却是欠缺考虑了。看来,今日不仅得想着如何被篡位,还得再多想一点,如何才能生财才是。
然李帝不知长安国无高山,薪柴少,无茅草屋,医馆遍地,药材廉价,国泰民安。
“圣上,是时候就寝了。”叶阳鸣启一双深邃的大眼盯着李帝的眼睛,这般语道,“圣上,再被臣这般看下去,臣会控制不住自己。”
“啊?”李帝听了叶阳鸣启的话,这才从“如何攒小金库”的思绪里抽了回来。
“怎么?圣上,是想要臣那般?”
“啊?”李帝听了叶阳鸣启的话后,自然回想起那一幕幕,李帝忍不住一个机灵,“下流!”
李帝生气得进了车内,心里反复想:皇叔这般德行,怕是府内不少女婢受此骚扰吧。
本来就睡不着,现下里翻来覆去,更是难免,思绪纷杂。
耶律夜阑在一旁的马车里听到了他们二人的对话后,不禁想起身,去“仗义”一把,却被自己的贴身婢女拉住了,婢女语道:“主子,你的脚还未好,你……这大晚上的,男女有别,还是不要去打扰圣上的好……”
“你难道没有听到,刚刚圣上破口大骂了!”
“是,她和叶阳王爷**呢,你去凑什么热闹!”女婢对耶律夜阑的作为,实在是忍无可忍了,觉得他丫的是真的闲得慌。白天如此就算了,傍晚也不安宁,他不睡觉,她还想睡呢!不仅想睡,还想早点睡,睡个美容觉!
耶律夜阑听了女婢的话后,不由地火大:“那更要去了!调甚么个情,铁定是那叶阳鸣启对圣上动手动脚了!不可忍!”
说完,耶律夜阑便想要去,给叶阳鸣启个“下马”威。
可受伤的脚刚踏出车,就飞来一支羽箭,这支羽箭正好落在了足尖前,耶律夜阑见状,弯腰拔起了羽箭,看了被羽箭送来的纸条,字迹自然是叶阳王爷的。
耶律夜阑看了之后,不免面色难堪,气闷闷的又回了车内。
女婢见耶律夜阑脸色难堪,问道:“又被捉弄了?”
耶律夜阑拉拢着脸,说道:“甚么叫又被捉弄!叶阳鸣启说,山脉靠近长安国,在山脉居住一晚,便启程回国。还说,若是本王再踏入长安国一步,他将发兵长安国。谁怕他啊!铁定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