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想问清楚,眼前却开始模糊,再睁眼的时候,入目的是藏青色的床帐。
翻来覆去琢磨了一会儿原身的话,木宛还是没搞清楚最大的变数指的是什么。
不是,等会儿,她记得她在舍馆的床帐不是妃色的吗?
木宛起身,震惊地发现自己身处一个小木屋内。小木屋破破烂烂的,就她躺的这张床还完整一点。
所以原身果然是把她弄死了她又穿越了吗?
看了看身上,还是最后记忆中那身藕荷色的齐腰襦裙,天青色的褙子也好好的在身上。
不是,等会儿,记忆最后她好像是跟纪敏那个混蛋一起被撂倒了?
刚醒过来大脑迟钝的木大小姐终于发现了不对劲。
不对啊,路凉当时没中招啊,再说伶音和乐人也在,没可能把她给丢荒郊野外啊。
而且怎么感觉有点怪怪的,不舒服的感觉。
木宛在屋子里转了转,这屋子简陋至极,除了那床还像样一点,其余只有一些零零散散的柴火和掉了腿的椅子,不像是有人生活的样子。
又思考了一会儿,实在是没想出自己到底是怎么到了这个鬼地方来的。
她代父行使职权是自己要求的,所以没人会料到她会出现在办案地点;她送纪敏也是随心的,纪敏带她去见路凉也是随心的,因为虽然当时好像是纪敏直接拐了她走,但只要她不同意纪敏根本不会强迫她;路凉没有对她表现出任何意料之外的敌意,纪敏第一个中招时她也刚好发觉,表情真实不似作伪,木宛昏迷时伶音和乐人的惊呼也没有别的异常......
所以她到底是怎么来到这个鬼地方的?
走出木屋,木宛意外地发现她好像是在山脚,因为屋外刚好有条山溪,流势十分平缓,更重要的是她好像望见了嶷山山顶那金光闪闪的昭华寺......
疑惑越来越多了,真是的,刚刚就不应该陪原身遛嘴皮子,应该好好问问这特么到底是怎么回事。
现在怎么办?走回去吗?
自从穿书后被娇惯的木大小姐深深地怨念了。
“如果是想走回去,劝你打消这个念头。一来你这身娇体弱的根本受不了,二来嘛......嶷山上正发生着兽群暴动,现在回去很危险。”
木宛立刻收回心思,转向说话那人,“我没有自讨苦吃的爱......纪准???”
酱色交领右衽的青年抱着臂靠坐在木屋旁的大树上,面容依旧是纪准的那张脸,神色却是木宛从未见过的冷漠。
他看了木宛一眼,往日里温润如玉的眸子此刻却如古井般死寂。“你不是向来唤我五殿下?”
艹,你要是真跟原著中那个温润如玉的男二一样我会惊吓到直接叫你的名字?
木宛心底默默抓狂了一会儿,依旧警惕地盯着青年,“你不是纪准。你到底是谁?”
她开始怀疑原书里的男二是不是有什么同父同母同父异母异父同母异父异母的兄弟。
青年容色寡淡,语气也是清凌凌的:“怜青访那日你还摸过我的手,这么快就不想认账了,宛宛?”
!!!
木宛身上的寒毛齐齐立正敬礼。
她确实不小心抓了他的手没错,但那是她知道纪准此人是个谦谦君子,断不会拿此做文章,谁知这人居然坚定地认为是她占他便宜???
还有最后那声宛宛,娘哟,她是惊悚到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