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姑娘心思机敏,情商智商都高出那傻姑娘不知几个段位。木宛前额还在发晕,其实并不是很想应付她。
木宛在内室里的小桌子前坐下,乐人先奉茶给客人,然后递了杯蜂蜜水给木宛捧着。
燕许蓉接了茶却没喝,只是放在手边,面色有点凝重,“到底是怎么回事?”
“什么?”
“你说你染了风寒。”
“我是不小心受了凉呀。”
“......父侯昨日去雍州府,却被告知穆王殿下折枝节受了伤,你又是那个时候说自己风寒。”
“我那日在燕王......”
“你真要我说清楚吗,”燕许蓉叹口气,“我今日打发绣儿去给你买桃片时绣儿看见燕盈侍卫长从城外奔向禁城,王爷向来疼你,你一病数日,燕王府却连一点消息都没有......你还是不肯跟我说实话吗?”
木宛小口喝着温热的蜂蜜水,杯子里去了一半才放下,“许蓉,有些事,还是不要问得那么清楚的好。”
燕许蓉并不好糊弄,“姻姻,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木宛长叹了口气。
这便是她选择留下来要付出的代价吗?
不想回到现代面对那些人渣,就要应付这难缠的女人啊。
原身与她,各有各的痛苦,各有各的选择。
“你唤我一声姻姻,我也知道是真心为我好,”木宛神情温柔地注视着她的眼睛,“但是你把我想得太厉害了,丞相府择主,怎么可能由我来决定。”
“我不想知道什么择主不择主的,”燕许蓉的神情也微微放松下来,“我只是担心你,不要被卷进去。”
“爹爹也是向来叫我不要与哪位皇子过于亲近。可是人非草木啊,”木宛垂着眼,“阿月走了,我若是也对三殿下敬而远之,他该有多难受?”
“况且你们只说保持距离,可未必这样就是好的,也未必日后的那人护不了我。”木宛抬起眼,“淮阳侯被调到了五殿下手下的雍州府,你还不知上面那位是什么意思吗?”
燕许蓉听着魏元伊回来的步伐声笑了笑,“算了,你素来有主意,我也说不过你。只是听你言辞怕是这几日都没注意过外面的大事吧?”
自昏迷中再见原身选择留下后,一些烦心事被翻了出来,木宛确实没怎么注意外面的事,乐人见她神情郁郁,也没让伶音在她面前多说话。
“确实如此。只是隐约知道几位皇子封了王。”
“三殿下封了凌王,赐的宅子挨着柳家;五殿下封了穆王,还是原先你知道的那间宅子;二殿下是昭王,他你也知道,身子骨弱,一直将养在行宫。”
“......陛下可说过为何封王?”
封王一事在不同朝代不同皇帝做来都有不同的含义,夏帝是从战场上回来的,没有寻常帝王对亲儿那么重的猜忌心,对几个孩子向来亲厚,所以这统一的封王不像是不好的意思。
不过就是这样,为何突然封王就显得匪夷所思起来。
恐怕这其中,纪准还是最茫然的那个。
“陛下的意思我怎敢妄图揣测?”燕许蓉笑笑,“不过都是带着封地的,可能是让他们学学打理吧。”
封地,又是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