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沂,你说,除了魏铎然和东夏皇帝,我们还需要注意些什么吗?”
魏远其实是有些兴奋的,毕竟这个计划他谋算了太久,自两年前将霍奴送到魏广身边开始,所有的一切都在秘密运转。
如今,眼看成功在望,他也不急着出去,毕竟禁城这会儿早就乱起来了,谁能想到典狱司里还有一个重要人物。
当然能想到的人自有徐沂派人解决。
不过他这话里话外,竟然半点没把有“战神”之称的燕王纪瑾放在眼里。
徐沂显然也注意到了这一点,“殿下之前不是对纪瑾特别关注?”
东夏皇帝刚登基的那年以前,一直都待在夏国的边疆,尤其是一举收复两国南部交界的南越之地,直接奠定了他入主东宫的地位。
所以这样一个人即使坐在朝堂上十几年了,也不能小看。
只是国宴之时刺客不是已经刺伤了夏帝吗,就算昨天刚传出伤势好转的消息,一个重伤未愈之人,对于这种必输的局面,能做什么呢?
还有魏远对魏铎然的重视就更不能让他理解了。
若说夏帝是一头受伤的雄狮,那么魏铎然充其量就是一只还未成年的猎豹而已。
一个半大的孩子,即使在南越被称为少将军,面对国战这样的困境,又有什么值得注意的地方?
“纪瑾?”魏远嗤笑,“本殿承认,国宴之前本殿一直认为他是此行最大的难点,然而你也看到了,就因为本殿求娶了他中意的女子,就沉不住气站出来宣誓主权,那一瞬间本殿知道,纪瑾有了软肋,有了牵制他的方法。”
“可探子的情报显示那女子出现在纪瑾身边不过几个月,纵使纪瑾中意她,也不一定会为了她做出什么于夏不利的事。”
“本殿可没有让他做什么于夏不利的事,”魏远又笑起来,“本殿只要他被这女子牵制的那一瞬间,就够了。”
“......所以,”徐沂这时才正眼看向魏远,“刚才你要那女子的要求......”
“就是让他分心纠结一会儿,好彻底控制局面嘛。”魏远笑嘻嘻,“哎呀,不过这样一来,本殿也成了那话本里被这红颜祸水迷惑的情痴了啊!”
徐沂无语,想了想,“国宴当日失踪的穆王和凌王,殿下不去注意一下?”
魏远的笑终于收了起来,仰头看着地牢里的天窗,语气怅惘,“所以我这不是一直躲在典狱司没亲自出去。”
这一次西梁人的潜入行动说到底就是为了钓这俩人出来,要是这俩真带着私兵打过来了魏远就说自己不认识那些士兵,可能是为了救他这个皇子自己来的,你看他一直待在牢房里动都没动怎么可能干这种事呢又没什么意思,干脆利落撇清干系。
要是没有,呵呵,那他就趁乱离开这里,不再陪这些蠢货玩人质游戏了。
徐沂迷了,殿下原来您不出去不是大局在握而是忌惮着有人放冷箭啊......
“不过警惕一下就行了,毕竟东夏的兵权分布我们一直都很清楚,就算这两个小王爷养了私兵,那也没有多少人,于禁城解围可能够,可是在我大梁军队面前可不够看的。”
魏远的语气又轻松了一点,手指一下一下捋着牢房中的稻草,“几路有能力的军队全部聚集京城,还有谁......”
忽然有道灵光闪过。
“等等!”
魏远直起身子,突然变换了神情,“本殿记得破云军早就平定了南越叛乱北上勤王,怎么比他晚出发的平南王军队都到了,他们还没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