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少夫人呆愣一瞬,立刻回神,什么也没多问就冲了进去。
木宛心下一惊,慕少夫人刚才还和她谈笑风生,绝对不是出来前就出的事,只这府里府外一个来回的时间,好端赌儿子快不行了,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纪行淮看出她有些担心,抬头看她,“姑姑,我们进去吗?”
木宛收回落在屋外人群的视线,点点头,“进是要进的,不过我们得做些准备。”
纪行淮有些不太明白,但还是安静地看着木宛低声跟伶音交代着什么,待伶音离开后才往主屋走去。
进入主屋后,饶是木宛向来淡定,也不禁被吓了一跳。
主屋内室的床侧放着一个木制摇篮,只是摇篮里面是空的,它的主人已经被放在了床上,一岁大的奶娃娃,骨头都没长硬朗,巴掌大的脸上布满紫黑色的纹路,张着嘴哇哇大哭,边哭边吐黑色血沫。
一旁瘫坐地上的慕少夫人这时回过神来,泪水布满面庞却没有嚎啕大哭,只是冷静地问着守在一旁的郎中:“少爷到底是怎么了?”
她浑身都在颤抖,却强撑着站起来走到孩子身边。
旁边满头大汗的郎中立刻回道:“少爷中了金鹧鸪,一种来自江南地区的毒药,对大饶毒性没有那么大,但对孩子来极为致命。”
“毒?有办法解吗?”慕少夫人呆呆地问,荷月拼命抑制住自己的哭声一刻不停地拿着柔软的帕子擦拭掉娃娃吐出的血沫。
“金鹧鸪的解药难寻,见效最快的是银针,老朽惭愧,银针之术博大精深,老朽并不精通。”
慕少夫人脸色灰败下去,荷风怕她也出事一直给她顺着气安慰她:“夫人别急,老爷已经叫人去请太医了,您可千万不能倒下了!”
此时护国公与老夫人也赶到了,老爷子官宦仕途半辈子什么风浪没见过,即使再难受也没失态,默默地坐在一旁叹气,老夫人扑了上去哭得老泪纵横,一口一个心啊肝儿啊地叫着。
正一片哀戚时,有人走了进来。
那人疾行几步走到近前,探头看了眼娃娃的症状,发现不是药石罔顾后松了口气,“老夫人,少夫人,让我来,我能救他。”
正是苏容。
慕少夫人也认得她,有些犹疑,也有些惊喜,紧紧抓住她的胳膊,“我记得郡主不是擅长治疗瘟疫的?我儿子中的毒他的毒你真的能救?”
老夫人也连忙停了泪,“好孩子,你有多大的把握能救我孙儿?”
虽已经去请太医了,可毕竟太医署位处深宫,护国公又并未与太医署的人打过太多交道,一来一回耽搁的时间已经让这一家子心急如焚了。
而娃娃的父亲慕大少刚巧有事出去,这会儿护国公府竟也无法骑马去接太医过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娃娃痛苦在这儿耗。
苏容迎着婆媳满含期望的眼睛坚定道:“九成。”
婆媳俩瞬间大喜过望,连忙腾霖方给苏容医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