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宛有什么错。
木宛忽然被他抛弃被他避而不见被人指指点点三道四,她没有愤怒没有大闹没有不甘,只有安静地接受,接受木府和皇室为她制定的人生。
苏容有什么错。
是他先招惹的苏容,是他爱着苏容却不放手对木宛的保护,导致苏容患得患失吃醋难过,她什么也没有跟他提过,好像与他从来没有隔阂,直到今日他才明白苏容心里的刺有多深。
所以是他错了吗。
是他不该去招惹苏容,不该打破所有人之间的平衡导致这样令人无力的局面。
原来都是他的错啊。
纪瑾忽然低笑起来,原来害了宛儿的罪魁祸首是他啊。
是他放纵了自己不该有的感情,导致他最疼爱的妹妹被伤害得体无完肤。
他不敢去见木宛,不敢见到那张熟悉的面容上布满因他而起的泪痕,不敢跟她承认,害她到如今地步的元凶是他。
何倩然已经被燕盈面无表情地押走,空荡荡的屋子里只剩下他一个人。
纪瑾的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了两个瓶子。
玉桑罗娇软的声音还在耳畔回响,瓷瓶中的液体颠簸间碰撞出水声,合在一起散发出勾饶诱惑。
苏容和木宛,只能选择其一。
苏容这样的性子,即使她能勉强不对木宛什么做什么,她身边的人忍不了。
木宛却从未对苏容表现出一丝敌意。
答案已经十分明了。
两日后,玉楼春隔壁茶馆。
“呔!”书先生长眼一瞪,“当所有人对这都源郡主议论纷纷,甚至有人向丞相府的大门扔菜叶扔臭鸡蛋要把这放荡不贞的都源郡主浸猪笼时,情势突然翻转!”
底下看客好奇脸,“怎么了怎么了?是穆王爷什么了?”
“不对!我看该是战神看不惯这郡主的荒唐,准备收拾她了!”
“关燕王什么事?被带绿帽子的可是穆王殿下!”
“是不是查出来跟这淫荡郡主偷情的奸夫了?!”
“我看是陛下下旨废了她!”
“她有什么资格称郡主?看看同为郡主的安和郡主,人家才是大夏名副其实的郡主!”
“哟,那位苏姐可不是什么善茬,住在燕王府都不知道多长时间了也不怕人闲话,跟丞相府那位一个货色!”
“安和郡主再怎么也救过那么多人,被西梁那个狗屁皇子求亲时当面拒绝,比那位什么贡献也没有的木大姐有用多了!”
“话不能这么,我倒觉得女人就该老老实实的,姓木的太放荡,姓苏的也不是什么好货,这郡主封号的来头嘛嘿嘿嘿”
“你们郡主会不会是被冤枉的?按这种丑事那些富贵人是要拼命捂着的,怎么就让我们知道了呢?”
“你们吵死了就不能安分点!”
“不会吧?要真是被冤枉的,那郡主不就白白”
“瞎扯淡啥!苍蝇不叮无缝蛋,老子就不信,那么多大家族姐不冤枉怎么非冤枉她了!”
“就是!怎么不冤枉别人就冤枉她!”
“臭老头你快啊等啥呢!”
书先生见众人终于安静下来,胃口也吊得足足的,这才神秘兮兮地开口,“原来是兵部尚书的千金何姐,对郡主殿下的未婚夫婿,我们大夏的穆王殿下爱慕已久,因嫉妒郡主能成为殿下的妻子才造谣暗害郡主!”
“有人亲眼见到何姐对着穆王殿下死缠烂打,就连宫变的时候都不愿意放弃,她发现郡主当时去国安寺住了月余没回京城,就趁着郡主不在立刻去爬穆王殿下的床,结果被殿下扔了出去,这才不顾一切地造谣抹黑郡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