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乐人仔细拆下了她左手上的纱布,心翼翼将上面的草药拿下来,“您怎么能让二姐去做那种事呢?”
木宛一手托腮,看着自己已经不再经常流血可以精简包扎的左手,眼皮抬了抬,“做哪种事?”
“就是,这,唉”乐人不出来,木瑶本就为妾,站在正室的角度,为人妾室就该安安分分,在正室不方便的时候伺候男主人,其他时候就该老老实实的。
可偏偏做妾的才是他们相府的二姐,皇后娘娘同父异母的妹妹,帮着正室打压自家人,总觉得哪里不对。
木宛看着她用更细更的纱布一圈圈缠上有伤口的部位,指尖下意识动了动,“慕侍郎本就是一个正常标准来足够优秀的男人,她成了妾室,就该把目光从皇室的几位殿下身上收回来,老老实实放在自家夫君那里。姑娘家家嘛,一时想不开没关系,我这个做姐姐的自然要帮她,既要在自己男人面前放开一点,又要稳住自己身份的骄矜,她很聪明,把握住这个度之后,何浅熙可不是她的对手。”
“可是,这样对慕少夫人也”
“你想,这样对慕少夫人不公平是吗?”木宛将她未尽的话补上,又活动了一下自己长时间不用力有些僵硬的手指,看着金色的光照射在她白皙的指节上,满意地笑了笑,“我当然知道帮人做三不道德,可这不是慕少夫人她自找的吗?”
乐人收拢起药箱,有些迷惑,“娘娘的意思是?”
“且不大夏的制度,你知道,为什么木瑶要给慕衍礼做妾室吗?”
涉及世家阴私,乐人面色谨慎了些,“奴婢只听是燕王的婚礼上出零意外,客人酒后无状冲撞了二姐。”
“呵!”木宛尝试用左手拿起自己的流沙团子,发现还是有些困难,又转而去捏那些的酸角糖,“当日木瑶混着何倩然的名额跟在何浅熙身边去了婚宴,妄图设计失身于大殿下,结果不心栽在了慕衍礼身上,这才有了后来的一牵”
乐人不敢多嘴,“那,娘娘的意思是?”
“我被人请去的时候就发现何浅熙的神色不对劲,那个女人,从头到尾都知道木瑶在打什么主意,却依旧帮着木瑶设计她,妄想如此施恩于木瑶,让她将来真嫁给大殿下后帮衬着她。只不过没想到的是,到最后竟然是亲手帮忙给老公纳了个妾。”
木宛冷笑,她和纪康虽然没有多少交情,可她知道纪康帮了纪准多少,他本性又是一个纯善之人,再加上和沈熙云相识后,她就越发厌恶何浅熙当时的举动。
明明也是名门出身,怎么会参与到这种事来?
乐人咬了咬唇,有些无奈,还是将那些不怎么中听的话出口,“娘娘恕奴婢脑子笨,奴婢觉得当时二姐毕竟不是对陛下下手,而且这害饶计谋也没有成功,娘娘没必要这么耿耿于怀。”
木宛听出她不想让她多管闲事的意思,也没生气,将捏到的酸角糖填进嘴里,“木瑶就算再厉害,顶多能让慕衍礼升她做个平妻,永远高不过何浅熙去何浅熙再怄火,也得顾忌着木瑶身后的丞相府和我,依旧下不了死手,所以她们两个人要在慕衍礼的后院就这么一直斗到死你不觉得很有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