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是呕吐完毕,整理心情,打开了另一个箱子,嗯,好的,完美,双倍惊喜,接着呕去。
最后她抱着继续呕吐的心情掀开了第三个箱子,嗯,不错,没有腐烂的**,只剩下骨头了。不过,这几串圆圆的东西好像还不是普通的骨头。
“是佛家舍利子。”舍利子是僧人火化之后留下的遗骨和珠状生成物,是佛教圣物,据说只有生前大德的僧人方可留下舍利子,佩戴可以辟邪。
如是不是一个相信鬼神的人,行的端做得正,也不怕邪祟。所以她收拾心情,原路返回。
密室又恢复了安静。没过一会儿,脚步又退了回来。自然还是如是。她认真想了想,还是拿着吧,这进来一趟,什么实质性的东西都没带走,不符合他们门派一贯作风。更何况,自己不要可以送给师父嘛,师父明面上都做了不少缺德事,更何况暗地里,说不定这玩意儿他正好需要。
如是拿完舍利子,抬头随意往四周一瞥,便看到了一块明显被切割出来的石壁。
她伸手推了推,发现以自己这样的力气也根本无法推动。
如是便上上下下打量着这个石壁,倒还真让她发现一些不同来。石壁下面一个很隐蔽的地方,有一个小小的凹槽。这凹槽的形状也有些奇特。看来是打开这石门用蛮力是不行的,需要一把钥匙,这把钥匙也不是寻常的钥匙,而是一个形状奇特的器物。
如是一时也想不起来,估摸着时辰,便只能先行离去了。若是后面有机会再来这里好好探访一番。
她走到原先掉下来的地方,拿起那个还在灯火摇曳的油灯,这才发现这灯内没有灯油,只有一颗灯芯。这就有点反常识了。
但如是也没时间想了,她在下面耽误了这许多时间,也不知现在外面是什么时辰了。若是吴良着人去请她,发现屋里没人。也不知会生出什么乱子来。
好在这石壁密道入口处,虽没什么台阶或云梯,但地道没刨多深,表壁也不甚光滑,于是她还是手持着那个油灯,足见微蹬,腾空而起。待到快要下坠之时,使了一招“云雀翻身”,蹬在了通道口的侧壁上,就这么轮番转换。很快便攀缘了上去。
外面正是日月交替之时,大概已经寅时了。如是换下着装,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开始回忆刚刚看到的一些秘籍。
夜晚经历那般刺激的事,她现在精神得很,自然也无心睡眠了。
即便是没有在秘藏中找到光明府失踪的原因,但是能找到那些失传的秘籍已然是不负此行了。虽然不知为何,身为武林大派的光明府,两百年前也曾搅动过江湖风云。但它的密道内没有任何陷阱暗器,这让原本做好心理准备的如是轻而易举的拿到了秘籍,像是做梦一般。
山脚下,阴雨绵绵。
如是正安抚着一脸激动之色的车夫大哥:“
你放心,我是自愿留在这儿的。你先带着行李去京都府的踏云客栈,过不了多久我便到。”
安抚完车夫大哥,看着他驾着马车远去。回头又看见云苓小姑娘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突然觉得有些头疼。
如是说:“云姑娘,你治好了伤就快些回家吧。江湖上刀剑无眼,腥风血雨。咱们有缘再见吧!”
云苓啜泣道.“应公子,救命之恩无以为报。你的大恩大德小女子一定牢记,我知道你身陷贼窝,都是为了救下我们。你、你不必担心,我会回来救你的。”
如是无奈,感情刚刚自己同那车夫大哥说的话,她一句没听进去。她试图挣扎:“其实,我并不是为了……”
“应、应哥哥,你不必说了。”小姑娘哭得鼻头红红,哑着嗓子打断了如是的话,“我都懂。”
你懂什么了?我都没懂。如是一头雾水的看着小姑娘。
云苓强忍着眼泪不去看如是,扭过身走了两步。脑海中却闪现出许多的片段,许多关于应如是的片段。
那天她以为自己要痛死在那山林中无人发现,谁知身着白衣的那位公子如天神般降临,救了自己。想到了那天他抱着自己在花草之上,丛林之间疾奔,想到了自己笨拙时他的那声笑,想到了他挡在自己身前的模样……
云苓没忍住回头扑到了如是怀中,放声大哭起来。
如是第一反应就是,还好自己在胸前束了敷带。否则这姑娘非得当着吴良良一众手下的面叫出来不可。
她看着自己身上的这个小姑娘,如果说蓁蓁身上有种长姐风范,那么云苓身上就有一种家中幼妹的娇俏。这样的小姑娘,打小没练过武功也没吃过什么苦,应该是家里娇养着长大的。此番也真是吓坏她了。
如是轻轻拍着她的后背,谁料这姑娘哭得更厉害了。
如是向来对这样貌美的姑娘很有耐心,软语安慰了半晌,云苓才抽抽搭搭的停住了哭泣。
在回山的路上,如是想着云苓临走前的那个眼神,总感觉哪里有点不对劲。
前来替老大把关的小八,笑的贼兮兮的,凑到如是身前说:“刚刚那位姑娘对你有意思。”
“什么意思?”
“就是那个,那个意思呀?”小八见如是还有些茫然,急道,“就是她喜欢上你了。就是男女之情呀!”
什么?如是顿时觉得自己摊上了大事,刚下山能便穿着男装,勾搭了一个情窦初开的小姑娘。这可如何是好?自己又不是男儿身,只会平白耽误了那姑娘。
身前的小八故作老成道:“可惜她嫁不了你,你也娶不了她。”
如是一惊,以为小八识破了自己的身份。但看他长吁短叹,没心没肺的模样,应该是不知道的。虽然不知道他为啥说出这番话,但对他说话的内容如是表示赞同。
小八哥自觉洞察一切,应公子相貌堂堂,不爱女人,且口味很重。与他们大哥更是浓情蜜意,心心相印,区区小女儿家又怎么分开这蜜里调油的两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