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六十九章 临危受命(1 / 1)子问归期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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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墨芊跪在地上,楚楚可怜地看向主位上的男子。

出乎她意料地,秦焱没有理会她,就那样安坐不发声。反而是坐在另一侧的武昭玲看她这副楚楚可怜地模样轻嗤出声,十分地瞧不上眼。

“怎么侧妃觉得委屈?”

又示意身旁的红杏,递上刚刚严训逼供出的证词。

“书信在此,证词也有,臣妾就交与王爷裁定了。”武昭玲颇为大度地看向秦焱,一脸情意绵绵。

又好似想起什么,补充道,“只是二皇兄虽不计较,难保他带走的那个侍女不会改弦易辙。若是在将实情告知父皇,怕是王爷也脱不了干系。”

“姐姐这么做,可真是给王爷添了好大的麻烦。”假惺惺地担忧道。

刘墨芊冷笑,看向武昭玲的眼神像淬了毒一般。

而一旁的红杏得武昭玲暗示,掌风利落地落在刘墨芊的脸上,“大胆,怎敢对王妃不敬。”

刘墨芊小巧的脸上留下一个深深的巴掌印,眼神幽怨地看向秦焱。再次之前,秦焱都是把她捧在手掌心,不会让她有半点不痛快。只是一个洞房花烛,他就变得这么彻底,让刘墨芊心里藏恨。

见秦焱还是无动于衷,刘墨芊讥讽出声,“殿下,臣女之父究竟为何认罪,你我心知肚明。今日,你就要这么卸磨杀驴吗?”

武昭玲生怕秦焱改变主意,急忙又给红杏使了个眼神。

她出嫁前,就听说过焱王夫妇如何恩爱。她只是介怀秦焱昨日不去洞房,却去了刘墨芊的院子。虽然后来还是失魂落魄地来了洞房,但刘墨芊终究像刺般扎得她生疼。

“放肆,侧妃莫不是质疑陛下的判决,还是嫌拖累王爷的不够。”

只是红杏的这一巴掌将落下之际,被一只有力的大手给打下。

“红杏姑娘好大的官位!本王的家事何时轮到吴将军的一个侍女做主了。”他虽没有说到武昭玲,一番话下去也算是敲打。

快走出门之际,“皇兄既然奖书信留下,便不会再言而无信。刘侧妃不敬王妃,罚禁足三月,月俸一年。”话毕不带回头地离去。

而燿王府也因为这位新的侍女的出现,发生了一番风波。

昨日被武昭媛惩处的婢女叫做落月,和今日被带进王府的绣月是同乡。昨日,落月能那么放肆,便是因为帮武昭媛和绣月牵了线,在武昭媛那儿得了脸。

要不然拿来这么衷心耿耿的婢女不为钱财,不惧生死,只为一夜夫妻情分的痴情女子。之事这台本错了一处,那痴情女子没死,还被带进王府获得了名分。

而本该作为绣月意外发生时杀手锏的落月,也因为不识抬举得罪了武昭媛。此后,二月合谋,悄悄地拿着手中不大不小的把柄威胁武昭媛,只是当事人颇有些不在意。

确实是不必在意,宫中的灵妃和燿王妃颇为投缘,这是对外的说辞。而实际上,两人早已达成合作共识,故借着这层关系商量谋划。

“哈哈哈,阿燿如今做事可真没分寸。”灵妃看完手中的书信,自言自语道。

又不知想到什么,落寞道:“算了,他也没几天快活日子。”

没多久,青苑递上一碗冒着热气的黑乎乎的药,“主子。”

灵妃接过,一饮而尽。手一松,顷刻间碗落成碎片,几滴残留下的药飞溅,一股难闻的气味散发出来。

“处理完了,去请陛下吧。”

青苑低头应下,片刻之后,婢女进来迅速处理好,并熏上香薰。

“此生契阔,与子成说。”

她从来都不配。

而这天晚上,灵妃暴毙,雍帝中毒昏迷。德妃却被证据确凿地当做嫌疑犯,关入大牢。

太后出来坐镇,将燿王焱王幽闭府中,将武昭媛之子秦徽接到宫中,一切依照太子规格照顾。

不用想也猜出来了,倘若雍帝出事,这皇位既落不到秦燿头上,也不会属于秦炽。如同一张白纸的秦徽最好控制,又没有什么牵扯瓜葛。毕竟,死去的灵妃和秦燿的纠葛,堂前堂外都不是秘密。而德妃又是秦焱的生母,如今致使雍帝昏迷的凶手还没找到,两人中谁也脱不了干系。

在一团麻烦之外,王葇带着从武昭媛那儿接来的青苑踏上了去吴城的路。

许珣则上下打点了一番,秘密将武昭媛送进松兰宫秦徽周围。至于秦燿忙着沉浸失去蔡灵犀的悲伤中,绣月又借机乘虚而入。

美人香,英雄冢。

焱王在蒋琛处收到了德妃的口信,派出手下的侍卫急寻那位在灵妃身侧突然消失的大宫女青苑。

夜间,月光如水。

秦焱不知不觉走到了刘墨芊的院前,看着牌匾上亲自题写的“纤纤”二字,只觉讽刺。

“既然来了,不敢进来嘛?”女子的声音透过门缝恍恍惚惚地传来,一字一句在耳旁却那么清晰。

秦焱向前几步,手在触及门把时,却又停下动作。脚步更是突然一呛,却硬生生止住前进的步子。

许久之后,依旧不见动静。门从内“吱呀”一声开了,女子穿着红衣,齐戴头饰花钿,笑靥如花。

“山不就人,人就山。”

“这一步,王爷不愿踏,墨芊来。”女子声音细腻动人。

一双多情目秋波相送,秦焱有一瞬的恍惚,却又想起那日听来的话,瞬间脸色冷下来了。

“本王到不知身为妾,也能着正红色?刘侧妃的禁足,不知又是何人撤下的吩咐。”秦焱冷言冷语,转身背对着她。

刘墨芊脸色发白,又不死心地声泪俱下道:“王爷原来说过的山盟海誓,都是骗人的吗?”

“本王说过的话算什么,也不及侧妃说过的话。”

“不过本王也不明白,王妃能把自己和刘宰相搭上,也要对付许珣。光是这份情谊,不知道可曾后悔嫁给本王?”

原来一切的症结都在那晚,她以为他去了洞房。心里很是不舒服,也不知为何就和身旁的墨雪说了气话。

她说,她做这一切不过是为报复许珣的羞辱之仇,既然付出了代价,也是时候得些回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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