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民政局出来,靳斯然和余余在外面解决了晚饭,两人回到家舒服坐在沙发上,开着电视,聊着天,不知道这是多少人看来平凡的事情,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只是想要这样的生活。
“结婚证已经领了,那你想什么时候办婚礼?”
靳斯然问,但不等余余回答,他又补了一句,“我觉得越快越好。”这后一句暴露了什么?想必没有人听不出来。
“婚礼啊?”余余有点来劲了,
“当然是按老传统办啦!”
余余领证的事情家里还不知情,这次结婚登记用的那本户口本是家里旧的那本,余余从辞职到来Y城之前就把这本带着来了。至于为什么?能为什么呢?她就想看看自己还有没有这个运气能再遇到靳斯然,她总觉得只要到Y城来,就还能再遇到他。那遇到了又如何呢?如果,如果这安分了20多年,或许用懦弱还更合适。懦弱了20多年,只要勇敢这一次,就可以让自己如愿的话,那她愿意。
靳斯然不意外余余会这样说,和余余分开的这六年,他已经慢慢地在了解并尝试着去感受余余当时的想法。
“余余,我们可以办两场婚礼。”他很认真。
“不错的想法。”
余余确实想办两场婚礼。一场是正常的宴请亲朋好友,目的是为了爸妈,这么多年了家里随礼的礼金也不少了。另外一场,是为了自己办的,没有那些习俗束缚,办一场自己想要的婚礼,没有那么多的亲朋好友。
“我知道,”
靳斯然将头搭在余余腿上,整个人躺在沙发上,余余看着《长安十二时辰》,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不过我觉得领结婚证比婚礼更有意义。”
“为什么?“余余问。
“因为在我看来,只要领证了,你就真正属于我了。”
余余听了这话轻轻笑出声。
靳斯然突然起身,“你等我一下。”随后往卧室走去,出来的时候手上拿了一个纸袋。
“这是什么?”
靳斯然靠着余余坐下,拿出袋子里的东西,
“既然我们今天去民政局领了结婚证,自那一刻起,我们就已经是夫妻,仪式感是必须有的。”这时余余看清了靳斯然手里拿的是两枚戒指。
“你不喜欢钻石,这是用我去锡兰的时候买的蓝宝石做的戒指,你喜欢蓝色。“靳斯然拿着那两枚戒指和余余说。
这两枚看起来普普通通的戒指,是靳斯然在余余离开的第二年的某天被陆珉硬拉着去锡兰旅游的时候买的,去待了10多天,他全程被陆珉催着赶着出门,走的时候行李箱里装了几件衣服,回来的时候也只多了一颗宝石。后来他又去英国找了他当年偶然得知的那家店铺里找老板制作了这两枚戒指。可以说得上是独一无二的。
余余接过靳斯然手里的两枚戒指,看着真的平平无奇。
“很好看啊!我喜欢。”余余是真心喜欢。
靳斯然接过其中的一枚,拉过余余的手,给她戴在了无名指上,又示意余余给自己戴上。
余余以前不知道为什么婚戒要戴在无名指上,她还专门上网搜过,有人说手指里面无名指的神经是最脆弱的,余余也试过,两只手合在一起,手指对手指,除了无名指之外的手指都可以轻松的分开。余余觉得,可能婚戒戴无名指上就是这个缘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