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是白天见她一人在太空漫步机上倚着栏杆发呆，有时是晚上见她刚刚跑完步回来，不少时候似乎抱着泡面盒。靳斯然那段时间因为看望恩师，以及工作的缘故时常往那边跑。

“小姑娘，你好像就是云陆大学的吧，”

陆珉总是称她为小姑娘，这样子像是老大爷在称呼路上遇见的女孩一样，他和靳斯然同岁，称呼上差别很大，余余有天晚上在学校附近的公园骑自行车没控制好忽然一下子往绿化栏撞去，“砰当啷”一声，被夜跑的大叔注意到，那个时候大叔在路那边喊了一句“小姑娘，悠着点。”这是余余对小姑娘这个词最深的印象。

“你平常应该经常会遇到老靳才对，他现在跑到云陆大学附属中学教书去了。”

什么？靳斯然在隔壁中学教书？

“老板，你莫不是说笑。”

不止余余觉得这句话像是在开玩笑，就连陆珉都觉得不是很能理解靳斯然想什么。靳斯然看起来就不是缺钱的人，虽然现在编制内教师待遇也算好，但靳斯然委实不需要这份工作也能好生活，真是想不通。

靳斯然是有教师资格证的，教书有的是实力，这次入职云陆大学多少是靠了点关系，云陆大学附属中学招老师，靳斯然也就去了，据说靳斯然还专门指定要教哪个班，嚣张是嚣张了些，可谁让他是靳斯然呢，一切程序正当合法，多了点人情考虑而已。

“真的，算算这几天是不是基本只有晚上能见到老靳，他白天上课去了，不过现在应该还只是试讲。云陆大学放假放的早，附属中学还没有放假。”

“对啊。”

余余之前以为靳斯然只是餐厅老板，没想到靳斯然还是老师。

“陆总，那靳先生不是教数学的吧？”

从小学到现在，所有的科目中最怕的就是数学，之前成绩还好，刚上高中的时候，余余对所有学科都抱有热情，可是几次考试下来士气也被磨得差不多了。偏偏数学老师是个50多岁的老教师，年级数学组的组长，学校办公室的主任，据说之前带的每届学生的数学成绩都是相当的好，无论是尖子还是班级平均分都让其他班没话说，可也就是这位老师把余余视作眼中钉肉中刺，这也不能全怪人家老师，谁叫余余在有次数学考了31分，犯蠢，怕老师骂写了一封老长的信给老路，瞎保证一堆堆东西，老路觉得她下次能考好也就没说什么，可是余余下次的成绩也只是70多分，比上次好些，但没有达到老路的期望。自此老路算是彻底放弃余余的数学了，之后余余对数学升级到厌恶的地步，每次下来总分在年级排个前60 ，奈何不管怎样那名次也就在60周边徘徊，所以数学成绩可想而知，直到高考的时候也才91分，能进云陆大学全靠其他科目的成绩死死拉着。

陆珉听了笑笑，“你是不是数学不好啊？”

余余笑的有些生硬，“哈哈，确实不怎样。”

“不过你猜对了，靳斯然他好像是教数学，不是难度大的主科估计他也不想教。”

“啊……”还真教数学啊。可自己担心些什么，又不是教她余余。不过想想靳斯然站在讲台一本正经教数学的样子，余余发出了浅浅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