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几人待到夜里十二点多才各自回房睡觉,吃那么多东西,又喝了些酒水,虽然没啥度数,可是杂七杂八混在肚子里,肠胃也不可能太舒服。
靳斯然打来电话的时候,余余刚从卫生间出来。都怪昨晚太放肆,导致一早上拉肚子,加上生理痛,她简直想将时间后调到昨晚点外卖的时候,摇着那时的自己,大喊,“吃啥吃,除了胖和穷还能剩啥。还痛经!”
“喂?”余余有气无力,直接把手机搭在脸上,整个人趴在床上,裹紧了被子。
“早点吃了吗?”靳斯然这边刚开完全校师生的早会,坐在办公室里等着一会儿上课,班里的语文老师一早带着孩子去了早教中心赶不回来,临时和他调了课。
“没胃口。”庄洛倒是一早起来去吃早点,余余现在动都不想动。
“怎么了?肚子很疼吗?”
“不是不是。”
余余一想到是自己昨晚不控制造,再听到靳斯然的担心的声音,就有点怂。
“昨晚没睡好而已。”真怕他因为担心她做些什么令他“惊喜”的事。
“那你再睡会儿,晚上再聊。”靳斯然听她那声音很是虚弱。
又躺了几小时,到了饭点,余余连饭都不想吃,可又想起来之前学院有个男生因为饮食不规律导致胃出血送医,还是决定起来吃早点,饮食作息规律,身体棒才能为明天奋斗啊!
实习的日子过去一半,现在这几天是最忙的,学校和西师历史系合作,安排了四天的田野考察,四天时间做田野调查远远不够,主要是想通过此次活动加强两校学生的交流,累得他们一行人一回酒店倒头就睡。
离高考也就剩完整的一个月,靳斯然陷入繁忙中,平时和余余的交流也就靠微信讯息聊聊。
林渺的事情好像真的告一段落了,据靳斯然说,她的成绩已经恢复了往常的水平,他也没有再为她单独辅导。其实靳斯然本想着直接换一个班或者辞职,这个念头很快就打消,这个班里的学生不止林渺一位,本就自私过一次,他需要理智地处理剩下的事情。
这天提前忙完,余余和几个同学一起去回民街吃东西,她特别想吃牛肉米线,尔阳的牛肉米线向来是真材实料的,到Y城读书后,少有机会能吃到便宜实惠的清汤牛肉米线,每次满怀期待地到店里,等到米线端上来才发现其实是红烧牛肉,难免失望。
在余余的标准里,牛肉米线就应该是几片厚度适中的牛肉片,不能太厚也不能太薄,不得不吐槽的是,有那么几次点外卖拿到的清汤牛肉米线让余余不得不佩服商家店里的厨师,实在是刀工了得才能把牛肉片得那么薄。吃清汤牛肉最少不了的就是薄荷叶,再加一小勺花椒粉,这组合简直是对味蕾的致命诱惑。尔阳一中的清汤牛肉米线走的就是这个调调,可惜回不去了。
回民街的小吃种类繁多,余余看得眼花缭乱,顾不得自己的小肚腩,开吃开喝,一行下来,摸着鼓囊囊的肚皮心满意足。好吃好喝好身体,人间绝美,好像吃饱了就不是很想靳斯然了。
余余还是挺希望某一天她回到酒店,靳斯然能突然出现在她面前。也许是获得的惊喜太多,她开始有些贪心,想要的也更多,靳斯然本来就是她人生中最大的惊喜。
是不是自己有些患得患失,她经常这样问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呢?
惊喜倒是有,不过不是她心心念念的人。
黑衣黑帽黑口罩,还有墨镜,全副武装举着手机对余余拍了一通。
“真麻烦。”声音很不耐烦。
似乎有些耳熟,等那人快走出酒店大门,余余才赶紧追出去。
“你干什么?”她厉声问。
“把我的照片删了,不然我报警了!”在外地突然被装扮异样的陌生人走到面前拍照,这激起了余余的警惕心。
万知安还有几位今天一起出去逛的同学也追了过来,有人此刻站在那人面前拦住了他的去路。
“靳斯然托我来看你一眼。”那人把黑色口罩往下扯,露出脸来,面庞俊秀。
“修言?”余余实实在在感到意外。
“照片我已经删了,”这句话的潜意思就是“谁要留着你的照片”,余余也听明白了。
说完就走,毫不拖泥带水。
“余余,刚才那人你认识啊?是你朋友吗?”万知安问,表情有些“不正常”,期待和惊喜同时表现在脸上。
“算是吧。”不熟不算,修言也没有把她当朋友。
“朋友的朋友。”
“我好像在哪见过他,好像是哪部剧里。”
“可能是你认错了。”
“不不不。噢,我想起来了,你看过《余年》吗?他和里面的司徒正长得好像。”
“不过那个演员叫司书正,不叫你朋友那个名字。”
余余没在意他的话,长得好看的人好像都长得差不多。
晚上休息前,余余和靳斯然视频。
“你让修言来看我?”
“是啊,他正好在现拍戏,我就让他去看看你,照片是我让他拍的,你每天都说‘挺好的’,我不放心,可是我最近太忙,没有时间去西安。”
靳斯然临时想起,没有提前和余余打招呼,估计修言那家伙在大厅没少等,发照片的时候还发了句语音,让他下次有这种事别再找他,靳斯然默默发了个大红包,之后的语气才稍微缓和点。
“拍戏?他还真是个演员啊。”余余第一次近距离接触到明星,还是身边认识的,莫名有些兴奋。
“艺名司书正吗?”
“嗯,拍戏算是他的业余爱好。”靳斯然感受到余余对这话题很感兴趣。
“看着那么傲娇的人,表演居然是业余爱好。”
“他之前好像还得了一个有些含金量的奖。”靳斯然对演艺圈不是很了解,知道的基本也在刚才和余余说了。
“有点反差萌。”
本来余余还因为修言刚才的态度有些生气,不过现在直接选择忘记。现在的余余绝对想不到,修言其实还有更令她惊喜又佩服的事,不过现在修言不待见她倒也是真的,余余也没有太多想要了解靳斯然这位朋友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