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你的能力可不是让你用在这种地方的。”离开了沈熠一行人，系统终于发话了。刚刚成果跟随沈熠一行人来到基地，迟月得到了系统任务二的奖励——速度提升，配合前面练好的剑技，有了不错的加成。“这样冒冒失失冲上去，真的惹怒了他们的话，小蠢货，你是不想要命了？”

“坏统统，”终于可以和系统过会二人世界，迟月显得心情很好，“在当时的情况下，他们是打不过我的——毕竟他们对女人的轻蔑可是根深蒂固的。而这种大意，简直是我最好的武器。”

迟月走出了沈熠房间所在的大楼，正式打量起华中基地来，“统统你说为什么小说中完全没有提起的华中基地竟然才是这里的第一基地呢？”

一幢撞耸立的楼房，条理清晰的道路，还要人声鼎沸的专门接任务的地方，一切切，一桩桩，晶核，基地，系统，他们之中的可疑点实在是有太多了。

“我不介意统统利用我哦。”迟月突然说到，“反正就像我也不是全无私心一样……”她的手划过自己的胸口，那里还能感受到心脏的跳动，还在告知自己还存活于世的事实。

“但是系统，你在策划些什么？现在想来——我都不确定我是不是真的以我‘个人’的意志打开的那本小说，毕竟那根本不是我平常会看的小说类型呀，真的阴谋论一点——谁知道是不是就连我看到那本小说都是你操控的呢？”

“不……你以为你是什么大人物吗？小蠢货——你可没有需要我这么大费周章的价值。”没有打断迟月的各种猜测，而是等迟月全部说完后反驳了她，系统突然笑了。

系统破碎的笑声夹杂着滋滋的电流音混合成了奇异的音色，完全不能称之为好听，但迟月却觉得自己越来越无可救药的喜欢这种声音了。

“小蠢货你有听过缸中之脑的理论吗？”系统突然发问了。

“那个希拉里·普特南提出的假想？你不会是想要告诉我我所在的世界不过只是被计算机编制好的程序吧？”

“撒……谁知道呢。”系统的声音沉静了下来，“说不准你所认知的世界并不是真正的世界，说不准不仅仅是我，就连你的行为也是被编制好的程序——不然你那一天又是出于什么心情，怀有何种感想打开那本书的呢？”

“这种假想……”迟月想要反驳，但却无话可说，她喃喃自语，“如果真的是这样，还不如说是我发疯了，这一切都是我的幻觉，我的编造，不然我们的穿越就仿佛是一种游戏一样。”

“说不准就是哦——迟月看了一本小说，当天晚上穿越到了书中世界，这不是标准的小说和游戏开头吗？”

“呜……”一直对自己穿越这件事没什么实感的迟月突然哑口无言，她本来就是好好待在屋子里睡觉，既没有飞来横祸，也没有滔天恨意，一觉睡醒就穿越到了这本小说里，怎么想怎么没有实感，等等，穿越到小说里……？

“故意混淆我的观点，统统真是恶趣味。”她吐槽了一句，笑了。

“按我是缸中之脑来设想，我的知识都应该来源于我可以知道的事实，而现在并不是这样——我穿越到的世界和小说中有很大出入，如果我是缸中之脑，我所在的世界必然是我已知的小说中的世界，与现在的现实不符，所以——迟月就是迟月，从来不在缸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