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一插曲,三人也没有了瞎晃悠的兴致,快步向敖府行进,期间种种目光都被无视。
“气派。”昭月远远的看着敖府大门,真心实意的夸赞。
此刻敖府大门大开,有数十人进进出出十分忙碌的样子,还有人立于门口两侧向外延伸,中间留出道路,像是在迎接什么大佬似的。
“那是。走吧,全叔来接我了。”敖柏极其得意道。
「总感觉进了上京,这小子就像是打开了什么奇怪的开关。」昭月嘴角抽了抽。
东方皓月笑而不语,只跟着敖柏前行。
“哎哟喂,我的小殿下啊,你可算是回来了!”人群中,一个挺着大肚子跑起来肥肉晃晃悠悠的中年男人,语气夸张的边说边跑地迎了上来。
“全叔!我这才还离家多久啊?你怎么又胖了!”看着满腔热情迎上来的中年男人,敖柏一边心中直呼辣眼睛,一边整张脸都皱到了一起,崩溃道。
“小殿下,你全叔我是瘦不下来了,不过你可快要瘦下来了。”敖全一拍手,语气带着点慌张,带着点心疼,带着点焦急,以及恨铁不成钢等等,复杂的五官都漂移了。
“为什么我要瘦了?我已经很瘦了,不需要再瘦了。”敖柏不明所以。
“你一进城门,王就已经知道了。”敖全拍着大腿说道。
“嗯,这很正常。”敖柏觉得理所应当。
“可王在让我迎接你的时候,也气得说要揍你一顿,再关起来不让出门。”敖全模仿着龙王的语气说道,倒也算是惟妙惟肖。
“……父王不会这么凶残吧?”敖柏不太相信,却也有点怂了。
以往无论他闯下多大的祸,龙王都没舍得罚过他,反倒是家中兄弟总被当成球打。
只不过,这一次闯的祸确实有点儿大了,敖柏还真不敢保证他父亲,龙王敖盛,会不会气疯了揍他一顿。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敖全面露担忧:“小殿下还是先做好心理准备吧。”
“呃……好吧。”敖柏有点怂,但他怂的不是被揍一顿。
毕竟,现如今他死都不怕,还会怕一场虽说实力相差巨大,但却不会有生命危险的战斗吗?
他怂的是不想让自己狼狈的样子,被刚认可不久的好友看到。
“小殿下,这两位是?”
来了来了终于来了,听到敖全的询问,三人立马精神了起来。终于问了,这心里老挂挂着个事儿的感觉可难受极了。
“哦,他们啊,我朋友。带回来做客。”敖柏语气漫不经心,似是随口回答。
“哦,原来是这样啊,我还以为是小殿下为之逃婚的心上人呢。”敖全笑眯眯的说道,眼睛都挤成了一条缝,不仔细看都找不到。
“嚯!”敖柏被这言论吓了一跳,表情都僵住了。
这脑洞,可以啊!
“别胡说,我们快进去见父王吧。”敖柏连忙否决,生硬的转移话题,看起来像是心虚极了的样子。
这更让人怀疑他们的关系了。
「到了家中,他还是放松了警惕,否则不至于这样。」作为当事人的昭月却并没有什么意见,只是心中有些担忧。
「可我们却并不能说些什么,有些事情,只能靠他自己去发现。进去之后,随机应变吧。」东方皓月在心中叹息。
有些事情,他已经可以预见了。
“是,小殿下。”敖全并未再追根刨底,笑眯眯地迎了敖柏进门,只是,似是无意间看了昭月一眼,眼中暗波沉沉,竟似是一潭死水。
昭月和东方皓月相视皱眉,情绪转瞬即逝,只剩一腔的新奇与忐忑的样子。
敖府很大,走了近半个小时的时间才走到正厅门前。
“小殿下,王在厅中等你,我就先退下了。”敖全说着就要往后退。
“全叔,你跑什么?不一起进去吗?”敖柏一脸的茫然。
“小殿下,不是全叔我不帮你,而是连带王妃在内的府中众人都不得进入正厅,不得为小殿下你求情啊。”敖全语气听着倒是诚恳,可惜说完就跑。
“不是吧,来真的啊?”敖柏瞬间傻眼了。
“难怪今天没有专车,而是走进来的。”敖柏傻眼的同时还在喃喃自语。
“什么专车?”
“就是专门在府里跑的马车,府中这么大,真要上哪都走着去的话,这一天天的也不用干别的了,光走路就够了。”敖柏瘪着嘴,有气无力的说道。
“站在门口干什么呢?还不快给本王滚进来。”突然,大厅中传来一个浑厚的声音。
听到这个声音,敖柏浑身一震,什么也顾不上了,兴奋的推门跑进去。他早就想他父王了,想着一直护他为他遮风挡雨的家人。
昭月和东方皓月犹豫了一下,还是留在了门外。
“父王!”敖柏兴高采烈地喊道,停在敖盛的正面前不足一米处,满眼孺慕。
“你还知道我是你父王?”敖柏有生以来第一次迎来敖盛的冷言冷语。
“嘿嘿,父王对不起嘛,给你惹麻烦了。”虽说有些意外,但敖柏也没放在心上,反倒是嬉皮笑脸的道歉。
“麻烦倒是不重要,你从小给本王惹的麻烦还少了吗?但是联姻大事,你也太过于肆意妄为了。”敖盛并未愤怒于这惹下的麻烦,反而并不算在意。
“我就知道父王最好了,不过父皇你这一封信召我回来,可是让我经历了重重截杀。要不是我聪明,绕了个大圈和战虎他们分头行动,现在还不知道能不能回得来呢。”
敖柏得意一笑,敖盛的轻拿轻放在他的意料之中。就说全叔是吓唬人的嘛,敖柏心中十分得意。
“什么?”谁知敖盛眉头一皱,惊讶地说道。
“啊?什么什么?”敖柏一脸懵逼。
“本王从未写信召你回来,只以为是你自己悔过回来履行婚约。”谁知敖盛一言,令三人心中皆惊。
昭月和东方皓月一下子心就提了起来,担忧着大厅中的敖柏,却在圣级面前不敢有丝毫动作。
不是担心别的,是担忧他过于震惊情绪外露。更担忧他至今一无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