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魏延的安排,庞德冷笑一声,根本没做反抗就跟着押送他的将士走了,这让魏延的心中略略感到得意:“嘿嘿,你自以为自己很刚烈,可是也逃不过我的算计,乖乖做了我的俘虏,你既然得罪了我,我就不会如你的愿,让你留下刚烈的名声,时间还长,咱们慢慢走着瞧。”
在俘虏了庞德之后,这场大战几乎就相当于是落下了帷幕,这一战说实话,魏延麾下的将士并没有直接杀伤多少敌人,估计最多也就是两三千人,可是敌军之间自相残杀,踩踏而死者实在不少,粗略的估计一下,因为自相残杀和踩踏而死的马超将士能有万人,这就是夜袭的好处,只要对方没有戒备,一般就能够对对方造成大的伤亡。
魏延命人打扫战场,押解着庞德和得到的战利品前往临泾城下。
虽然由于放火导致大量的物资被烧毁,可毕竟还有许多物资没有遭受火劫,魏延得到了大量的兵甲器械,还有数百匹优良的战马。
当然,即便是那些战死的战马他们也没有丢弃,而是命将士们运回去,将马肉作为粮食而储备起来,为此魏延得到的马肉足够数千人吃上两三天。
这一战让将士们全都扬眉吐气,他们在饱经屈辱之后憋着一股劲儿,无论如何今天也要奋力杀敌,取得一场大胜,以便洗刷昨日的屈辱,现在总算是没有白费力气,这一战不仅重创马超的大军,而且还俘虏了马超的部将庞德,让马超匆忙撤军,估计以后很长时间都不敢进犯安定。
然而当他们来到城下的时候,却没想到城头上的守军竟然不开门。
“你们是什么人?来我临泾城下到底为何?不过不管你什么理由,我都不会开门,还是速速离开吧,惹恼了俺,立刻下令放箭,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这时早有魏延的亲兵将领魏然走上前去,大声说道:“我们是魏延将军帐下兵将,昨夜出城杀敌,赶跑了贼酋马超,还请打开城门,放我们入城。”
“魏延将军?哦,你说的就是那个缩头将军吧?然而他的军队都缩在城内,昨天晚上并没有一支部队出城作战,又怎么可能会出现大败马超这样的事情呢?再说了,缩头将军的部众怎么可能打败马超呢?你们少骗人了,我是不会上你们的当的”
那名守将倒也算是恪尽职守,不管对方怎样喊,就是不肯开门,他的心中洋洋得意,相信这一次一定会得到主将杨秋的赞赏。
然而就在这时,只见旁边响起一道低喝声:“开门。”
“主,主公。”那名守将名叫皇甫宏,是前太尉皇甫嵩的族孙,时年一十八岁,正在血气方刚之时,他一听这熟悉的声音,立刻反应了过来,他循声望去,发现果然是杨秋站在附近,顿时说道:“主公,我们无法确定对方是敌是友,如何开门?”
“那就是魏延将军,昨夜他们率军偷袭了马超,现在是得胜回来了,相信这一战就已经重创了马超,他在短时间内不会再回来了,赶紧开门吧。”
“主公你是怎么知道的?这或许是敌军的诡计吧?昨天晚上并没有人出城门,魏延他们难道是长了翅膀飞过去的?再说了,就像他们那样的缩头将军带来的缩头部队,怎么可能会有胆子主动进攻马超?”
皇甫宏不知道地道的事情,无法相信魏延深夜带兵在没有出城门的情况下就去偷袭马超的营寨,同时又说道:“马超也就罢了,他麾下的那个庞德可是智勇双全之人,作战经验极其丰富,如果我们率军出城,他怎么可能不会发现呢?”
杨秋见状叹道:“本将告诉你详情吧,早在一开始,文长将军就已经定好计了,乘着马超退走的那段时间昼夜不息的挖掘出了一条通往城外的地道,就是为了方便在以后发动反击,昨日一战,我军受损严重,文长将军料定马超不会有防备,即便是防备也不过是派人盯着我们有没有出城,可是他们从地道离开,马超根本防不胜防,其实为何文长将军的队伍在我们作战的时候偏偏去休息?就是为了养精蓄锐,准备昨天晚上那一战。只不过这一切都是秘密,为防有人泄露,本将没有告诉任何人,现在文长将军作战胜利,都是他谋划得当,作战英勇的结果,现在你总该相信了吧?”
“可是,既然马超退走了,我们又何必再让魏延进来?他们人数少,只要不让他们进城,咱们就是安全的,一旦他们进城,随后都会对我们产生威胁,主公你何不乘机将他们拒之门外?”
皇甫宏也不笨,立刻就想到了关键之处,对着杨秋献计道。
却见杨秋郑重说道:“他们是为了救我们才甘冒风险,夜袭敌营的,没有他们,哪来的我们的安全?做人要知恩图报,怎么能够忘恩负义?他们救了全城的百姓,也救了你我的性命,这样的恩情天高地厚,我们如果将他们拒之门外,别说是违背军心民意了,就连苍天都不会同意的,如果他们真想要安定郡,让他们拿去也就是了,甚至他不要,我还想给他们呢,我辞去官职,安安生生的做个富家翁,夫复何求?别磨蹭了,赶紧开门,这不是我们对待恩人的态度,还有,记得,以后不要再叫我主公了,我么一个小小的安定郡,夹在诸多大势力之间,根本没有自立的本钱,以前是我太不知天高地厚了,从今往后,我一心一意为了百姓着想,只要百姓能够安享太平,个人得失又算得了什么?”
“诺,主公,不,使君,以前都是末将错了,使君如此胸怀,末将钦佩万分,末将这就打开城门,请恩人们进城。”
皇甫宏拱了拱手,连忙下令放下吊桥,打开城门,可是当他往城下看的时候,顿时就愣住了,满脸苦笑的说道:“真没想到魏将军竟然也如此刚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