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增祥想到了山洞里那黑洞洞的眼眶,和空荡荡的裤腿,又开始想呕,朵朵听了苏将军的描述,也是一点胃口也没有,拿着筷子,半天下不了手。
苏将军看着他俩都不动筷子,觉得奇怪,“怎么了?是不是菜不合胃口?”
“不是的,只是旅途劳累过度,没有食欲。”增祥说到。
“是的,我现在也感觉头晕头痛,可能是途中惹了风寒。”朵朵扶着头,皱着眉说到。
苏将军见美人身体不适,边吃边问:“找大夫看看?”
“不用了,休息一下可能就好了。”朵朵表示想睡觉了,“不好意思,苏将军,不能陪你吃饭了。”
苏将军刚刚举起的筷子尴尬地停在半空中。
“啊,啊,没事儿,没事儿,快来人,送夫人回房间休息。”苏将军说到。
出来几个丫鬟要将朵朵带走。
增祥反应极其灵敏,他站到朵朵面前,笑嘻嘻地说到:“我们候家老祖宗的说法,没正式拜堂成亲就同房是大不吉利,会断子绝孙的。”
苏将军听他这么一说,气的吹胡子瞪眼,也拿他没办法,只得给朵朵小姐另备房间。
心里盘算着回头怎么样处理这个碍事的小舅子。
增祥跟着朵朵小姐身后,一起去房间,路上趁机在她耳边耳语了几句。朵朵听了点点头,增祥随后就被丫鬟们轰了回来。
增祥只得回到客厅,等候苏将军安排,只见苏将军一个人喝着闷酒吃着那些山珍野味。
看见增祥过来,招呼他一起吃,增祥便走过去,和他一起喝酒,闲聊。
苏将军借着酒劲问到:“把朵朵许配给我,你父亲怎么看?”
“我父亲是受宠若惊啊,都知道苏将军您是称霸一方的大英雄,多少人想结识您啊。”增祥嘴上这么说着,心里却想:“怎么看?恨不得把你生吞活剥了。”
苏将军又接着问:“那你又怎么看呢?”
“我感到万分荣幸,将军,有您这样的姐夫,谁以后见着我还不得怕我三分。”增祥继续演戏。演的很投入,很逼真,一点破绽都没有。苏将军听了这话,非常的满意,哈哈大笑着又多喝了几杯。
而增祥总觉得哪里不对,尤其是刚才那个金腰带上来的时候,情急之下叫的“大王”两个字,说不出的怪异,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他决定找个机会,在这竹楼里再侦查一番。
苏将军又叫了几个丫鬟出来奏乐唱歌,兴致勃勃地喝酒吃肉,坐到半夜三更还没有罢休的意思。
增祥看他差不多醉了,就胡乱吃了几口饭,推脱太累了,就先回客房休息。
在去客房的过程中,增祥发现,其实,这座竹楼只是一个掩护,它的背后紧贴着悬崖建造,悬崖里面都开凿出了山洞,这些山洞才是建筑的主体结构,山洞是和竹楼连在一起的,竹楼只是个进口,一个掩护而已,里面什么样,做什么用的,一概不能从外部看出端倪。增祥想如果能进入到山洞里看看,或许能有新的重要发现。
怎样才能不让苏将军产生怀疑,又能顺利的进入山洞中,增祥在脑海里苦苦思索着,酝酿着一个计划。
夜里躺在床上,山里面潮湿的空气让他难以入睡,于是,他开始想白天发生的事情,一幕幕仔细地回忆了又回忆,想从中找出自己忽略的细节,或许能从中发现什么线索。
因为,自从到达金口河以来,他总觉得这个苏将军哪里不对,却又说不出为什么。总觉得他的言行举止,穿着打扮,和一个将军不太符合,最关键的是,他不知道他的军队在哪里,一个将军,难道不应该和自己的军队在一起吗?
他不训练军队,反而让手下在这金口河上,干着的杀人越货,绑架人质,敲诈勒索的勾搭,实在是让人费解。
想着想着,增祥实在太困了,不知不觉就睡着了,第二天,也不知道睡了多久,醒过来一看,外面天已经亮了,天色灰蒙蒙的,也不知是什么时辰,心想坏了,不知道朵朵有没有按他吩咐的去做。
他赶紧穿好衣服,来到客厅,大夫早已经等在那里,这是苏将军请来为朵朵瞧病的,朵朵一早就说发烧起不了床了。
过了一会儿,朵朵在丫鬟的搀扶下,走了出来,边走边捂着胸咳嗽,眉头做的可以拧出水来,丫鬟扶着她坐下,大夫就上来把脉,一挨着她的手腕,大夫也吓了一跳,“发着烧呢,小姐”大夫说到。
这时,朵朵又重重地咳了几声,一口痰吐在手绢上,大夫一看,痰是鲜红鲜红的,已经痰中带血了。
“怎么办?到底是什么病?”苏将军急切的问道。
大夫又问了朵朵小姐一些症状,
“我看可能是肺痨。”大夫说到。
“啊!怎么可能?昨天还好好的”苏将军叫嚷道,他最不希望就是朵朵这时候得病,因为这样就会耽误他和朵朵拜堂成亲的好事。
“赶了几天路,朵朵小姐从来没出过远门,有可能是累出来的,”增祥在旁边火上浇油。
大夫听了,更加证实了自己的判断,“朵朵小姐远道而来,极有可能是因为水土不服,从而使隐藏的病突发出来。”大夫解释到。
“需要怎么调理呢?”增祥问到。
“需要好好休息,最好是躺在床上,不要出门,关窗闭户,不受风寒。”大夫答到。
“那这病能好吗?”增祥又问。
“不太能好。”大夫答到。
“有什么后遗症?”增祥又问。
“这个嘛,不好说,可能会影响生育,不过加以调理,应该会好。”
苏将军将军在旁边皱着眉,一言不发。
“听说这个病会传染,是不是真的。”增祥又问。
“是的,有一定的传染性,周围的人不要太靠近,等过了这段时间,不咳血了再说。”大夫答到。
苏将军的脸色更难看了。
“唉,我可怜的妹妹,怎么就得了这么个病啊。”增祥哭了起来。
朵朵则在旁边咳个不停,鲜红的血把整个手绢都染红了,看上去触目惊心。
大夫开了副药方,就下山了。
苏将军命人将朵朵和增祥各自送回房间,又将增祥门口派了守卫,说是保护他,其实是不让他自由行走。
不过增祥还是很开心。他的计划取得初步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