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因为窒息感而感觉像是在地狱?
肯定不是如此!
可是花双影不可能将真相全盘托出,尽管面对的这座冰雕顿时真有一种下地狱的恐怖,但是她还是尽量地让自己保持冷静,傻呵呵地干笑两声之后,她用力地点了点头,肯定自己的谎话。
“啊!”
而就在此时,也不知道是因为她点头的动作的原因,还是因为司徒峥莫名地加重了牵制的力道的原故,那被擒着的下颌顿感要脱节般的生痛,她赶紧地举起手儿将护住,而她的手恬好的触到了一个近似他容颜一般冰冷的温度。
“……”
他?
“哼!”
没等傻里傻气的花双影的反应,并不信她的说词的司徒峥用力地再一次甩开了她尖尖的下颌。
“谎话连篇,你当本王是三岁的小孩子对吗?”
他的质问带着深意,看凌厉而笔挺的他,花双影哪里还敢停顿在自己的知觉反应里,眉头一皱,正要解释,却见他再次地俯身凑到她的跟前,两人四目相对的时候,花双影清楚地从他的眼神里看出了一条深渊,而那深渊并不安份,与她对视的时间越长,她越能感觉其中像是伸出一只手,将她……
“本王……”
她无法躲闪他眼里伸出的手,很急促,像是要将她拽住一路地往地狱拉一般,她陷入了深度的惊恐。
“累了!”
像是于心不忍,沉默了半刻,重重的两个字司徒峥收回了眼中的手。
“呼!”
花双影终于喘过了那口气,而大发善心的司徒峥却再一次拎住了她的下颌,用他如猎人一般的眼神再次地审视花双影,这壮大的眼神再一次让她陷入了恐慌,求生的想法让她反射性的举起手,试图地想阻止他那强大的气场伤害自己。
“花双影,你累吗?”
他的问题已经不再是那么地单纯,到底什么意思?花双影心里有些底,但是说出来?她不想,可是面对着他那凌厉的眼神,一种不自知的诱惑让花双影张开了两唇。
“……”
“算了!”
她会说出什么呢?
他想知道吗?
“本王不想知道!”
内心有些抵触她可能会给出的答案,司徒峥经过内心了阵纠结之后,最后他选择了放弃,再一次轻轻地丢开了花双影,以很快的速度退出了她的房间,在门口,他停顿下脚步,若有所思地回头看了一眼被他放过的花双影,她大口大口地喘气,十分的狼狈,他眉心一紧,半刻停顿之后,纠结不清楚的他最后放弃所有地抬步就往外快步地离开,而他的离开才终让花双影顺完那口气。
“该死的,他是什么人?”
刚才发生了什么?
“该死的!”
还历历在目,完全不敢相信他一个眼神就能让自己陷入那般的境地,喘过气的花双影还是觉得不安,她推着轮椅慌忙地冲到了门边,探出头看了一眼,确定那人消失,她收回身,喘息一口气之后,左右看看,还显得不安,将门严实的一关,像是生怕那人回来一般,她极度紧张的在门后停顿了片刻,确定自己锁着的门没有任何其它的动静,花双影才缓缓地推着轮椅回到了自己的床边。
“刚才?”
是想整理自己刚才发生了什么的,可是回忆起他黝黑的眼眸之中的那只手,花双影惊恐无比,完全不敢继续回忆,赶紧地打住,用力地拍打着胸口,让那抹再次袭来的紧张消失。
“难道他是厉鬼?”
冰冷的手感,还有他那付冰般地容颜,让花双影猜测。
“但是他有呼吸!”
是的,凑近她的时候,那抹属于他的冰寒之气扑面而来,每一次都加深着她内心的恐惧。
“算了算了,不想了,太恐怖了!”
恐惧感让花双影不敢往下想,而收回思绪的她耳边又回响起他的话。
——花双影,你累不累?
他意味深长的问题和他刚才的举动就差那么一点将她是周小姐的事点穿,可是为什么接近答案他又不要了呢?他的行为让花双影不解,而她又不敢往下想。
“睡吧!”
算是脱险了,所以,花双影强迫自己不要再去想跟地狱的味道十分熟悉的司徒峥的一切,而接下来做什么?这古人可没有电视什么的打发时间,她左右看看。
“呼!”
一声极显无奈地叹息之后,眼神落到了床上。
“突然希望自己的伤能早一些好起来!”
好起来就得去太医院,而现在的她并不畏惧太医院,反而更怕呆在这王府之中会突发心脏病死亡,所以,她试图地移动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可以直立,但是浓浓的痛觉让她又跌坐回了轮椅上。
“所以说什么叫做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呢?花双影,这是伤筋动了骨,又不是伤了皮……呸呸呸,还真是想哪哪儿的不吉利,还是不想要,现在养伤要紧,这养伤最好的就是……”
晒太阳补钙?脑子里又浮现了那位王爷,还是那抹熟悉的背脊发凉,花双影打消了去院里的想法,而在这屋里,再看看四周。
“哪天去学点女工来打发时间?”
女工?想想自己前一世锈十字锈的痛苦,花双影再一次打住这突发的想法,而这也不能做,那也不能做,呆在屋子里,她还能做些什么?
“看来只能懒养了!”
睡觉?一个不错的想法,花双影一想到这里就来了一个哈欠,然后又继着一个懒腰,舒服的感觉让她吃力地移动自己轮椅上的身体,很顺当地躺在了床上。
“嗯!”
很满意这平躺的姿势,刚才和司徒峥发生的不愉快突然不复存在,乐呵自在的花双影一脸自然地微笑。
“睡醒再吃一顿好的,然后……养好了去太医院受虐也有力气!”
不是花双影不想往好的方向想,只是她的所有的经历让她不能把自己将来的日子想得太过的美好,而相对自在地闭上了眼真睡过去的她,离开她的处所的司徒峥就显得浮躁许多,他直奔自己的书房而去,回到书房,他用内力打开了那幅遮在他壁上的画,画中是一个女子,身形相貌不是别人,正是这花双影。
“花双影?”
很不爽地唤着她的名字,而两个眼神却十分专注着画旁清楚写的周宝凤三字,瞬时眼神风云巨变。
“你到底是周氏的遗孤,还是……”
她说起自己身世那坦当,司徒峥的怀疑又卡在了半道,两眉莫名地收紧,仔细地看着画中女子的模样。
“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