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辗转难眠,一大早就醒来的花双影并没有对昨夜反复无常的司徒峥有任何的期待,可是他却还是在早膳的时间来了,两个相视一眼,很平淡地左右侧坐,司徒峥接过雪夜端来的饭,余光不自觉地扫了一眼憔悴的花双影,心再一次被扎痛,但是他并没有说话,只是沉默地收回了眼神,十分安静地吃饭,花双影也是如此,两人没有交集,放下碗,自然地起身,司徒峥在前,花双影在后,很自然地上了马车。
“……”
马车里就他们两人,宁空像是一早有事走了,而车内的仅两人的气氛比起在她的宅院用膳的时候更显得沉闷,一大早过来本来是有心想道歉的司徒峥几次想在车上开口,却见花双影相当抵触地侧过了头,识趣的她只能将喉咙里的话十分无奈地又吞了回去,然后继续着这车内沉闷的沉默,他最后也是无奈地闭上了眼。
明明是想养神的他却显得比起安静呆着的花双影更坐立不安,几次睁眼,却恬好地遇上花双影回避式的闭目,不知道该怎么打扰的他只能无奈再次地闭目,无法安心的他最终睁开了眼。
“停车”
车夫很听话,瞬间就将车驱停了车,司徒峥随后就起身,在马车内停顿了片刻,余光净是那个始终不愿意睁眼看他的花双影,像是失望让他非常不舒服,大长腿一迈就下了马车。
“王爷?”
“本王还有事,你且送她先往太医院去!”
司徒峥极力的保持着相对好的语气,车夫没有多问,应了一声之后,再次驱马前行,看着马车往前,司徒峥只觉得胸口闷堵,更有几分的冲动想再跳到车上,脑子里却十分清淅着她并不情愿看到他一般闭目的模样,他不想给自己找不痛快,无奈地转身,就与马车背道而行。
“小姐?”
而这一幕全被另一个刚好停下观望司徒峥的马车的人看得一清二楚,就在两人背道而驰,还走了非常远的时候,停了许久的马车的帘子被揭开,一个眼神,上官丝韵招来了随读的丫头。
“去,打听一下,昨天晚上王爷府发生了什么事?”
“可是……”
应该是让她去府上找雪夜将军,可是这位将军已经很久闭门不见上官家的客了,小丫头显得十分的为难。
“怎么?”
上官丝韵一脸得意地左右瞧着,一扭头却对上小丫头的为难,她肯定认为这丫头是不愿意,她精致打扮的脸瞬间拉沉,看她的反应,小丫头自是知道她厉害的脾气的,再不敢多嘴,只是将为难的脑袋埋得很低,怯生生地转身,正要起步,却又听主子喊。
“算了,我去问宁空!”
雪夜的事还是知道些的,上官丝韵叫停了小丫头,看小丫头如释重负,她十分的不痛快,但是又不想因为小事坏了心情,愤愤地瞪了一眼小丫头一眼,退身回车内,合上了帘子。
“走吧!”
“是!”
上官家的马车继续地往前,花双影刚好在之前落轿,两个人的不期而遇,只是颔首的一笑,比上官丝韵稍稍快些的花双影很安静地带着她的疲惫进了太医院,而这回子随读的小丫头就上来凑热闹了。
“小姐,那女的脸色不太好!”
“嗯!”
上官丝韵肯定是看到了,再想今天早上,她显得十分得意,点了点头,赞许地投给那个小丫头一个笑意,然后下了马,她没有像花双影一般直接地回自己的教室,而是一路往左,到了宁空的办公室。老友书屋layuu
“宁空老师?”
宁空在里面,只是若有所思什么,两眉拎紧成川字,上官丝韵并不关心他,更关心自己的心上人的她轻叩门,引起了他的注意。
“我可以进来吗?”
“当然可以!”
上官丝韵,一个视花双影为情敌的女人,她的来到似乎很恬时机,宁空眉宇之间的忧虑松开了些,十分轻松愉快的招呼她进来。
“上官小姐怎么有空到我这里来呢?不是应该上课了吗?”
上课?那些在上官丝韵的心里可并没有知道自己心上人的动态更重要,但是她不可能就这么地开门见山,什么样的理由?
“有事?”
上官丝韵是那种藏不住事的人,眉宇之间净是她的问题,宁空并不避讳,直接地问,这倒让上官丝韵有了直截了当的机会。
“今天一早看到双影妹妹和王爷好像争嘴分道扬镳了,所以,好心地过来问问,府上到底发什么了什么事?”
好一个亲切的称呼,宁空敢保证这是十分虚伪的,她的目的只为了司徒峥,但是他并没有猜穿她,只是笑笑。
“事?”
要不要告诉她?宁空衡量了半天,眼神十分巧秒地躲开了这个处心积虑的女人,观察着她的心思,最后他决定开口。
“不是那个花双影吗?好像有些水性杨花,让我那弟弟气不打一出处……啊!小憎言多了!”
花双影如果水性杨花,那么宁空又是这戏分里的什么?他不想,只是故意地带着些挑拨将昨天的事胡扯一通,让这听话的人眉宇间一阵乱之后净是欢喜。
“宁空大师不用跟我拘礼,我嘴紧!”
表明自己不过就是为了引出真正的下文,暗暗欢喜的上官丝韵温婉一笑,试图让宁空消除那抹芥蒂,她看来似乎是成功的,而这其中不失为宁空的故意。
“哎!”
宁空故意地一声叹息。
“一言难尽啊……”
然后宁空就将花双影如何跟他对白的片段给画蛇添足地跟这上官丝韵讲了出来,还真把花双影刻画成了水性扬花的角,让这听故意的上官丝韵一脸的气愤,但是像是直接地表现这一点又不妥当,赶紧地收了些愤怒,一脸为难地望着故事尽了的宁空。
“双影妹妹不会是那样的人吧?”
模棱两可,就差没有确定的一个语气,装出一付言多而失的宁空自然并没有看她,就在她这话的指引之下,他一脸苦皱成团。
“谁说不是啊?我也那么觉得,可是这知人知面不知心,画龙画虎难化骨,这花双影她偏偏就是那种不安分的女人,你是没有看到的,她与那私会的男子的那媚劲,我都替我弟弟不值,他怎么就选上了这么一个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