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来看病?还是来探因虚实的?又或是来毛遂自荐的……
“呼!”
这位絮絮叨叨半天的太医终于闭上了嘴,花双影不禁地吐了一口气,回想着这何太医不时的提及至高无尚的皇后娘娘,又不时的吹嘘自己的能力,花双影确实分不清楚这人来这里到底是为何了,但是她知道司徒峥懂,瞧着他一直不动声色,那双锐利的眼睛十分的清楚,她不敢多话,只是由着这个太医当着“醉翁”地给自己瞧病,好半晌的功夫才终于地脱离苦活。
“花小姐的伤应该并无大碍……”
“会留下痕迹吗?”
一旁静静地喝了许久的茶的司徒峥突然打断了何太医的话,意外他突然的举动的太医一睁,上下打量了缓缓起身的他一眼,不敢怠慢,赶紧浮上笑意,一个行礼。
“回王爷话,花小姐并无大碍,为臣已经用上好的珍珠给她入药,这是面敷的,这是口服的,内外服用,不出三日,小姐即可恢复原来模样,不会有半点的偏差。”
什么东西这么神?花双影好奇地捡起那位太医从包里续续地拿出的盒子,瞧了瞧上面明的内敷和外用二字,然后有序地打开,嗅了嗅,确是珍珠的腥味,她不禁地蹙起了眉头,
“珍珠有那么神吗?这什么都入药用它。”
花双影并没有想到她无心的一句话却让何太医显得有些尴尬,看看无礼的她,又看看已经走近,捡起她放下药盒的司徒峥,一张老脸怪怪的扭曲皱在了一起,像是生怕这个王爷说他无能,赶紧地恭敬上前。
“王爷,珍珠乃是这美容的佳……”
“行了,本王不用知道你那些琐事,本王只要你的结果如你所说便行了!”
司徒峥轻轻地放下了手中的药盒,再抬起眼皮看了花双影那红肿难看的脸,他眉心微微一收,锐利的眼神透出一抹不痛快,这抹不痛快让看的人十分忐忑,当然这看的只有何太医,他赶紧地连连行礼数。
“王爷放心,老臣敢拿自己的命做保,花小姐……”
“知道了!”
又要絮絮叨叨多久?司徒峥明显得有些不乐意,冷淡地打断了何太医的话。
“来人!”
门外候着的下人很恭敬的上来,司徒峥双袖一抹,两手背于身后。
“给太医拿些好的物件作为答谢!”
这算不算是逐客了?
“王爷!”
司徒峥的举动明显地让何太医有些慌了,赶紧地摇手加行礼再次地上前。
“王爷,为臣拿着俸禄,理应……”
“放心,本王王府的家丁口封很严实,不会有人知道的!”九九99zne
司徒峥并不理会何太医古板的那一套说词,他随意地打断了他多余的话,指指花双影,转眼十分的严肃。
“本王偿你,只是为了要你保证她能恢复原来的模样即可!”
就这么一点小小的要求?听司徒峥说词,花双影突然觉得有些感动,而这一板一眼的何太医是再也不推辞,只是笑盈盈地接受了司徒峥的安排。
“何太医也忙累了,本王让人给你备……”
司徒峥冷淡地看了一眼这表面古板的“忠臣”何太医,眼底闪过一丝情绪,但是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王爷,皇后说了,小的要在这里候着命,要等着花小姐全愈,才能回宫,再者,这花小姐的伤实在有些重,小的在此监督护理,应该对她的伤好得快一点,所以……还请王爷安排一下。”
皇后的人要在这里为了她的伤而住下?一个多么恬当的理由,可是真的是这么样的吗?花双影隐约觉得哪里不对劲,视线看向司徒峥,才刚笔挺地站在她的身旁的他表面并无异样地已经坐了下来,看他的淡定,花双影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神更不敢半刻的闪走,小心地观察着这不动声色的人的所有举动,而司徒峥从来都是一个高深莫测的人,花双影哪里看得透。
“本王的府上可不及皇宫之中,宅院多,再来本王喜欢清静,不喜欢被打扰,更不喜欢私空间被人看到,嘶……”
语速极慢的司徒峥若有所思地上下打量这位皇后派来的何太医,眼底在何太医被他观察得直擦冷汗,并躲开他的视线的时间,一闪一抹诡异,很快又恢复了平静,然后司徒峥才接着开口。
“这突然的多了一个人,还是皇宫里的人,这让本王……”
司徒峥很明显地把后半截的话停下,像是有意地让这何太医知难而退,可是这何太医却并不是一个一般的家伙,尽管额头上豆大的汗,还是冒着险地再次开口。
“花小姐的伤不是一般的伤,为臣是怕王爷府上的人不专业,这要是做得不恬好,万一达不到老臣所估的结果,王爷……”
姜是老的辣?
“呵!”
看这在理在据的何太医,司徒峥平静的脸泛起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他不语,只是带着那抹笑意直直地盯着奉了皇后的命令而来的何太医,许久,看得这何太医有些心虚,额上的冷汗更大粒地冒,但是依旧没有改变自己奉皇后的命令的初衷,只是跟司徒峥僵持在那里。
“哟?”
也不知道僵持得久,还是外面处理她那摊事的宁空太顺利,这不多会儿,他又出现在王爷府的厅内,瞧着这僵持的气氛,他带着那抹好奇的一笑。
“怎么?这宫里的人这么快就来了,我还以为还要些时候呢?”
说话的他也是带着些意味的,为何?花双影自然是不知的,不知则不语,她当起了忠实的安静的观众,来回于这怪异气氛里。
“看来是处理好了?”
司徒峥很平淡地询问,眼神并没有从何太医的身上移开,这促使着那人完全不敢抬头,只是忐忑地擦着自己额头的冷汗,将头埋得很低。
“王爷您在太医院那么大的动静,敢不卖您面子的,怕也没有几个吧?所以,您放心,这孙家那位公子……唉,瞧我,还没有问这位是哪里来的太医的。”
这些人唱的都是哪一出?说都要说完了,居然半道又吊起人的味口了?花双影听得翻了一个白眼,而她没有想到,此时的司徒峥却十分配合宁空的表演,平淡地喝了一口,不紧不慢地一边放茶杯,一边带着他的满意地开口。
“这位是皇后殿的何太医,奉了皇后的命,要在本王这里守着本王的人伤愈,本王正愁焦虑不知道怎么推辞的,大师即回来了,你来安排此事吧!本王乏了,去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