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众人连搜索据点的心思都没了。
司马叶南叹了口气:“此地已没有价值,交给学院的人善后就行,毕竟,勾结外人,暗害同门,这样的罪名可着实不小。“
众人都是一点头。
这种事情,交给学院的人来处理,是最为稳妥的。
四人商议了一阵后,司马叶南就准备离去。
雷易拜托道:“此事毕竟与我有关,所以,这里还是我来看护吧,还请司马兄从出去后,告知一下崖壁外的三位学院执法堂高手,就说在这处遗迹里,发现了杀害罗靖的凶手线索。”
“恩,好的。”
司马叶南一点头,准备和其他几人一同离开,不过,看了一眼李轻寒后,司马叶南眼眸微微露出思索的神色,然后就拖着敖飞一路往谷外走去。
敖飞却有些不明就里,一边走,一边小声嘀咕道:“李轻寒怎么不走?她留下干什么?”
“不明白就别管,他们之间有些因果,这个时候就不要去搅和了。”
司马叶南的确是要成熟稳重得多,很清楚现在自己应该去干什么。
两人离去后,雷易看着李轻寒就显得有些尴尬。
“你怎么不走?”
“你很想让我走吗?”李轻寒看着雷易,眼神却有些凄凄。
雷易咳了一声后道:“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李轻寒知道雷易对自己想来冷淡,干脆开门见山道:“你得罪了什么人?能下如此手笔,绝非一般家族能够做到。”
“问得好,因为连我自己都不清楚。”
李轻寒皱了皱眉:“一点线索也没有?”
雷易不慌不忙道:“目前没有,不过,也许一会就有了。”
“我可以帮你。”李轻寒希冀道。
“我不需要你帮。”雷易的脸顿时沉了下来。
李轻寒顿时不在言语,因为,雷易转过身去的时候,就再次说明了他的态度。
李轻寒深呼吸了几下,然后才好似云淡风轻的说道:“好吧,如果你需要的话,可以随时找我。”
“找你?还是圣龙天宗?”
雷易此时没有看向李轻寒,可是他的眼神中却透着冰冷寒意。
李轻寒知道,雷易到底有多厌恶圣龙天宗,就连自己,也是爱恨交加,虽然有心想要促成雷易与圣龙天宗的交集,可惜的是,雷易并不领情。
“那你要多加小心。”李轻寒的面容略带惆怅,然后便转身离开了,走进空间锁的通道内。
众人离去后,雷易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浊气。
雷易感到自己的心绪有点乱,因为,不知为何,每次面对李轻寒的时候,都莫名有些难以自控,平时犹如止水的心性,也总是会泛起涟漪波动。
“难道,我们之间的因果,真的避免不了吗?”
雷易皱起眉头,心中自问起来。
摇了摇脑袋,雷易把这个念头丢在一旁,准备好好探查这个据点的情况,因为眼前的这个据点,存了太多线索。
虽然这些人都死光光了,不过,他们在这里生活留下来的痕迹却不会抹除,从这些细节中,想要推断出这批人到底是从属于哪个势力,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正当雷易准备继续探查之时,在战场上收拾战利品的聂隐却道:“主人,快来看,这个人好像还没死。”
雷易一听后,也走了过去。
却发现聂隐说的人,正是被李轻寒用飞剑洞穿了胸膛的引星境界高手魏枭。
此时的魏枭,根本就没有了气息,而不知为何,聂隐却说这人没死。
“怎么了?”
“主人你看,此人的胸腔里面,好似还有东西在跳动?”
见到雷易走过来,聂隐赶紧指着魏枭中空的胸膛。
雷易走近一瞧,那被一剑洞穿了的胸膛,能看到半截的心脏,这样的重伤,早就死定了才对。
“居然真的在动。”雷易赶紧用神识进行探查。
“这这是什么?”
雷易一阵狐疑,因为在雷易的探查中,居然发现魏枭胸腔处,有一丝奇怪的灵力在运转,而这份灵力却不是属于魏枭的。
皱了皱眉,雷易思索了一下后,骤然睁开双眼。
“糟了,是结界。”
轰的一声低鸣,整个山谷都微微震荡起来,这片被方寸术包裹起来的空间,居然在发出阵阵涟漪。
雷易和聂隐顿时感觉脑子发胀,感受到了威胁后,聂隐直接化为一道烟雾消失,而雷易立即开启神源天心进行抵抗,这才稳住心神,保持灵台清明。
此时,雷易赶紧后退,只见那魏枭的尸体爆发出一道惨绿色的光华,之后更是喷涌出黑绿色的脓水来,不断向四周蔓延,最后竟然形成了一道浅浅的水洼。
躲过了这突然喷涌的脓水后,雷易站定了身子,目光凝视前方。
“高腐蚀性的粘液,还带有抗拒性的结界,这是什么神通?”
雷易皱眉,实在没想到,这些家伙一个比一个麻烦,都是死了之后给人找麻烦的主。
正当雷易想要试探一下这眼前的结界时,聂隐的声音却突然冒了出来。
“主人,看后面,空间锁消失了。”
“什么?”
雷易赶紧回头,这才发现,刚才李轻寒三人离去时的空间锁,居然消失不见了,其实,也没有完全消失,只是组成空间锁的阵纹,已经熄灭了八九成。
这个空间锁,差不多也就完全失效了。
“怎么会这样?”
雷易感觉不妙,这个空间锁非常稳定,不会无缘无故的消失,而且现在又遇到一个诡异的结界。
这无疑让雷易心中变得不踏实起来。
“哈哈哈哈”
忽然,一连串猖狂的笑声传来,让脑子有些发蒙的雷易更是紧张。
“什么东西?”
雷易转过头,再次看向那死之结界后,这才发现,在刚才魏枭尸体喷发形成的脓液水洼中,竟然冒出了一个头颅来。
而刚才的笑声,正是这个头颅所发出来的。
那颗从脓液水洼中冒出来的头颅,不断上升,渐渐的,头颅之下的脖颈、肩头、胸膛等等也冒了出来。
好似从这水洼之中,走出一个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