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三十四章(1 / 1)珂乐勒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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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李满多往前走,李七爷追上来问,小心问,“这事儿,到底该怎么章程?!你给我说说呗,这,回家不走这,你不回家往哪儿呀?”

李满多到,“帮十九娘驱鬼!”

“……”李七爷看了一圈,回头问,“你丫鬟呢,来来来,爹把你扛,你说,这鬼魅真的那么厉害,十九娘会不会有事儿呀?”

李满多道,“谁知道呢。”

李七爷道,“那法师,还说了什么?”

“法师说,这鬼魅邪祟要是不能祛除出府,全家都得跟着倒霉,家破人亡,妻离子散,财尽人亡,子嗣艰难,断子绝孙。”

“呀,这么凶,那可的好好做!”李七爷道,“那驱鬼的咒语,你可记得清楚,可千万不要记错了?哎哟,祖宗保佑……十九娘还小,驱鬼的咒语你可多念两遍,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全部驱除干净呀,反正咒语拿来了,不用白不用。”

李满多道,“爹,你当这是买菜,还有添头?!”

李七爷,“……”

这边道了六房,李满多指使李七爷在地上如门口一般的摆出一圈,又让她点出个七星形状的蜡烛,自己进去跟六夫人说话。

六夫人十分憔悴,看得出十分担心十九娘,虽然李满多看不上她,却还是福了一礼道,“六伯娘,我来看十九娘。”

六夫人看着李满多,眼睛一花,“十一娘,六伯娘谢谢你,等我们十九娘好了,我带她给你磕头去。”

李满多道,“六伯娘,十九娘也是我妹妹,我救她是应该的。”

六夫人道,“六伯娘,六伯娘不好,十一娘,你可千万,千万不要跟我计较,我……我真是罪该万死,我以前都是猪油蒙了心。”

李满多笑一下道,“我听大夫说十九娘只是感染一些风寒,六伯娘你好好照顾十九娘吧,我回来的路上遇着个先生,她说让十九娘可能被吓着了,让我顺便替她去去霉气,我的刚才在门口已经做了法事了,我就想着救人救到底,也帮十九娘去一去,你要是同意呢,我就在院子里烧烧纸,做一个小法事。”

六夫人哪儿会不同意,“你,你做,我替我们十九娘谢谢你。”

李满多出来,就见着六老爷跟他爹李七爷说话。

“老七,你这是做什么呢?”没等着他爹回答,六老爷已经叹息一声,道,“你那闺女,你怎么也不好好管教管教,我们李家是大户人家,可由不得她这般的小鼻子小眼睛的脾气。”

李七爷皱起眉头,“六哥,这件事情……”

李六爷打断李七爷的话,道,“虽然只是个姨娘,可是你送人燕窝,怎么能只送一小块,这一小块还用整个锦盒抱起来,还包的跟是金山银山似的,你这不是骗人赚名声吗?往后人家怎么看我们家的姑娘,她出生又这么低下,还有这么一个不实诚的名声,往后会能要她呀。”

李七爷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李满多自己却笑了起来,看来柳姨娘这盏不省油的灯开始燃烧了呀,不过这烧起来烧着自己还是烧着谁,她可就没办法管了。

李满多站定一下,走出来直接走到李六爷面前,行了一礼道,“六伯,此事你可冤枉我爹也冤枉我了。”

“你送人假燕窝,你还有理呀。”李六伯道。

李家人的通病在李六爷身上一样有,总喜欢站在道德的制高点指责人,来表现自己很高尚,从不反省自己是个啥,李六爷不反省自己差点把自己的亲生女儿给害死,还在这里为个一个两个燕窝指责人,真是,只见一叶,不见森林。

李满多看着他笑,“六伯,我一项对燕窝不太感兴趣,这燕窝不过就是燕子的吐出来的口水凝结而成,中间还夹杂着杂草燕子毛,一吃一嘴的毛不说,味道,也不见得多好吃,所以,八姐姐送给我之后,我一直没动,盒子都没开一下。所以,这燕窝不是我的,是八姐送给我的。

后来我见着姨娘生了我小弟弟辛苦,这才将燕窝送给她吃,没想到者姨娘竟是这么个白眼狼,吃了之后,还说三道四的,燕窝多少个,我不知道,不过即使是八姐姐忘记了,或者是被丫鬟们糊弄贪污了只送了一个燕窝过来,多多少少都是燕窝,我们吃了人家的东西,怎么还还有嫌弃的道理,这以后谁还敢送她东西。

至于六伯说的,我骗人赚名声,实在是冤枉的紧,我爹也冤枉,我八姐送给我的燕窝我送给姨娘,我爹也是知道的了,当时还夸我,如今被你们这么一说,我这燕窝算是白送了,我还搭上我的好名声。”

李六爷楞了一下,完全没想到这样的反转呀,一时间尴尬不已,特别是在比自己小的弟弟跟前如此,一时间觉得面子尽失。狠狠的一扫李满多,就看着院子里摆着的东西,皱起眉头,“你们,你们来我家里做什么?”

“做法事呀。”

“做法事?做什么法事?!”

“十九娘受惊了,我跟法师学了一个咒语,帮十九娘驱邪,”不等李六爷说话,李满多又道,“六伯,十九遭了这么大的难,邪气我可以帮她驱走,这安神的法事做了还请六伯你费一下心,花点小钱,替十九娘安安神。”

李六爷睁大眼睛,想要说什么,竟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主要是没脸呀。

李满多却转头对她爹说起来,“烧钱是时候,要分七个点位,每个位置烧七次,我等我讲咒语念七七四十九遍,这件事情就成了。”

“额,这样的话,我也帮忙,帮忙……”说着李六爷看着李七爷装着的纸钱就要多拿,李满多大声的叫起来,“别,六伯,你瞧着就好。”

“啊!”

“你不是苦主吗?”

李六伯,“……”他还是想做点什么。

李满多朝着四方拜了拜,口中念着词,才进入了蜡烛堆中,不想一口烟呛过来,她差点没破功,哽住喉咙,李满多往蜡烛堆里一做,李七爷被烧起了纸钱来。

被烟熏火燎一番,李七爷终于烧了最后的一堆纸钱后,李满多从里边迈步出来。

李六爷一脸懵逼的问,“这,这就完啦!”

李满多道,“道可为,道可不可为,何为可为,何为不可为,心可为,心不可为,其心正,道亦可为,其心不正,道直亦不可为,其源在,其形在,形形而心……”

李六伯叫住她,“停停停,这说的什么?说的我脑子疼。”

李满多真想笑出声,就知道他听不懂,不蒙他蒙谁,她嘴角微微一抬,淡淡的看着李六爷说道,“六伯,邪魅已离开,十九娘很快就会好起来的,可是经过这么大的事情,十九娘肯定被吓坏了,你们要好好安抚她。”

“额,知道,我知道。”一想又觉得不对劲,他怎么就听个小姑娘忽悠呢。

李满多才不管李六伯怎么想,回头看着他爹道,“爹,我们去把枯井给封了吧。”

“好,好吧。”李七爷被指使做苦力,其实更懵逼。

……

少师府也因为这一架,闹的是愁云密布,少师大人一回府,就将人给全部家人都给聚祠堂去训话去了。

二夫人跪在最前边,满脸慌张,一旁跪着一脸担忧的二爷。对于二夫人这事儿,二爷真是不知道怎么说才好,李三娘这种人,确实他们家是看也不会看一眼,只是,看不看跟踩不踩不是一回事儿,就比如,路上见着一团狗屎,正常人都会嫌弃,厌恶,然后绕开,可是,二夫人呢,竟然跑上去踩了一脚。当然,李三娘不是狗屎,李三娘是高贵的小姐。

少师背负着双手,在祠堂面前走了两圈,盯着她看。

二夫人小心翼翼的叫了一声,“公,公爹……”

其余的人,站在一侧,全部低着脑袋,不敢说话。

少师走了两步才停下来,盯着二夫人就忍不住来气,以前怎么没看住这个儿媳妇这么蠢,她男人才去吏部当差,她就想着歪心思,以后还了得,他真是恨铁成钢,盯着她道,“你很不错,裘家的门楣不够高,你还是回去吧。”

二夫人大惊,匍匐在地上,使劲的磕头起来,“公,公爹,我,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求您饶了我这一次。”

“家里是缺你吃,还是少你用人了?你要做这么丢脸的事。”裘少师问,“那是官家小姐,就是在没落,落到地上了,也不是你能当奴才使唤的人,你今日可以将她当奴才使唤了,明日,是不是就的使唤别人家的媳妇?我告诉你,便是当今天子皇后,也没有把公卿世族家的媳妇当奴才使唤的。”

二夫人匍匐在地,满脸惊惶,“公,公爹,我错了,我错了,求您饶了我这一次。”

二爷赶紧求情,“爹,请您息怒。都是孩子的错。”

裘少师气愤的道,“自是你的错,齐家治国平天下。家为齐,何以谈治国,何以谈平天下。你们觉得少师府的门第够高,足以让很多人仰望?你们是不是觉得如今少师府如今声威正旺,在京城就可以横着走,做什么事情就可以不计后果,你们以为我,伸只指,我能遮天了,是不是?”

众人大惊,慌忙跪在地上。

裘明义耷拉起脑袋。

“自古以为,哪个嚣张跋扈的,阴谋诡计的家族能长存于世?你们是嫌少师府是不够高,高的足以让人当靶子,要自己把把柄送人手上去。”求少师冷冷的看着众人问,“呵呵,位高权重,公卿世家,帝师之一,难道陛下赋予为官的权利就是让你们欺辱别人的吗?你们到底知道不知道,我这坐下的这把椅子多少人看着,陛下,太子,宗亲,同仁,我日日上朝,小心应对,为的就是上不负陛下,不负朝廷,下我要对得起百姓,对的气自己良心。千里之穴溃于蝼蚁,我们家的这道墙也不用别人挖,你们自己就把她给掏空,再坚固的楼也经不得你们这么折腾!有句话叫什么,狗仗人势,你仗着少师府的权势在外为非作歹,有一天,我要不在这位置了,这苦果,你们得自己尝!”

“父亲,枝娘她妇道人家,此事认识不足,儿定好好交她。”二爷道,“您放心,我们都谨记父亲教会,实不敢做出任何违法乱纪,欺压良善之事。”

二夫人害怕的哽咽哭起来,匍匐在地上,不敢言语。

大爷大夫人也赶紧出来求情,“爹,此事,我们已经知错,一定谨记教诲,绝不越雷池一步。”

大夫人道,“二弟妹她绝对我此心,此时罚了二弟妹,只怕让人多心,那李三娘自己轻贱,虽二弟妹有错,实乃也不是大错,如今也只能与李三娘此被虚与委蛇,挽回我们家的名声。”

“这样的事情做出来,我们家还有什么名声?!”裘少师看了一眼哭哭啼啼的二媳妇,叹息一声。

大夫人毕竟是宗妇,赶紧道,“公爹不用担心,此事交个儿媳办。我们如今倒是不好在慢待那李三娘,儿媳办个花会,让人请了李三娘来,多带她亲热一些,让人打消此等疑虑后。过些日子再疏远她,倒是那位十一娘,刚烈正直,颇有风骨。只是这姑娘爷太直了一些,倒是不知道该如何轻重对待了?”

裘明义一听,想起李满多怼他的话,怒气冲冲的就叫嚷起来,“大嫂不知,今天这一出,全是那小丫头片子闹出来的,什么事儿不好说,非要上我们家门口干事儿,我们这是遭了无妄之灾,这还是姐妹呢,那小丫头片子上去一大口就要咬她姐姐手臂上,我跟你们说,咬的那一口,血趟跟啥一样,直流呢,我们家门口闹出这不吉利的事情,没让他们家来我们家挂绸已经宽容了。”

“你……”少师指着裘明义,裘明义一惊,赶紧撩起袍子跪直了身子,“爹,我什么都没有干!””

“你打架的事情,去道歉了吗?”裘少师问。

裘明义,“……”他一听这话一下蔫了小声道,“爹,我,我已经认过错了,我会马上跟他和好,爹,我今天带文公子去纸醉金迷,你知道发现什么呢?”他原本性子拖挑,这会儿更是绘声绘色的说起来,“陈王世子拿了一张丑出了天际的破图说是破图硬说是美人图,还说那图上的就是他的救命恩人,我那个去……”

话没么说完,少师抓起桌上的茶杯一下子砸过来,裘明义一躲,茶杯擦着他的耳边飞出去,茶水泼他一脸,他抬起手捂住脸,借机倒在地上,“哎呀,疼死我了,大哥,救命,二哥,救命……哎呀……哎呀,疼死我了……”说着就地滚起来。

“小弟?!”

“明明?!”

“小叔,你怎么了?快找大夫?”

众人瞧瞧看了裘少师,就去拽裘明义,裘少师看着一团乱的状况,真是目瞪口呆起来,看着满地打滚的裘明义,真是,气不打一处来,“你,你们……”

正郁闷,就看着人扶着少师夫人走了进来,少师夫人是前代汝阳王的女儿新桥郡主,身体有些瘦小,看上去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脸色也有些苍白,穿着也十分随意,只是眼中露出几分强悍之气。

少师见着忙迎上去,“夫人怎么来了?”

喧闹不已的祠堂立马寂下来,众人忙整了一下衣衫,跪直身子,个个耷拉起了脑袋,露出庄重之神色来。

“娘!我爹他……”裘明义捂住脑袋,恶人先告状,“他想打死我,你看……”

“跪好。”

新桥郡主扫了他一眼道,裘明义一怔,立马乖巧的跟三好生一样跪直腰。

新桥郡主靠在了桌子上,淡淡的道,“你爹说话怕伤了你们颜面,我是不怕的,回去都给我各自约束自己的人,脑子放聪明点,但凡往后有谁要作妖的,逮着一个算一个,自己收拾收拾,卷着衣服出去。”她声音温柔,可是却说不出的冷厉。

众人抽一口气,却听着她继续道,“到时候,千万别跟我提什么情面,听清楚了吗?”

“是!”

“都下去吧。”

众人ga继续退出去,裘明义也跟着人小心的退到门口,少师夫人端起茶悯了一口,问道,“怎么?给你们个认错的机会,难道就不认罚?”

二夫人倒是没动,乖乖的跪在了地上。

裘明义一惊,舔着脸回来,不好意思的叫了一声,“娘!”

“薛三是什么东西你知道吗?”少师夫人问。

“他不就是……”他皱起眉头,凑道新桥郡主跟前,“一小跟班呀,没什么的呀。”

管家将东西拿进来,少师夫人看着她说,“拿给他自己瞧瞧,看他怎么做别人的枪头,还做出成就感的蠢样儿。”

裘明义没接,直接问管家,“那薛三是啥玩意?”

“小爷,那薛三跟柳姨娘有些不清白?那柳姨娘正是你揍的李家就九公子的父亲的小妾,前几日刚进了府。”

“我艹!”裘明义脑子不好使,也听出这话是啥意思,直接骂起来,“狗娘养的,什么玩意,这恶心的东西,竟敢拿爷当枪使!”他一撩起衣袖卷起来就要往外走,走到门口,却有人拦住他。

对方笑着看着他道,“小爷,你先把这两本经书抄完了,再去呀。”

裘明义,“……”

“笔墨纸砚给您准备好了,蒲团都已经给您准备好了。”仆从道,“郡主说了,让您跪着抄。”

裘明义,“……”他回头看她娘,咬着牙齿挤出一点笑,“你,您还真是我,我亲娘呀!”

“我不是告诉过你,我不是你亲娘吗,你是你去庙里上香的时候,捡回来的。”

裘明义睁大眼睛,“……”要不是他奶娘告诉她,她娘怀着她的时候多么多么的辛苦,多么多么的难受,生他的时候,差点就去了,家里的人都是千叮咛万嘱咐他要好生孝敬他娘,他都要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真的是捡回来的。

“小爷,奴才伺候您抄经书去。”

新桥郡主是眼睛都么抬一下。裘明义气呼呼的瞪她娘一眼,转身走了出去。

“婆母!”二夫人身体战战兢兢的匍匐在地上,“婆母,千错万错,都是枝娘的错,求母亲饶了我这一会儿。”

“枝娘,你是个好孩子,可是,做人不能如此。”少师夫人手抚摸着杯子,问,“你可知宠辱不惊这个词?”

二夫人道,“我知道。”

少师夫人继续问,“你可知什么叫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

“婆母,我知道错了。”二夫人道,“我虽看不起李三娘,倒也没想过折辱她,可是她凑过来,我就心安理得的享受起来,我真是该死很。”

新桥郡主点头,看着她也不太蠢,便点播她一两句,“枝娘,你是大户出来的,可不是小家小气的人,怎么就犯了这样了错!人人都喜欢听好话,听甜言蜜语,可是做人要谦虚谨慎这不是嘴上说说,是要记在心里。有些东西不能触碰,你不是一般人家的儿媳妇,你的喜好会成为被人攻击的是手段,你自己想一想,人家奉承你是白奉承的吗?

很明显是想要得到好处,你给了她,她高兴了,要是有一天你给不理她呢,她会不会心生怨恨?何况,如此钻营之辈,本生人品就有问题,你难道不能确保再与她的交往中万无一失?她那一天要是不高兴了,你的把柄,她将来就会为了更大的利益把你出卖,到时候你,你儿子,你男人,全部都会因为你的所作所为遭殃……”

二夫人哽咽起来,“婆母,我再也不敢了。”

“你回去好好想一想吧。”

打发走了二夫人,她又对着少师道,“老爷,如今的朝廷的情形复杂多变,此时我们是在不宜多动。”

少师道,“夫人说的在理,那日太子来府上,问了一下兴宁伯爵府的事,我这心一直没停下来,他,似有削爵之意,此事若是被利用,只怕……”

新桥郡主道,“朝廷每年为养这些人,不知道费多少钱粮,殿下有这等想法也不足为奇。”

少师却摇头,“这些人家,虽是没落,后继无人,可是,在朝廷中也根深蒂固,枝叶繁多,若是大家群起而攻死,只怕太子殿下也要陷入绝境。”

新桥郡主却笑了一下,“你想太多了?”

“夫人有何新解?”

“何必大刀阔斧的削爵。”她笑起来,“你就是太直,这些人家是根深蒂固,可是要寻他们个不是,还不容易,各个击破,有理有据,便是有人看出来,谁又能说太子的不是?”

少师道,“原来殿下是这意思,我们这位殿下简直……”

“你还是亲自去一趟兴宁伯爵府吧,把小儿子和枝娘的事情说一说,另,那小姑娘你去保她一下,伯爵府要是为了名声将事情做绝了,这事儿就不能这么善了了。”

少师道,“夫人说的极是。”想了一想道,“我总觉得被算计了一般。”

“一个十几岁的丫头倒不至于。”

少师道,“我是见过那丫头的,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真是胆大的没边,逻辑思维能力十分强,骗了怀宁世子的帖子过跟我告你儿子状,连我都给她都威胁上,我就没见过她这么大胆的姑娘。”

“倒是挺有意思的姑娘,我什么时候见见她。”新桥郡主便催促一下少师,“你呢,赶紧去吧。”

少师道,“我倒是想知道他们家人知道她上我这里说过的话会是什么表情。”

“你别吓着小姑娘。”新桥郡主想起二媳妇就皱起眉头,“这人呀,总是要心性好才好。”

“是,如夫人一般。”

“少来!”

……

这边李满多要知道少师府要捞她,肯定就不这么费劲折腾了。

一想起要来后院,她头皮就发麻,主要是拿了人家的玉佩,她有点做贼心虚,还有就是,她不使劲折腾一下,指不定自己就快变成鬼了。

第一次来的时候没觉得觉得阴气森森,鬼魅盘旋,她就奇怪了,这十九娘先掉下去,怎么没被上身,她倒是被鬼给看上了。难道是因为她拿走了玉,她如今是十万个后悔,那玉就是再漂亮,再贵重,再诱人,她怎么可以手贱的拿人家的东西,何况是鬼的东西?

古人说,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果有深沉的道理。李满多想,要不等哪一天,她拿了玉佩塞回井里去,只是看着这装饰封的不能再坚固的井口,又十分失望起来。要不,再这附近挖个坑,选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不成不成,要死鬼新娘喜欢她,拉她去做客,她就怨念了。

“十一娘?!”

李满多赶紧回神,又叽叽歪歪的瞎念了几句,然后开始在空中乱踢乱打起来,刷刷的耍了一阵,然后突出一口气,站定,从怀里掏出两张谁也看不懂的符咒,十字交叉贴在井口,又念了一遍咒语,道了一身,“阿弥陀佛!”转身过来跟李七爷道,,“驱邪法事我已经做完了。”

“这,这就完了?”李七爷问,看着那符道,“下雨,打湿了,也没关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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