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山山看向宁恒的目光中带着揶揄之意，语气中充满着对宁恒的调侃之意。

莫山山那一双清澈纯净的美眸里满是笑意。

没错，莫山山这一刻却是忽然打趣起了宁恒。

卧槽！

宁恒有些目瞪口呆，这个书痴莫山山又开始调皮了，这个书痴莫山山简直是要换人设的节奏啊！

宁恒以一种很是怪异的目光看着莫山山，颇为古怪地说道：“书痴姑娘，你没生病吧？”

宁恒无论是语气还是神情透着古怪之意，却也确实很是担心莫山山的精神是否出现了某种问题。

莫山山额头满是黑线，这算什么话，哪有如此诅咒人的，你才有病，你全家都有病。

不过，莫山山倒是有些奇怪宁恒为何会这样说她，于是，好奇道：“你为什么会认为我生病了？”

宁恒摇头说道：“书痴姑娘，方才那句话可不像是你会说出来的话。”

宁恒心中却想说，这明显不符合将夜世界书痴莫山山的人设。

莫山山没有再说话，只不过，她那双清澈纯净的美眸却一眨不眨地看着宁恒。

宁恒被莫山山看得心里直发毛，忍不住想要询问原因。

宁恒还不待开口，便是听到莫山山却开口说话了。

莫山山看着宁恒，很是认真地说道：“我很喜欢这种改变。”

宁恒有些意外，他没想到莫山山忽然来了这么一句很是温情的话语。

宁恒笑道：“我也很喜欢这样喜欢改变的你。”

莫山山被宁恒这句近乎是表白的话语说得脸色红了红，羞涩不已，赶忙移开了看向宁恒的目光。

此刻，宁恒与莫山山两人的气氛很是微妙，既显得很是温情，甚至是暧昧，又显得很是尴尬。

宁恒笑道：“不过，书痴姑娘你来到这个世界，就不必担心对你有着小心思的老师王书圣了，除此之外，你大可放心地突破修行境界，不必担心会引来昊天的追杀。”

宁恒转移了话题，打破了此时他与莫山山之间的气氛，不是他不喜欢与莫山山暧昧，而是因为两人确实太过尴尬。

莫山山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轻微地恩了一声。

宁恒有些无语，书痴姑娘你就不会多说些话吗？随便什么话也行啊，你知不知道我这样说话是为了转移话题？

就在此时，莫山山忽然站起身来，她找到了一些空白的书简，将这些书简摊开，放置在桌上，然后，又找来笔和墨汁。

宁恒也没有在意，毕竟莫山山可是书痴，修行的又是书符一道，写字是再正常不过之事。

莫山山将笔沾上墨汁，然后将笔递到他面前，语气轻微地道了一个字，“写。”

宁恒正打算捧起一卷书简来观看，他想知道自己是否还能进入到修行的顿悟状态之中，却没想到莫山山原来是让他来写。

宁恒有些无语，他没有学习过书法，有什么可写的，但他不打算拂了莫山山的意思，于是，问道：“书痴姑娘，你要让我写什么，提前说一下，我没有学习过书法，我写的字可入不了书痴姑娘你的法眼。”

“没关系，你写便是。”

莫山山轻摇螓首，她不在乎宁恒写得字好看与否，她只是想让宁恒将她听过的一些印象深刻的语句以及那首名为莫望的曲子写出来。

宁恒没有故作迟疑与矫情，他将笔从莫山山的手中拿了过来。

宁恒笑道：“既然书痴姑娘不介意我的字，从而应邀于我，那我宁恒乐意为之。”

“只是不知书痴姑娘要让我写些什么？”宁恒又再次问了一句。

莫山山说了一番。

宁恒恍然，同时，也有些哭笑不得，果然，有才气的文青女就是喜欢那些风花雪月的语句。

宁恒没有丝毫迟疑，拿起笔便写了起来，他没有用过毛笔，更何况，这个世界的背景是华夏战国时代，用的笔和现实世界用的毛笔根本就不能算作一回事，因此，可想而知，宁恒写的有多么不自然。

宁恒首先写的是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这句话，写的自然是全篇，这是莫山山的要求。

这句话出自金，元相交之际著名文学家元好问的雁丘词。

宁恒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鬼使神差地并没有把这句词的出处写出来，他直接写的是词的内容。

恩，宁恒发誓他这不是存在私心，他这纯粹是因为懒得写，反正莫山山又不知道，再说，若是穿越到古代，你不抄袭诗词装逼，你都对不起自己。

莫山山的一双美眸一眨不眨地看着书简，她很是好奇宁恒写的字究竟是有多么难看。

宁恒提笔落字，写下了第一个字。

“你写的字确实很是难看。”莫山山说话丝毫不客气，没有给宁恒丝毫面子。

尽管宁恒已经提前说过他的字写的难看，莫山山也有了心里准备，但是看到宁恒写的字，她还是忍不住想要吐槽，因为在她看来，宁恒写的字简直不忍直视，这让身为书痴的她简直不能忍。

宁恒写的字歪七八扭，确实不好看，只能说勉强看清楚这个字是什么样的。

宁恒没有尴尬，这是事实，没什么不好意思承认的，他建议道：“书痴姑娘，要不我说你写？”

莫山山轻摇螓首，“还是你写吧。”

宁恒再次无语，他都提前说过他没有学习过书法，既然你如此嫌弃，何不自己写？

不过，宁恒并没有计较什么，专心致志地写着，他喜欢的女人让他写，他又有什么犹豫的，更何况，他这也是为学习书法奠定基础，书法这种东西很大程度上就是靠不停地写字练出来的。

莫山山看着书简上面难看的字，忍不住说道：“宁恒，我可以教你写字。”

宁恒笑道：“那就多谢书痴姑娘了。”

宁恒原本就想向莫山山学习书法，此刻，莫山山主动提起，他又怎会拒绝？

“书痴姑娘，你可以教导我如何修行吗？”

宁恒想要的很多，其中，修行与莫山山是他最想要的，两者在他心中的地位同等重要。

莫山山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听到这话，心里有些不是滋味，看着宁恒那面露意动之色的神情，点了点，说道：“可以。”

宁恒眼睛一亮，面色很是激动地问道：“当真？”

莫山山有些生气地说道：“你不信我？”

“书痴姑娘说的话，我宁恒当然相信。”

宁恒尴尬的笑了笑，他当然相信以书痴莫山山的性子是不太可能骗他的。

宁恒又向莫山山道了一声谢，只不过这次他的态度诚恳了许多，也行了一礼，毕竟，修行很重要，更何况，莫山山又教他书法，又教他修行，当得起他这一礼。

从此刻开始，莫山山便是他的老师。

宁恒恬不知耻地笑道：“书痴姑娘，从此之后你也算是我的师父了，若是你对我这个徒弟有什么想法的话，那么请书痴姑娘直接说出来，莫要憋在心里，我宁恒会很喜欢听。”

莫山山再次被宁恒气得无语，冷哼了一声，“我书痴莫山山可不想要你如此无耻的弟子。”

宁恒也没有在意，淡然一笑，他心里本来就没当莫山山是他的老师。

莫山山继续说道：“我心里想说的话已经对你说了，没有什么再想说的话了。”

对此，宁恒还能再说些什么，只能无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