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大夫人也多少听说过翡玉,更知道翡玉虽是嫡女,但怎么都比不上这个庶姐翡花蕊大方可人,更何况翡玉不是有婚约了吗?还要另说亲事,简直就是不守妇道,败坏门风,这两个大夫人瞅着翡玉的眼神,自然好不到哪里去。
翡玉当是没看到,笑着走过去:“姐姐,你在商议和沈修之的婚事吗?”
何出此言。
在场的人都震惊了。
就连翡临风都慌乱对翡玉连连摆手:“赶紧进去。”这么蠢,别在这丢人现眼。
翡玉却继续笑着拉着翡花蕊的手:“姐姐对沈修之的情谊,放眼整个京城,那是无人能及,对了,你给沈修之写的那首情诗叫什么来着“君当如磐石,妾当如蒲草。蒲草韧如丝,磐石无转移”也就姐姐这样的才女能写出这样的佳句,难怪沈修之对你倾慕的很。”
“翡玉,明明是你对沈修之爱慕的紧,追不上他,就来诬陷我,你好狠毒的心。”翡花蕊着急坏了,可怜巴巴否认,还看向爹爹翡临风,让他给自己做主。
“我爱慕沈修之?你问问爹爹,到底是谁爱慕沈修之啊?”翡玉两手一摊:“更何况我有未婚夫啊,就是我表哥楚云墨,我和他两小无猜,青梅竹马,感情好着呢,这次表哥又中了解元,惊世才华显现,我更是为他高兴。”
两个大夫人都看向翡花蕊,满脸嫌弃,没想到一向稳重的翡花蕊竟然私下定了终生,这是豪门大户所不耻的事,更何况秦夫人还本想把翡花蕊许给自己的儿子,没成想……于是她的话很不好听,尖酸道:“翡大人,你家庶女既然已经许配给了高门,何必要找我们做媒呢,丞相府哪里是我们高攀起的。”
翡临风卖着来脸说:“两位夫人客气了,我这庶女跟沈丞相的公子没有一点关系,只是在学堂见过几面而已,就被风言风语传的不成样子,哎,人言可畏啊!”
“真的吗?”两个夫人不甘心的问。
雪姨娘立即狐媚的走来:“我女儿和沈修之一点私情也没有,充其量是沈修之仰慕我家花蕊的才华而已。”她这么说本意是抬高翡花蕊的身价。
哪成想,翡玉接了话茬子:“确实是,沈修之爱慕我姐姐的很,经常给我姐姐写信,约我姐姐见面,可是我姐姐一次没出去过,清白的很。”
“是吧,姐姐?”翡玉无辜的笑着说。
翡花蕊听到这脸的巨变,尖叫起来:“你乱说什么?”
“哎呀,原来是一直在暗渡陈仓啊,这可使不得,翡大人,我们还有事,先走了。”说完不顾及翡临风和雪姨娘的挽留,匆匆离去。
翡花蕊骂道:“翡玉,你是什么意思,见不得我好吗?”
没等翡玉说话,就听翡临风阴沉着脸,呵斥:“你和沈修之到底怎么回事?”
翡花蕊吓的浑身颤抖,她知道爹爹最讨厌她和沈修之私下联系,虽不知道原因,但她没听爹爹的话,爹爹一定很生气。
雪姨娘软软的倒在翡临风怀里:“翡郎,花蕊可一直在家里呆着,哪里能和沈修之联系上啊,翡玉,你就不要诬陷你姐姐了。”话语中都是讽刺:“虽然姨娘知道你一直嫉妒你姐姐,但你也不能毁了你姐姐啊!”
翡玉冷笑:“我嫉妒她什么啊?嫉妒她是庶女,嫉妒她有沈修之护着?可沈修之秋闱却只拿了秀才,连解元都没中啊!”
“你,翡玉,你小小年纪,怎么就学会挑拨离间了,我定要告诉大夫人,让她好好管教你。”雪姨娘连翡玉娘亲也牵扯进来,一并讽刺了,真是狠毒。
翡玉吓的抱着臂膀,像是被吓到:“姨娘,平日里最是温柔体贴,怎么今儿倒像是恨极我,要弄死我啊!”
翡临风虽惯是宠爱学雪姨娘和翡花蕊,但在大是大非面前,容不得一点沙子。
他眼神阴鸷,看着雪姨娘一个劲维护翡花蕊,就知道翡玉的话有几分真了。
“你是不是跟沈修之私下通信了?”翡临风压抑着心底的怒意,看向翡花蕊逼问道。
翡花蕊吓的眼泪汪汪,往雪姨娘的怀里不停的钻,一句话不敢说。
雪姨娘怨恨的盯着翡玉,把翡花蕊护在怀里:“翡郎,你别听翡玉胡说,其实这事是……”
翡临风一个巴掌往翡花蕊的脸上抽打过去,瞬间小脸就出现五指印子:“我说了多少遍,不要跟沈修之有来往,你就是不听,今儿还把给你说亲的人气走,怎么,你是想名声彻底坏掉,一辈子嫁不出去。”
“这样也好,明日我就把你送到尼姑庵出家一辈子,省的看着碍眼,恶心!”
碍眼,恶心!
翡花蕊捂着脸痛哭,她在爹爹眼底就这么不堪了吗?
还不是翡玉这个小贱人挑拨的。
“爹爹,你好好管教姐姐,我先回去了,还要背诗习字呢。”翡玉乖巧的说。
“玉玉,你最近表现不错,看你如此用功,一定要在吟诗习字大会夺取名次,好成为京中才女。”翡临风在面对翡玉的时,和颜悦色,一副慈父的样子。
翡玉笑着点头,小身板开心的跑着离开。
翡花蕊被打了一巴掌后,还被罚跪祠堂,听爹爹的意思,还不想让她出门参加吟诗习字大会,省的她在外丢人。
翡花蕊在祠堂里痛哭,哭的眼睛都肿起来,脸也浮肿,哪里还有一点小姐的样子,俨然一只猪头。
雪姨娘拎着食盒走进来,看到她哭的摇摇欲坠,心疼的叫起来:“我的孩啊,你受苦了。”
“娘亲,我真的是没脸了,翡玉这个贱人就会诬陷我,现在又在爹爹面前装怪卖巧,把爹爹对我的宠爱都抢走了。”翡花蕊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那个小贱人肯定是跟她娘学了歪招,这几日,她娘亲也是总拉你爹去她屋里,一把年纪,年老色衰了,难不成还要生个孩子吗?”呸!雪姨娘往地上吐了一口口水。
“娘亲,这是祠堂!”翡花蕊有些害怕,这里都是祖宗的排位,娘亲不能这么肆无忌惮吧。
“怕什么?我还怕这些死玩意吗。”雪姨娘不耻。
她抱翡花蕊抱紧:“乖女儿,这次我一定会让你出府参加吟诗习字会,到时候你定要碾压翡玉,不要让这个蠢货出风头。”
翡花蕊有些担心:“最近我看翡玉很是用功,还跟她表哥学了吟诗,我怕……”
“怕什么?娘一定会办法让你拔得头筹。”雪姨娘得意的说,似有什么必胜的法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