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直下着棋,快天亮的时候林妙言才忍不住眼皮打架睡着了,林清轩知道历南歌一直在外面,他把林妙言抱到床上去后便走了出来,说“我都知道了,那两人是什么人?”历南歌知道他问的是蕊香楼密室里林妙言看到的那两人,便回答道“南漠王驾崩,三子祁旭容登基,祁旭容野心勃勃,早在多年前就在京都之中安插了细作准备在京都对淮南王府动手,只要淮南没了主心骨他就能率大军轻而易举的拿下淮南,届时他就拿到了大央的半壁江山了,”
林清轩闻言就知道了是为何被那般逼问了,南漠乃是边境小国,淮南王府的存在就是镇守淮南,可以说南漠小国与淮南王府是互相牵制的,南漠没了就意味着大央不需要淮南王府了,若是淮南王府没了,那南漠随时有可能打过来,所以就算历南歌能打下南漠他也不能打。半晌林清轩又问道“那两人可说了什么?”
“什么都说了,就是没什么用,他们都是单独行动的,上面下命令只能服从,都会单线联系的,只能那边下达命令,这边不能请求任何支援,所以什么有用的都没问出来,”历南歌如是说着,林清轩闻言就火大“什么有用的都没有,那两人还把嘴捂的那么紧,让你对他们连抽筋扒皮都用出来了才说,”历南歌苦笑。
两人说了一会话,难得的今日两人没有互怼,天已经大亮了,林清轩对历南歌道“去洗漱一翻,一起去用早膳吧,我爹要见你。”
历南歌在长安阁的厢房里洗漱了一下便向前厅走去,林尚书夫妇看到走进前厅的历南歌都心里明了,他应该是昨晚就来了的,看他这样子也是一夜没睡。
等林清轩来了便一起用了早膳,谁也没说话,吃过早饭后历南歌与林清轩随同林尚书三人一起去了书房,聂婉茹则去了长安阁,昨天林妙言是因何事晕倒的林尚书已经对她说过了,
毕竟是经历了不少风风雨雨的人,只是微微震惊于历南歌的手段后便什么都没了。
三人有进书房后,林尚书率先开口,说“南歌啊,昨日的事情我都知道了,只是言言她一时接受不了。
是我们将她保护的太好了,以至于她看到的都是表面的东西,她以后跟你在一起这种事情或多或少都会看到的。”
历南歌闻言笑着道“林伯父,谢谢您这么放心的将妙妙交给我,可是现在她看到我就害怕,我怕……”
他怕她不要他了,他怕他就要失去她了。林尚书与林清轩都知道他在怕什么,他们何曾见过如孩子般不知所措的历南歌,林清轩道“不会的,你与言言这么多年了,她只是一时接受不了她看见的画面而已!”
林尚书也跟着道“现在最重要的是让她自己冷静下来。
不过我还是要说以后你们若是回了淮南,请你好好待我女儿,不管将来发生何事,你要保证她性命无忧,”他的女儿金枝玉叶,生来就该被捧在手心里,但是她既然与历南歌站在了一起就注定不能平凡的过完这一生,
历南歌闻言眉眼展开笑道“我定好好护她一世安好,”
林清轩听着自己爹说的话非常合自己心意,他妹妹虽不是公主郡主,但是只要在尚书府她就是尚书府里的公主。想到这里林清轩对历南歌说“这两日你们还是别见面了,等言言她缓一下你再来,”历南歌没反驳,他知道林妙言现在看到他就会害怕。
三人走出书房,历南歌便回了淮南王府,林尚书与林清轩一起先长安阁走去,进门就看见林妙言在聂婉茹的陪同下正在喝着一碗瘦肉粥,还有几个清淡的小菜,都是她爱吃的。她刚刚没做噩梦了,就是被饿醒的,吃完饭后林妙言便说想一个人去花园里走走,看着她精神状态比昨天好了很多,众人都没阻止。毕竟一直待在这屋子里也闷的慌,更容易胡思乱想,出去走走也好。
林妙言出来长安阁,便在自家府里的花园闲逛起来了,红雪跟落儿跟在后面,林妙言走进一个亭子里,坐在大理石凳子的,双手托腮放在大理石桌面上,道“落儿,你们说是不是我平日里看到的都是他们想让我看到的?”落儿闻言道“小姐,你生来就被老爷夫人还有大少爷他们保护的很好,所以你看见的一切都是好的。
你与我们不同,我亲眼看见自己的父母死在别人的刀下,幸得大少爷收留,虽然只是暗卫,但却活着了,”
红雪也跟着说“是啊,小姐,你不知道对于外面的一些人来说活着已经是奢望了,更别说好好活着。
奴婢是因为家里穷所以被父母卖到了一个大富人家,却因不小心打碎一个花瓶被那户人家的小姐下令打死,是大少爷将奴婢从乱葬岗捡了回来奴婢才能活到现在。”
林妙言听着红雪说自己是被父母卖掉的,为她感到难过,想着对自己疼爱有加的爹爹与娘亲,真不敢想象红雪当时被自己父母卖掉的样子。
红雪看着林妙言因为自己的话有点难过,便道“小姐不必为奴婢感到难过,天下那有父母不爱自己的孩子,父母之爱子女则为其记深远,想来当时他们觉得太穷了,养不起我了才想着把我卖掉,大户人家里至少还能有温饱,他们也没想到那家人会如此对我,不是吗?”
落儿也跟着说道“是啊,小姐你就别不开心了,天下那有父母不爱自己的孩子,就像我爹娘死在土匪刀下时也紧紧的护着我藏身的柜子,就像老爷夫人护着小姐一样的,只是我们出身不同环境不同而已,”
林妙言没说话,只是想着红雪说那句父母之爱子女则为其记深远,是啊,他们很爱她,她一直以来走的都是他们为她铺好的路,让她看见一切美好,所以她才会在看到密室里的那一幕时会吓得晕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