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家在农村,那里人烟稀少,家家户户以种地为生。
女人没有名字,大家只叫她丑姑,其实女人不丑,只是叫着叫着,就成了这样。
司铭看见女人的时候,女人正在地里除草。
现在农村的收成不好,靠着一块地,女人也只能养活自己。
“阿铭?”女人的视力很好,远远的,就看到了司铭。
她放下手里的出头,跑到司铭的面前,沾满泥土的手无措的擦着衣服,把衣服蹭脏了,也没见干净。
“对……对不起,我一会儿就去洗手。”
记忆里,司铭有洁癖,所以女人不敢碰他,怕他不高兴。
看到女人这样,司铭突然有些不是滋味儿。
“行了,别干了,我给你买了烧鸡,我们回去吃。”
司铭把女人的锄头拿过来,想甩到一边,可是,想了想,最终还是自己拿着回到了那一间破茅草屋。
司铭一身名牌牛仔,女人却衣衫褴褛,和司铭站在一起,显得格格不入。
她确实有些束手束脚,孩子长大了,她反而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司铭,她清楚,司铭恨她。
“你和我一起做饭?”
司铭原想着让女人歇息一会儿,可是,一想到女人那束手束脚的样子,司铭心里就很烦。
“哎,好。”
女人喜欢这样。
司铭想着。
茅草屋的锅,黑漆漆的,司铭伸手一抹,跟抹了碳一样。
“你平时就用这锅做饭?”
“你不喜欢?那……妈请你出去吃吧。”这锅确实拿不出手。
“不用,今天我请你吧,正好,我也有事想要问你。”
司铭把女人带到了事有名的餐厅,他现在有收入,所以并不担心花钱。
“菜我点好了,一会儿他们就会上。”司铭把菜单收起来,女人认识字,可是却不愿意点贵的菜,所以司铭干脆自己点了。
“我问你,你真的……不知道我爸的事情?”
从小到大,女人只告诉他,他爸爸死了。
后来,他才知道,其实他爸爸没死,可女人又告诉他,她不知道他爸爸是谁。
这让他觉得十分可笑。
这怎么可能?
孩子是两个人的事情,这个女人,怎么可能不知道?
她看起来根本不想娱乐圈那些不检点的女人。
可是,他打听了那么久,还是不知道他的爸爸究竟是谁。
“阿铭,知道你爸爸是谁,真的那么重要吗?
你现在长大了,可以有自己的生活,你不需要爸爸了……不是吗?”
女人哀求的看着司铭。
不是她不想说,而是她不愿意说,她和那个男人,根本就是一场冤孽!
“你……好,我不问了。”每次都是这样,只要提到他爸爸,这个女人就会开始哭。
司铭烦躁的摸了摸自己的头发。
“妈,这么多年过去了,我都快上大学了,你有什么放不下的?”
司铭在饭局结束的那一刻,问了丑姑这么一句。
“那房子你不用住了,过些日子,我接你去帝都住。”
冷攸说的不错,她毕竟没有放弃自己。
既然这样,他为她养老送终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