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正海送我到了家楼下时一把拉住我,嚷嚷着“我说的事儿,你考虑一下”
“行啦,行啦,你可别墨迹了,快走吧”
“我过两天要去欧洲出差,需要带什么不”
“猛男”
“滚吧”
“再见”
“我说你怎么看不上那些人呢,合着你喜欢欧美范得阿”
我懒得理陆正海得大呼小叫,疲惫得走进家门,一开灯吓了我一跳,我真的是忘了家里还有个祖宗
“怎么不开灯阿你”
楚良没搭理我,我口渴得厉害,也懒得在费口舌,自己走到冰箱拿出一瓶汽水,准备开喝
“喝这个”楚良拿走我得汽水,给了我一杯温水
我内心得小宇宙瞬间觉得这个孩子帅爆了,多贴心呀,以后一定是个好老公
我实在口渴得厉害,接过杯子,咕嘟咕嘟几口,将杯子里得水喝空
楚良一直盯着我发呆,我被他看的有些不自在,不喜得问道“干嘛?”
楚良仍旧是那张臭脸“那个男人是谁?”
“谁?”我被楚良问的一怔
转而反应过来“哦,一个朋友”
“朋友也可以跟你拉拉扯扯嘛?”
“什么拉拉扯扯?”
“他拉了你的手”
“那不叫拉拉扯扯”
“那什么叫?”
看着楚良那张单纯得脸,我忽然生了一个邪恶得念头,我伸出手,一把抓住楚良得衣服
楚良吓了一跳,忙按住自己得衣服“干什么?”
我妩媚一笑,用力得拉扯着他得衣服“这才叫拉拉扯扯”
“疯子”楚良慌乱得整理着自己得衣服
我没心没肺得大笑“小屁孩什么都不懂,就别总装懂”
楚良一股脑得回了房间,许多天都没有在理会我,我百般讨好,仍无济于事
陈宁告诉我,程安要结婚了,听见这个消息得时候,我就像全身血液都被榨干了一样,程安于我来说,就像是个谜,从未猜透,孜孜不倦
我还记得十八岁那年,我爬上程安床得那一刻,我觉得这个男人给了我活下去得资本,那我就拿我的命去爱他
可当他转身离开的那一年,我发现,我好像没有我想象中那么爱他,我只不过是在曾经的那片沼泽中,抓住了一支藤曼,不敢放手,生怕丢了这份致命的救赎
程安教会了我许多的东西,唯独没教给我七情六欲
程安说人不必善良,但不能邪恶
程安说人可以什么都没有,但是不能没有钱
程安说南瑾,你生来命苦,一生流离,你还有什么好怕的
程安还说南瑾,别妄想爱情,不妄想,便不会粉身碎骨
是啊,不妄想,便不会粉身碎骨
在那十年的苟延残喘中,为何我还没有学会这个词汇?
我摇晃着手中的红酒杯,看着那近乎狰狞的色彩,我忽然笑了,我本该凉薄,又何苦悲情?
我回眸看见楚良的那一刹那,仿佛万物静止,山河倒流,黑白颠倒,我眼中的他,包含了天地
我摇头失笑,我是喝多了,才会有这般的错觉,我安静的听着自己的心跳,眼眸透过楚良的脸,望向他身后的那面墙壁
我怕再多一眼,就会深陷在这张同程安相像的眸中
怕自己变得水性杨花,更怕当我有一天自己都瞧不起我自己的那一天
我什么都没有了,只有那仅存的一点骨气跟自尊,一旦毁灭,我将万劫不复